☆﹀╮========================================================= ╲╱= 小说TXT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书本网】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版权归原文作者! =============================================================═ ☆〆 书名:祭品系列短篇合集 作者:魍生 【每一个故事相互之间都毫无关联】 【每个短篇除特殊标注外,均为互相独立的存在】 【18XXX】 【有虐】 【有糖】 【有玻璃渣】 【有碎刀情节】 【有全灭情节】 【CP&属性请注意每篇标题后内容提要,以免触雷】 【文中大量……部分为河蟹,我也不想但是LJJ不让】 多数短篇都具有黑化情节,请慎重观看 内容标签:奇幻魔幻 虐恋情深 穿越时空 异国奇缘 搜索关键字:主角:三日月,鹤丸,明石,小狐丸 ┃ 配角:青江,狮子王,大俱利,烛台切……各种 ┃ 其它:乙女向,黑化,短篇 ☆、01-荆棘 ?  没有人想到会有这一天。   天空被厚重的阴云层层叠叠的遮住,一丝阳光都无法穿透。黑暗骤然见吞噬了天空,可怕的压抑感,不详的气息。   几乎是在阴云出现的一瞬间就,本丸就陷入了紧张的戒备中。   最后之战,一触即发。   没想到的是,先是敌人按捺不住,展开了突击。   而此时的本丸因为先前其他地区的求援,早在之前就派出了以次郎为首的一部分兵力。   而以太郎为首的精锐虽说大多都留守在本丸,但是面对敌人自爆式孤注一掷的袭击,你们还是吃了不少亏。   僵持的战局中,你焦急的等着这援军的归来,努力的维持着本丸摇摇欲坠的结界。   终于,次郎带着援军回来了。   在太郎带队从本丸内的配合下,遭受两方夹击的敌人们溃不成军。   僵持不下的战局瞬间以你们压倒性的实力发生了扭转。   许久之后,原本嘈乱的屋外变得一片寂静。   主君。我们赢了。   听到太郎沉稳的声音的一瞬间,你的高悬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主君可以安心了。   你跌跌撞撞的站起身向,慌乱的冲向门口,在拉开门的瞬间你扑进了太郎的怀中。   这一刻,一切都变得没那么重要似的。只要眼前这个人安好,那一切都没有问题。只要眼前这个人在,即使是兵临城下的绝境,你也不会轻易言退。   一回来就看到主君和哥哥恩爱的模样,次郎还真是伤心啊。主君就一点也不担心次郎吗?   你这才注意到门外除了太郎之外还有其他人。   次郎斜靠在不远处的廊柱边,那身总是华丽到令人扎眼的衣服此时已经有些破损和凌乱。他一脸调笑的表情看着你,直把你盯得满脸通红。   尴尬之余你连忙从太郎的怀抱中起身,嘴上说着去看看伤员的情况,埋着头向手入室的方向走去。   次郎你就别逗她了,太郎像是终于松了口,眉目里带着一丝疲惫和安心。   次郎轻笑一声倚在廊柱边疲惫的坐下身。   哥哥这是开始护短了吗?还真是让人嫉妒啊,你们两个。   太郎没有回答,像个保护神一样安静的跟在你的身后。   真是,都让人有些嫉妒了啊。次郎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低语着,低笑一声习惯性的想去拿自己随身的酒坛,却发现酒坛中已经空空如也。   去找些好酒吧。次郎这么想着起身。却在准备离开时听到许些不同寻常的响动。   机警的探查四周的情况,蓦然发现一道不知何时侵入了本丸的黑影飞快的窜向走廊另一端的你和太郎的方向。   主君!哥哥!危险!   次郎向背对着危险的你们大声吼着,扔掉了刀鞘飞快的冲了过来。   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你突然被身后的太郎狠狠的紧抱在怀里。   然后,是两声利刃砍入了什么的声音。   闷闷的,像是砍在了你的心上。   你颤抖着感觉到紧抱着你的太郎渐渐滑倒向一边,支撑不住他高大身躯的你踉跄了几步,坐倒在了地上。   次郎举着刀一脚踹开检非使的尸体,慌忙的蹲下身扶起倒在地上的太郎。   哥哥!哥哥!次郎紧张的叫着怀中重伤的太郎。   你茫然的看着半躺在次郎怀中的太郎,好不容易反应过来之后,开始飞快的检查起太郎的伤势。   没事的,没事的,放心,绝对没事的,你马上就能愈合这些伤口所以太郎绝对会没事的!   主君。   太郎虚弱的声音让你几乎无法呼吸。   你强忍着眼泪用自己的灵力一遍遍的治愈刚才以为保护你而被偷袭的伤口,却没有一丝愈合的迹象。   伤口开始发黑,太郎本体的刀身也显现出如同龟裂般的纹路,你手足无措的看着这一切。   不要为我哭啊,主君。   太郎抬手抚摸着你不知何时已经被泪水打湿的脸庞。   次郎,以后的事情,主君……交给你了。   喂!别开玩笑了!哥哥你在胡说些……   刀,碎了。   次郎怀中的太郎再无生息。   闭上眼的那一刻他的身体化为一片一片虚幻的光斑,如同被风吹散的蒲公英一样。   你伸手想将那一片一片飞散的光留下来,哪怕一片也好。   然而,却是徒劳。   为什么?   你看着自己空荡荡的双手,颤抖着问着。   为什么自己什么都办不到!为什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小时在自己手中!为什么自己这么没用!为什么!   几乎崩溃的你声嘶力竭的哭叫着,像是个胡闹的孩子的孩子一样,看上去既无助又可怜。   天,不知何时放的晴。明明是灿烂的让人感到温暖的天色,却在这时下起了蒙蒙细雨。次郎紧紧抱着你,任由你在他怀中放肆的宣泄。   闻声而来的刀剑们在雨中静静的听着你的哭声,本丸中寂静的如同进入了有着阳光的深夜。   最先发现你的异常的,是次郎。他是眼睁睁的看着哥哥在自己怀中消失,并在那之后一直日夜不眠的照顾着因为脱力而昏迷的你。   在你醒来的那一刻,次郎终于松了口气。   然而当你对着他叫出了太郎的名字的时候,次郎呆愣在原地,回过神后焦急的找来石切丸。   你奇怪的看着他们围着你询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有没有头痛,或者是对你说就算是想哭出来也好他们都会陪着你。   对着这群紧张过度的刀剑你只剩下无奈的笑容。   你耐心的对他们解释,只是在决战那一天自己耗费的力量太多所以才会觉得有点累,自己完全没有其他的问题。   对吧?太郎?   你解释完,看着人群最外围那个身影,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然而,你却没有得到他的回答,其他刀剑像是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突然间安静了下来。   突然而至的静默让你觉得不舒服。   主君,刚刚是在叫谁?石切丸满是忧虑的问。   你是在叫太郎啊,那不就是太郎吗?你指着次郎回答。   次郎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你,像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似的,完全没有一丁点回应。   主君,石切丸一脸严肃的对你说,你知道次郎在哪吗?   次郎?次郎不是去支援神社那边……要有一段时间之后才能回来吗?   石切丸深深叹了口气,示意除了次郎之外的所有人离开内屋。在大家离开之后,石切丸语重心长的对你说,太郎已经阵亡。你眼前这个人是已经带队归来的次郎,而不是太郎。   是啊主君,你好好看看我?我怎么可能……会是哥哥呢?次郎带着期望的目光让你觉得心里一阵刺痛。   脑海中闪过一片片亮的几乎能灼伤眼睛的光斑,心悸的感觉让你异常的不安。你愤怒的斥责石切丸说,太郎明明就在这里!次郎明明就还没有回来!不要再开这种奇怪的玩笑了!   不要告诉你,太郎已经死了!   看着你颤抖着蜷缩成一团,石切丸担心的抚上你的额头却被你一把拍开。   太郎明明就没有死!你眼中的泪水再一次漫出眼眶。   是,主君。   次郎在你面前跪坐下来,将你拥入自己的怀抱中强忍着眼中的痛苦对你展现出温柔的笑容。   我没有死,次郎抚摸着你的头拍着你以为哭泣而抽搐的后背,太郎没有死,主君的太郎就在这里,没有死。   今天,是战事结束之后的第七天。   本丸还在缓慢的进行着修复工程,帮不上忙的你在次郎的陪同下,在庭院中散步,任由飞散的樱花落在你们身上。   你觉得这几日的太郎和以前有些不同,却说不上是哪里不同。这种隐隐的不和谐感让你心烦意乱。   主君是不舒服吗?要不要在这里休息一会?注意到你脸色的次郎关心的询问着你。   不知为何,你看着他的脸,心中突然难以忍受的疼痛了起来。   不知为何,你看着他的脸,口中却叫不出来那个你心爱的名字。   泪水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了下来,没有一点预兆。   今天的太郎,比平时还要美啊?你颤抖的说道,和次郎那种艳丽的美好像……   主君!?次郎猛地睁大了眼睛。   你慌忙的挣开次郎扶着你的手臂向他道歉,说自己今天不太舒服,想先去休息,不需要他陪着了。   说罢,你连抬头看他的勇气都没有,埋着头向内屋走去。只留下次郎孤零零的一个人留在偌大的庭院中,明明是花都开了的春天,却犹如深冬般的寒冷。   窗外的天色不知何时黑了。在内屋里几乎发了一天呆的你蜷缩在墙角,呵退了所有来探望你的人。   没有理由的,你不想看到任何人出现在你面前。   你不敢闭眼,不敢睡。只要一闭眼,那可怕的光亮就会出现。你害怕看到那些飞散光芒,甚至开始厌恶那飘零的樱花瓣。你觉得这是在预兆着什么的离去和消失。   主君,是我,太郎。   门外有些喑哑的声音将你从混乱的思绪里捞出。但此刻的你,却不想做出任何回应。心里隐隐有个细小的声音在嘲笑着你,这个声音对你说,门外的不是太郎。   你的太郎已经死了。   太郎没有死!你失声大叫到。   门外传来些微的响动,在没有你的应允下,门被拉开。高大的身影在夜色中显得有些孤寂。   此时次郎双眼中失去了曾经的欢乐,一双黑色的眸子如同深不见底的黑渊,少了活力,多了决然。   那身繁复的衣饰当然无存,一身素色的常服,高束在脑后的简单马尾,十指甚至染上了金色的染料。   是的,主君的太郎没有死。   次郎走进屋子,俯身将你困在墙角,抬起你的下颌动作流畅的吻了下去。   他强势的闯入你的口中,灵活的舌头像狡猾而凶残的的蛇类一样掠夺着你的呼吸和神智。一双大手牢牢的钳制着你的肩膀,像是要将你揉碎在手中一样,力道大的让你几乎感到疼痛。   可怕的压抑感让你有种逃跑的冲动,你推搡着次郎的胸膛,换来了他更加疯狂的动作。   主君不喜欢太郎这样做吗?次郎一手抵在墙上,一手抚摸着你的面容。   还是说只是这样,主君觉得不够?说着,他一手扯开你的腰带,凶狠的扯去了散开的衣服,吻上那胸前□□着的雪白。   宽厚的手掌极具侵略性的揉捏着你的腰腹,像是要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一样不知轻重。顺着光滑的脊背,因为颤抖而无法着力的双腿被狠狠的拉开举起,挂在次郎不知不觉中□□的臂膀上。   门户大开的你身后便是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只有无助的哭泣着。   然后,在没有任何温柔的抚慰下,次郎那火热的巨物猛地闯入了你的身体。   泪眼朦胧的你没有发现,每在哭泣中呼唤一次太郎的名字,次郎的眼中就多出一份悲哀和黑暗。   凶狠的冲撞和痛彻骨髓的入侵几乎带出了血腥的味道。早已无力挣扎的你瘫软在他的怀中,像一个无力的人偶一样任其亵玩。   恍惚中,你嗅到了那一直被你可以忽视的气味。   酒的味道。   茫然看着用欲望吞噬着你的人,你几乎傻了一样的自言自语道。   为什么太郎身上,会有次郎的味道呢?你到底……是谁呢   听到你的话,次郎停下了自己的动作。   他让你坐在自己怀中,牢牢按住你无力的腰肢的手加深了你们之间的相连,另一只手则温柔的抬起你的脸。   那双悲哀而温柔的黑眸几乎要滴出水一样,让你心痛不已。   主君觉得,我是谁,我就是谁。次郎说着,深深的吻住你的嘴,舌尖深入到接近喉咙的地方,这种几乎控制了你呼吸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是拥有你的。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主君就是看不到我呢?明明你眼中的是我才对啊!   你听不懂他的话,也大概是不愿意去懂。   亲密的相触带这种莫名的绝望和苦涩。你放弃了思考和抵抗,将一切都交由在你身上驰骋的做主。   那若有似无的酒香,那每每闭眼就让你觉得可怕的光亮,那刻意染成金色的指尖,那带着阳光的雨幕。   所有的一切随着堆积到无以复加的极致的欢愉,一同在你的脑海中炸开。   是谁呢?   在雨中抱着哭泣的自己的那个人?   是谁呢?   在你的自欺欺人中备受伤害的那个人?   是谁呢?   为了你失去了笑容的那个人?   冰凉的液体滴在了你的脸上,是下雨了吗?你伸手触碰,尝了尝指尖的水珠。   苦涩的味道在你舌尖化开。   为什么?你掩住了自己眼睛。为什么自己会伤害到这个人呢?   对不起。   你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带着酸涩的哭音说。   对不起。   次郎? ☆、02-黑莲 ?  本丸的池子里不知什么时候种了莲花。   是谁带来的种子,是谁播下的种子,是什么时候开的花,你全都不记得。   你只记得,开花时那艳丽的红,像是要灼伤你的眼睛一样。   这大概不是莲花该有的颜色吧?可能这个世界的莲花和自己家乡的并不相同呢。   每每路过花池,你都会这么想。这种浓烈而煞人的美,你却不喜欢。   相较之下,你倒是比较喜欢更加清雅的颜色。   就像是大和守安定,那种温柔的青蓝。   被召唤来这个世界,你被迫接受了身为审神者的命运,将自己的力量作为祭品献给刀剑们。   你的第一把刀是清光,那个总是带着化不开的红的刀剑。你总觉得他那十指尖的红并非什么涂料,而是凝固的鲜血,越看越是觉得红的可怕。   长久的相处并没有让你卸下心防,而敏感的清光也似乎感受到了你刻意的疏远,所以对你毕恭毕敬从不越矩。   直到有天,你耐不住本丸沉闷的生活而忍不住踏出结界时,清光为你挡下那致命的一剑,你才发现自己错的离谱。   他们是刀剑,但是有了人的躯体,而你却从未正视他们的存在,仅仅把他们当做完成任务的工具,可以让你离开这里回到家乡的工具。   看着躺在病榻上重伤的清光,你不禁为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所表现出的疏离和冷酷而自责。   怀着愧疚的心情,你开始重新以平等的心态对待本丸中的每一把刀剑。渐渐的你发现,曾经沉闷的生活似乎多了许多欢乐。   你和刀剑们相处的愈发融洽,而你对曾经刻意疏远的清光也可以敞开心扉的畅谈。   安定是个温柔又坚强的刀剑啊。   你总是听清光这么对你感叹道,而你却从未见过他口中的安定。直到有一天,清光陪着自己在炼刀池边,看到了那一抹青蓝的衣角。   柔美的面庞和一直以来陪在你身边的清光有几分相似,却有着和清光不同的气息。是你一直所向往的那种,清雅的气息。   这就是安定哟,主君。   清光那轻快的语调带着愉悦的味道,而你却早已沉溺在安定那青莲一般的气息中。   看着你因为安定的微笑而绯红的脸颊,清光有些忧心的提醒你,身为审神者和刀剑应该保持的界线。   你一次次敷衍着清光的提醒,眼神却从未停止过追逐那抹青蓝。而那一开始淡淡的倾慕,也渐渐变成了更深的迷恋。   再一次,你开始以为清光啰嗦的说教而开始疏远他。而后,在本丸中宣布从今开始,安定才是你的近侍刀。   清光开始被你频繁的派去远征,而你将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倾注在了安定身上。安定对你的付出总是以那清淡的笑容作为回报。   安定希望可以变得更强,作为主君的近侍刀,希望可以更好的保护主君啊。   你听着安定的话语,将微红的脸埋入他的胸口。你感觉到那双有力的臂膀将你环绕,带淡淡水汽的清香,就和他整个人的颜色一样,让你不禁沉迷进去。   安定真是温柔呢。   你这么说着,感觉着,嗅着,倾听着,触摸着……   夕暮的将房内变得昏暗,散乱的衣物和凌乱的被褥纠缠在一起。汗水的潮湿混杂着那无名的清香。   你被他温柔地怀抱所束缚,任由安定在你身上索取着。那温柔却不可抗拒的侵入让你难以抗拒。   撕裂的疼痛让你不住的呼唤着安定的名字,像一只寻求着温柔庇护的小猫一样。   真是可爱啊,不停的呼唤着我的名字的主君,在我怀里像是小猫一样啊。和以前,任何一位主君都不一样,可爱的让我心疼啊。   你失神的看着身上带着青莲般笑容的安定,放任自己沉沦在那疼痛后的欲望中。接受着他的冲击和爱抚,将自己全身心的交了出去。   真乖啊,主君。主君这样就好了,只看着我一个人。   主君只要看着我一个人就好了。主君感觉到了吗?我现在就在主君身体里面啊。   安定身上的,大概是莲花的香味吧?你这样想着,沉入意识的深渊中。   往后几日,你像是受了风寒,身体变得虚弱又经常感觉到疲惫。   开始有不少刀剑来探病,但也渐渐没人再踏入你的房门,除了安定。   本丸似乎又恢复了曾经的静谧。安定告诉你,大家为了不再让你操劳费心,都很努力的在进行远征和讨伐敌人。   你安心的依靠着安定的,感受着他的气息在你周围。   一日,在房内待得十分无趣的你终于忍不住,踏出的房门。寂静的庭院中,红的灼眼的莲花安静的盛开着。   你呼唤着安定的名字,却没有得到回应。   你突然想起这么多日,都没有去探望受伤的刀剑。这对于审神者来说实在是太失职了,怀抱着歉意你来到了锻刀所。看到的,却是满地的残骸。   破碎的刀体,蒙尘的刀池。唯一看上去还有使用痕迹的,只有那还在燃烧的熔炼炉。   主君迷路了吗?   安定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背后。   啊,真是糟糕,主君发现了啊……但是主君不会生气的吧?因为他们的牺牲,让我变得更加强大了哦?   安定从你背后伸出手,关上了锻刀所的门。刚刚那一地的残骸被门掩住,你觉得自己像是踏入了一个梦境。   主君啊,清光回来了。   安定说着将你转过身面对着他,扣紧你的手腕,轻轻的将你压在门上。   但是,主君不会再看见他了。   清光是主君第一把刀剑吧,但是还是被主君嫌弃,疏远呢。大概,是因为清光不够强,没有虏获主君的心吧?不过也好,倒是把主君的心留给我了呢。   眼前的安定让你迷惑,明明是这样一个温柔的人,为什么,说的话让你无法理解呢?为什么,明明自己喜爱的安定,让你此时这么害怕呢?为什么?   呐,主君累了吧?好好的休息吧,我会陪主君一起休息,一直一直,侍候在主君的身边。   安定的话语像是催眠的咒语,那淡淡的莲一样的清香让你神智不清。像是一个任人操纵的人偶一样,你在安定的臂膀中昏昏沉沉的回到了内屋。   衣领被拉开,胸部被揉弄,那被侵入过许多次的禁地被温柔的亵玩。而你,无力到抬手都做不到。只有被那火热入侵的一刻,那不容抗拒的律动开始,你的身体才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一样开始迎合,轻轻地扭动,收紧,到达顶端。   然后沉入黑暗。   主君,忘了吧,只要记住我就好。   只记住我,记住我的抚摸,记住我的吻,记住我的身体。然后谁也无法从我这里,夺走你。   哪怕是死亡。   从梦中醒来,你觉得自己像是忘了什么重要的东西,非常重要。   看着身边微微睁眼的安定,你觉得自己必须得说些什么,却不知道想说什么。   主君醒来啦?今天有什么打算吗?   安定将你拉入怀中,抚摸着你□□的身体。   敏感处被挑逗引的你一阵颤抖。再一次,精瘦的身躯挤入你的双腿,火热再一次连同你的意识一起侵占。   有淡淡的清香,是莲的味道,带着些微的水汽,暧昧不已。   你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庭院花池中的莲花,那红莲愈发红艳,愈发浓重,煞人的美,美得让你惧怕。   是谁带来的种子,是谁播下的种子,是什么时候开的花?   主君在想什么?   他的声音回荡在你的脑海,咒语一样。   你不知如何回答,只是那脑海中那红莲浓烈的颜色中渗出几近黑色红,渐渐的……   将你吞噬。? ☆、03-破牢 ?  你头疼的看着今天的出征报告,不知道是第几次开始叹气。   抱着自己本体远远地倚在墙边的大俱利伽罗一副闭目养神的模样,却是在你注意不到的时候偷偷的看着你。   这是这个月的第四次。   你放下手中的出征报告,一脸严肃的说。   半个月以来一共派遣过九次出征,几乎一半是丢下同伴擅自行动!如果不是光忠和鹤丸!你觉得你能平安回来吗?   一旁的大俱利伽罗一副没有听到你在说什么的样子,不做回应。你一阵恼火,拿起手中的资料狠狠地摔在了大俱利伽罗的面前。   解释!   你提高自己的声音,气势凌人的看着这个比你还高出一头的刀剑。   终于在你的怒火中,他睁开眼施舍似的看了你一眼。   我拿到了誉。   如果是带着伤回来的话拿到誉有什么用!   沉默,久久的沉默。   原本就话不多的他和气的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的你,就这样在房间里对视着,像是谁先说话谁就输了一样。   终于,你忍受不了这种奇怪的气氛准备收拾收拾被自己乱丢的文件回去休息了。   像是有着什么奇怪的默契,虽然你更相信是巧合。在你蹲下身捡散落的文件时,大俱利伽罗也弯下了腰去捡。   你们指尖相触的一瞬间你就想收回手,却被抓了个正着。你费力的抬头去看他,却听见他说。   主君这是在担心吗?   直勾勾的看着你,大俱利伽罗一字一句的问,清晰的让你完全生不出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的想法。   狠狠的抽回自己的手,你不做回答。连地上的文件都不捡了,起身走出书房。   关上书房门之前,你对房内的大俱利伽罗说,如果类似的情况再有发生,你就会宣布替换近侍刀。   被留在房内的大俱利伽罗蹲在地上,本体的刀在身边,静静的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在你离去后许久,缓缓吻上方才捉住你手腕的那只手。他眼中隐约有一丝明亮的流光,清澈温柔的惹人怜爱。   你青着脸看着出征归来的队伍,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着抑制你不由自主发出的颤抖。   大俱利伽罗呢。   你冷冷的问出征回来人,鹤丸搀扶着负伤的光忠对你说,在回程中没有甩掉敌人的追兵,大俱利伽罗为了防止敌人追踪到我们的据点,独自……   够了!   你打断了鹤丸的话,顿时觉得眼前一片漆黑,脑袋像是被狠狠的搅浑了一样,什么都无法思考。   主君现在派遣救援应该还来得及。一旁的三日月难得严肃起来对你说,由我带队,应该没有问题。   你深深的吸了口气,强作镇定的安排了一个小队去搜寻还未归来的大俱利伽罗,和负伤者的救治。   就在三日月带着队伍准备离开时,那个你以为还在与敌军对战的人,就这么毫无预告的,从本丸大门外走了进来。   大俱利伽罗提着自己的本体,他左臂上的龙纹整个暴露了出来。上衣虽然几乎破碎,却可以看得出只是受了些没有大碍的轻伤。   我回来了。大俱利伽罗走到你的面,将一个小巧的物件递向你。   这个给你。   你看都不看就抬起手一把拍开他递过来的东西,清脆的破碎声让四周没有一个人敢随便出声。   除去大俱利伽罗的队长职位和近侍身份,由烛台切光忠来担任。从现在开始执行!如果没有许可,大俱利伽罗禁止任何出征!   满意了?你冷冷的看着他说。   大俱利伽罗眼中闪过一丝受伤的神色,低声为了句为什么。   许是怒极反笑,你看着大俱利伽罗那张没有表情的面容笑了出来。   你说是为什么呢?   说罢,你转身离开,回到了办公的书房后,在门外挂上了禁止打扰的牌子。   出征的部队在你的一句命令下少了一位主力。   在那之后,光忠多次向你请愿,恢复大俱利伽罗的近侍和队长身份,并且解除他的出征禁令。   而你则是毫不松口,坚持自己的决策。久而久之,光忠也不再提议。   而你,见到大俱利伽罗的次数也越来越少。起初像是你躲着他,后来……倒像是他躲着你。   本丸并不大,却也足够让两个互有芥蒂的人避开相遇。想到这里你不禁苦笑起来。   其实你知道,那个总是闷不做声,出征也不老老实实配合队友的大俱利伽罗,并没有他表现出的那么的桀骜不驯。同大俱利伽罗上过战场的刀剑虽然总有抱怨,却也总是对你说,每每遇到不好搞定的敌人时,他都会率先去了断对方。   他的特立独行并非无视队友,而是用着自己的方式去保护队友罢了。   只不过,一次次的冲锋陷阵,一次次的危机情况让你失去了平常心罢了。而上一次的迟迟未归,只是恰好点燃了你心中深埋已久的不安罢了。   如果出征会让他奋不顾身的话,那就留下好了。   你对自己这么说道。   房门被叩响,你这才反应过来,不知不觉中已久到了深夜。怕是光忠又来催促你去休息了吧。   你敷衍着回应着敲门声,收下一分一分的资料却是不停的被你翻动着,时不时做上些批注和修改。   但门,就这么毫无朕兆的被拉开了。   听到开门声的你意识到,刚刚大概不是光忠。光忠的话没有自己的许可不会轻易做出这种无理的行为才对。   合上手中的文本,你带着一丝疑惑转头,对上了一双暗沉的双眸。   大俱利伽罗走进来拉上了门,还没等你问出声就熄灭了你桌上的油灯。顺势将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你压倒在桌边,双手被举过头顶死死按住,下身被他的双腿纠缠住动弹不得。   瞬间陷入了黑暗的书房此时静的几乎连呼吸中的颤抖都听得一清二楚。   光忠不会来的。大俱利伽罗压着你的上身,胁迫似的逼近。一双暗沉的眼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意和不甘。   为什么?他继那一日之后,又一次问你。   你心中一梗,别过头不做回答。面对这样逼问的大俱利伽罗,你显然有些无措,但是……   你想到神社曾经在自己成为审神者的时候曾经再三说过,禁止对刀剑有超越工具以上的感情。否则,撤去审神者的身份,而你下属的刀剑也会被销毁。   咬着牙,你忍住了心中压抑许久的感情,强做镇定的让他让开,这种玩笑开的太过分了。   玩笑?这样,你也会觉得是玩笑吗?大俱利伽罗一手掐住你的脖子,渐渐收紧。   就在你以为要窒息的时候,他突然松开了手。大量的空气突然涌入肺部,呛得你不住的咳嗽。   如果不愿意说的话,我也不想听。你还记得吗?这个是我第一次出征受伤的时候,你为我擦去伤口的东西。   大俱利伽罗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块绣着浅色花朵的手绢,揉成了一团塞进你的口中。   肯定忘了吧?现在连见面,都觉得碍眼吗?   被强行撑开的口舌无法言语,只有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这样的声音似乎被他当做了抵抗和拒绝,让他本就暗沉的眸子更加黝黑。   强硬的拉开你的衣领,抽去碍事的腰带将你的双手捆缚在一旁的桌角,褪下你规整的神职者制服,和宽松的裙裤。□□的呈现在他的面前,呈现在此时黑暗的书房中。   映着窗外些微的月光,雪白的肌肤在黑暗中异常刺眼。被束缚的模样更是刺激着观赏者的感官。   他咬噬着你圆润的耳垂,双手顺着你光滑的肩背,一点点的将你捞入自己的怀中。像是从黑暗的潭水中小心翼翼的打捞着易碎的月亮。   那纹着黑龙的手臂抬起你的腰身,将你摆出一幅祭献似的姿态。   不知何时,他精瘦的腰挤入你紧闭的双腿中。口舌被束缚而失去了语言的你只有呜咽着感受着他的抚慰和逗弄。   大俱利伽罗的动作如同他这个人一样,强硬中却不失些许的温柔。即使是如此令人失去理智的时刻,仍然如此。   在彻底占有你的那一刻,他取出了你口中被唾液浸透的手绢。没有了束缚口舌的东西,你的惊喘和□□随着他的动作渐渐高亢起来,渐渐变得甜腻而诱人。   喘息间,大俱利伽罗吻上了他窥视已久,却从未触碰过的唇。像一只饥渴的野兽一样,不知节制的索取着吞咽着。   他的身体如同这个吻,一次比一次深入,一次比一次拨撩,让你在还来不及反应的瞬间就被击溃。   此时的你就是他手中的猎物,他刀下的败军。除了任由处置之外,全无他法。   终于在他一声低哼中,释放了自己。沉浸在迷乱中的你被这一道热流推向了更加失神的境地。   带着湿腻的水声,他在你的颤抖的余韵中退出,抬手解开了你手腕上的衣带。   半靠在桌边的他将你紧紧搂在怀中,一句话都不说,只是来回的舔吻着你被衣带磨得红肿的手腕。   疲惫的你任由他抱在怀中,困得没有一丝力气。意识昏沉之间,你感觉到什么冰凉而尖锐的东西贴上的耳垂。   一阵钻心的刺痛让你□□出声。还未来得及反应,另一只耳朵上传来了同样的疼痛。   看着因为疼痛而落泪的你,大俱利伽罗勾了勾唇角,吻去了你耳垂的血迹,轻舔着这一对由他亲自为你打上的标记——黑色的耳钉像极了他的纹章。   而你不知道的是,这双耳钉是先前他出征意外寻到一块少见的黑色水晶雕成。他原本为你雕刻成其他更加美丽的饰物,却在一次急忙的出征中遗落。往后几次出征,他四处搜寻,终于在那一天拦截追兵的时候找到。   只是没想到,他悉心为你准备的礼物在你的怒火中变成了残品。而你同时夺走了他身为近侍的身份和队长的位子,甚至是出征的权利。   如果是将你打上自己的印记,变成自己的所有物……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是不是一切就不一样了?   大俱利伽罗一遍一遍的问着被自己左手的龙纹封印在心底的那头凶兽。最后,在你那叫着光忠名字的时候,亲手打开心中的那座囚笼。   不再称你为主君,而是你的真名。不再对你遵守刀侍的规矩,而是将你牢牢锁在自己的手上。   被恶所吞噬,并没有什么不好。   大俱利伽罗握着你的手,在不知什么时候准备好的什么文件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以后的一切,就只有我来决定了。   他在你耳边低声的说着。   黑暗中,大俱利伽罗那双原本黑的纯粹的双眸,染上了一丝凶狠的暗红。   那,是属于兽的颜色。   ? ☆、04-暗鬼 ?  虎彻真的不一起去吗?   临走前你不死心的问。   今天是例行去神社述职的日子,按理来说是应该由身为近侍刀的蜂须贺虎彻陪你一起前往。   但是因为之前派遣出征的队伍突然传来求援信,身为本丸中少数没有出动的主力,蜂须贺只有带队前往。所以不得不重新安排负责保护你的刀剑。   请安心吧,主君。只是一次安排不当的意外而已,以后我会一直陪在主君身边的。而且主君也不放心派遣其他人去救援吧?收到求援后不安的主君,我可是看在眼里呢。   你看着耐心安慰着你的蜂须贺,也只好放弃心里的想法。蜂须贺将你送到本丸外已经备好的牛车上,细心的吩咐次护卫你的刀剑要注意的事项。   终于在一切准备好之后,蜂须贺才安下心,看着一脸幽怨的你,他再一次无奈的笑了。   在主君这次回来之后,和我去附近城镇的祭典如何?听说那里的庙会非常有趣,主君的话,会喜欢的吧?   庙会?听到这个你的眼睛亮了起来,带着几分期待,你和蜂须贺约好。在这次回来之后,两人一起去参加庙会。   在蜂须贺的再三答应之下,你终于愿意踏上前往神社的路程。   蜂须贺这次出征的目的是救援,期间没有耗费太多的时间就带着伤员回到了本丸。算着你出行的时间,蜂须贺心中渐渐开始不安起来。   明明是来回最多不过一日的行程,却迟迟不见你回来。开始心急的他心中不祥的预感越来越重。   就在他按耐不住的想去寻找的时候,本丸却迎来一位不速之客。   长曾弥虎彻。   从本丸的大门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的他怀中,则是浑身是血昏迷不醒的你。   怎么会这样……   蜂须贺看着眼前的情景几乎呆愣在了原地。   发着呆干什么!这不是你们的主君吗!还不赶快叫大夫!长曾弥虎彻一声怒吼,喊回了包括蜂须贺在内其他呆愣的刀剑的神。   一阵忙乱中你被送回了内屋,慌忙赶来的大夫在检查完之后,松了口气。   你身上的只是些微的轻伤,那些看上去吓人的血迹大多都是别人的血。也许是在战斗的过程中撞到头,所以才会昏迷不醒。   听完大夫的诊断,刀剑们也都松了口气。   唯独蜂须贺仍然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守在你的身边,表情中的自责和悔恨一览无余。   据长曾弥虎彻所说,自己是在情急之下被召唤出来的。   他一到达现世就看到了一地的尸体。翻倒破败的牛车,破碎的刀剑,以及在最后一刻还在努力反抗的你。一看便是遭受了伏击的模样,随行的侍从和刀剑无一幸存。   你别太自责,只是受了些轻伤没什么大碍的。看着蜂须贺自责的模样,长曾弥虎彻不禁出口安慰,随所蜂须贺一直很厌恶自己,但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弟弟。身为兄长……   你这样的赝品怎么会明白我的心情!蜂须贺带着敌意怒视着长曾弥。如果我陪在主君身边的话……如说过我在她身边的话……   如果你在她身边的话不过是多了一把断刀!长曾弥突然气势暴涨,怒斥失去了冷静的蜂须贺。事情已经发生了就没有办法挽回,如果是为主君着想的话你就应该冷静下来为她把本丸的事务处理好!我的弟弟,可不是这么容易软弱的!   说着,长曾弥恢复了先前和蔼兄长的模样。   你才不是我的哥哥!蜂须贺咬着牙,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是长曾弥说的很对。   两人的争执在蜂须贺恢复的冷静中缓和了下来。   你醒的恰是时机。   看到蜂须贺的一瞬间,你的眼泪就止不住的往外流。你扑在他的怀里大声的哭了出来,将先前遇袭的恐惧和拼命抵抗心酸全部发泄了出来。   那一夜的鲜血成为你的噩梦,身边的侍从一个个的倒下,拼命保护你的刀剑在敌人的围攻下破碎的场景让你无法安眠。   你不断的呼唤着虎彻之名,却没想到,召唤出了另一把同为虎彻的刀剑。   主君,请放心,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蜂须贺安慰着你,对你许下承诺。   往后养伤的日子里,蜂须贺对你百般呵护。他一人包揽了本丸的几乎所有的事务,变得越来越忙。   你心疼着的同时,也感觉到被深深爱护的甜蜜。虽然说,蜂须贺陪伴你的时间明显比以前减少了。   一日,想找蜂须贺问些事情的你跑到办公的书房,却是扑了个空。四下找了一圈都不见他的踪迹,只好逢人便问有没有见到虎彻。   你这样叫我们的名字可不行啊。一个有些陌生的声音在你背后响起。   转头看着对方高大的身形,你却一时间想不起来他是谁。只是觉得,这个人非常熟悉。   看来主君忘记了啊?长曾弥挠挠头大大咧咧的笑着说,那晚主君慌慌忙忙的把我召唤出来就晕了过去,后来也没什么机会见面,不记得也难怪了。   那一晚?你猛地想起,遇袭的那晚,在最后关头你似乎是召唤出了一把新的刀剑。因为蜂须贺怕你伤心,所以一直没有再提那晚的事情,你自己也是遗忘了。   你连忙道歉,却被他笑着回绝。   救主君是我的职责啊,不过主君还是记下我的名字比较好。我是长曾弥虎彻,蜂须贺的兄长。主君总是虎彻虎彻的叫,很容易让我们误会啊。   新的刀剑居然是你近侍刀的哥哥?你惊讶的目光像是逗乐了长曾弥。   长曾弥也像是突然来了兴致,一脸怀念的退你说,主君想听听虎彻……我是说蜂须贺以前的事情么?   往后几日,你去找蜂须贺的次数越来越少,因为他的忙碌让你找不到人是一方面,更多的则是去找长曾弥听他说些虎澈兄弟之间的往事。   这一日,蜂须贺带着满身疲惫回到本丸之后看到的正是这副情景。   满脸笑意的你坐在书房外的樱树下,长曾弥拎着一件外衣为你披在肩上,顺手帮你摘去头发上的花瓣。两人之前一派和谐的氛围。   蜂须贺想到最近从其他刀剑那听说你和长曾弥走得比较近的传闻,带着许些怒意,向你们走去。   主君在说些什么呢?好像很有趣的样子?语气中浓浓的醋味让他自己都有些受不了。   而你却丝毫没有察觉,完全沉浸在长曾弥对你述说的那些有趣的往事里。见到蜂须贺回来,你停下了与长曾弥的交谈,与长曾弥告别   只是听长曾弥说些故事而已。你略微的隐瞒了些没有告诉他,因为先前长曾弥对你嘱咐过,那些他说的事情别告诉蜂须贺是他说的。蜂须贺性子高傲又和和长曾弥有些芥蒂,难免会不愉快。   事实证明,似乎只要和长曾弥有关,无论你说不说蜂须贺都会不愉快。特别是在听到你对他的称呼变了之后,蜂须贺心中更是有种隐隐的怒意。   蜂须贺送你回到内屋后你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对他说。之前那个附近的祭典和庙会,干脆带着大家一起去好了,因为长曾弥说,庙会这样的活动人多了才会比较好玩。   请恕我拒绝。蜂须贺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这样的拒绝让你措不及防。   还未来得及开口问为什么。蜂须贺露出一脸嘲讽的笑意。   只是几天而已,主君就被那个赝品迷惑了吗?这一次是听他的话改变我和主君的约定。那下一次是不是主君就打算更换近侍刀了呢?   蜂须贺你误会……   主君觉得我是误会了吗?主君现在连对我的称呼都改了!那个赝品是对主君说了什么迷惑人心的话?让主君这么容易就改变了?   蜂须贺打断了你的解释紧紧的扣住你的双肩质问,力道大的让你无法推开他的同时,也感到了几分疼痛。而蜂须贺那与往常不同的态度让你开始有点害怕。   看到你满脸的惊惧,蜂须贺眼中露出一丝心痛。像是忽然下了什么决心一样,蜂须贺将你一把抱起走向内屋深处。   我蜂须贺虎徹绝对不会把主君让给那种卑鄙的赝品!   蜂须贺将你按在被褥上,一字一句的说着。   主君,把你自己交给我好吗?   直白的话让你一时愣住不知如何回答。确实,你是喜欢着蜂须贺,但是这样的发展真的是你想要的吗?   看着久久没有回应的你,蜂须贺心中埋藏已久的疑虑爆发了出来。   这种时候,主君你在想谁?还是说主君是在找拒绝我的理由?真是任性的主人啊!明明是自己决定要和我一起的,现在却又想要拒绝了吗?   你连忙否认,没想到却让他的多疑更为严重。   如果不是的话?那是主君在想其他人吗?蜂须贺压下身质问着你,他身上冰凉的软甲贴着你的,透过衣物传来几乎渗人的冰冷。   看到蜂须贺的脸向你压了下来,你反射性的闭上了眼睛。   那双带着冰凉的气息的唇印在了你紧闭的双眼上。   主君不愿意睁眼看我,是在想别人吗?想谁?长曾弥那个卑鄙的赝品吗?不过就算主君想的是他……   蜂须贺拉开你的衣领,来回抚摸着你颤抖的脖子说道。主君也只能是我的,我不会把你交给那个赝品。   不顾你的否认和拒绝,他停留在你眼帘的吻滑落。   他急切的捕捉到你紧闭的双唇狠狠的吻了下去,他一手拨开你的重重叠叠的衣物,顺着腰身向背后伸去,将你从散乱的遗物中捞出,却不完全脱尽。勾在臂弯中的衣袖绊住了你试图挣扎的双手。另一手熟练的解下自己身上的软甲。   他顺利的撬开你的牙关,探入口中勾住你的舌,肆意的勾缠着舔舐着,把你吻到头晕目眩。   你感觉到他的手顺着你的后背向下,向那无人问津之处伸去。手指侵入时你惊的直把腰向后缩着,却正中他下怀,那一处被侵入的更深。   温和的抚弄着那处柔软,你口中的□□和呜咽被他如数吞下。被揉弄的胸部带着说不清的酥麻让你在他的手中几乎化作一汪温水。   直到那泛着丝丝湿润和□□被一处火热抵住。   主君,请看着我。现在能拥有你的是我,不论你被谁所迷惑,在主君身边的只有我。   毫无预兆的挺近让你整个人宛如一张被猛然拉紧的弓,像是再有丝毫的施力就会折断在他手中一样。   他爱怜的感受着你的火热的身体和青涩的反应,仿佛是得到了最高的赞赏一样,嘴角露出了迷恋而兴奋的笑容。   一次次的冲击和顶弄早已让你忘记了解释和反驳,一层层堆叠的快感累计到几乎承受不住的地步,你哭泣着感受他那几乎失去自我一般的欢愉,却发现又一次,他在你的身体中苏醒。   蜂须贺不知疲惫的掠夺着你的一切,在你耳边一遍一遍的重复着自己的名字,告诉你,只有他才有资格在你身边,只有他才能得到你,只有他才能这样这样深刻的拥抱你。   那紫色的长发像是带着艳丽色彩的毒蛇一样垂在你的身上,盘踞在你的胸前。   冰凉的触感如同蛇类细长的信子一样游走在你身上,宛如极细的锁链,不知不觉中将你的心狠狠捆住。   几近窒息。? ☆、05-酩酊 ?  怎么会这样?!   你震惊的看着身边凌乱的衣物和被褥,那羞于启齿的地方隐隐的带着些说不清的疼痛,未着片缕的身体隐隐的颤抖着,冰冷的空气几乎让你窒息。   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会这样?!   你慌乱的想起身穿上衣服逃离这莫名其妙的场景,却忽然被一双手臂聪从身侧搂住了□□的腰身。   主君还真是无情啊,明明是该交颈而眠的清晨,却这么急着离开?是因为昨夜没有让主君满足到吗?   这优美的总是让你以为在吟诵着什么诗句的嗓音,此时却让你几乎不敢抬头面对这一切。   主君是在害羞吗?   歌仙见你没有反应,还以为你在害羞。轻笑一声,微微侧着身子。那搂在你腰上的一只手渐渐向那昨夜承受了他侵略的秘处探去,另一只手则是顺着你的腰腹向胸口的柔软轻揉。   昨夜的主君可是很……   闭嘴!   你突然拔高的声音让歌仙察觉到了些许不对,还没来得及开口问询,就被你甩开了双手。   挣脱了歌仙双手的你飞快的拽过一旁被揉的发皱的衣服草草穿在了身上。颤抖的双手几次都没有好好的系上自己的腰带,脑袋里心里全部都乱成了一团。   你怎么都没有想到,昨夜原本单纯的倾诉,在那一点点的酒精下回变成这样的后果。   无意中瞥见那被褥上一抹已经干涸的发褐的血色,心中懊悔更加深重了起来。   自己怎么会这样?这样不明不白的就把自己交给其他人?明明自己有喜欢的人啊……   这样想着的你突然觉得有些委屈,却是一点眼泪都流不出来。   主君?你这是……   就这样吧。飞快的打断了歌仙的话,告诉他昨夜只是一场意外,自己本意只是想找他聊聊天而已,没有其他想法。   所以,请忘了昨天的事情吧。   丢下这样一句话,你甚至不敢正眼看一次歌仙就慌慌忙忙的离开了歌仙的房间,逃回了自己的内屋。   歌仙看着你离去的背影,原本僵在脸上的笑容在听到你的话语后,渐渐沉了下去。歌仙看着自己凌乱的床褥,脑海中满是昨夜自己和你缠绵悱恻的记忆。只是没想到,这一切就这么被你的一句‘请忘记’给一笔带过。   歌仙捡起你落在枕边鲜红的发带,放在唇边轻吻了一下,发带上甚至还带着你淡淡的气味。   真是……自己这算什么?瞩物思人吗?   歌仙自嘲的冷笑一声攥紧了手中的发带。   这可真是头一次,我会对这么风雅的词语这么厌恶啊,主君。   主君?你今天精神不太好呢?是不舒服吗?   光忠担心的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神游天外的你问。   听到光忠叫你你猛地回过神,刚想解释自己没什么问题,却一个不小心打翻了手边的茶杯。   滚烫的茶水泼在了手背上,烫的你皱起了眉头。   光忠皱着眉头,飞快的掏出手帕为你擦去手上的热水,看着你手背上被烫红了一片的皮肤,光忠忍不住叹气。   主君真是一点都不小心啊,请在这里稍等一下,我这就去找烫伤的药品。   看着光忠皱起的眉头,你下意识的开口道歉。   主君就算是要道歉也该对自己说才对。   光忠说完,起身走出书房。   独自留在书房的你愣愣的看着已经没有人在身侧,先前强装出来的轻松的神情渐渐卸下。   看着自己发红的手背,你觉得现在的心情就和这手上的感觉一样,烧灼中带着隐隐的痛楚。   明明自己有喜欢的人啊,自己到底是做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还把歌仙也一起拉下水,自己简直……糟糕透了。   然而一想到歌仙,你心里就更加难受起来。自从那天清晨自己对他说‘请忘掉一切’之后,就再也没有正面的面对过他了。   即使是在本丸内无意中碰到,也无法像以前一样轻松的去打招呼,甚至是找对方倾诉自己心里的烦闷。   可以的回避和躲闪让身边其他的刀剑频频向你投来疑惑的目光,就连自己的近侍光忠也忍不住问你到底和歌仙发生了什么。   再这样下去,也许歌仙会因为自己的态度而被排外的吧?也许自己根本不适合担任审神者这个职责。   正这么想着,原本关上的房门被拉开。原以为带着伤药的光忠换回来了,而你抬头,看到的确实那一抹带着是优雅风情的浅紫。   那黑色的披风下隐隐露出的艳丽的牡丹和胸前含苞欲放的绢花让人一点都不觉得突兀,反倒是意外的合适,有种风雅韵味。   只不过此时的你看到他,除了想要避开之外别无他想。   然而现在的歌仙像是知道你想要躲开自己一样,径自挡在书房唯一的出口,像是欣赏什么风景一样,看着被他挡在书房中无处可逃的你。   许久,歌仙像是终于看够了一样,用他那习惯了吟诵诗句的语调说。   主君躲了我这么多天,也该够了吧?   没有答话,你紧紧的攥着自己的衣袖,努力让自己不去在意他的注视。   主君真是……脸话都不想与我说了吗?   歌仙缓缓走到你身边坐下,牵起你紧紧攥着衣袖的手掰开后放在自己的手心。看着你手背上被烫出的红肿,他目光暗了下来。   主君的近侍还真是不当心啊,让主君这么漂亮的手被烫伤,还真是罪过呢。   说着,歌仙执起你的手放在自己唇边轻轻的吻了上去。   感觉到手背触感的你吓抬头看向自己面前的歌仙,原本想抽回自己的手却在看到歌仙那带着些许冷意的目光中滞了下来。   看着乖乖不动了的那你,歌仙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原本只是亲吻的动作变成舔舐。   感觉着对方的温热潮湿的舌头触到自己的手背,你越发不安起来。像是受到了蛊惑一样,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混乱的一夜。脸上飞快的浮出了不自然的红晕。   主君是想到了什么吗   歌仙低笑一声接着说。   我可是每天都会想到啊,看着主君忍不住要逃出我的视线,可以避开我的模样,我就会想起主君那一晚,像是怎样都不够一样的缠着我哭泣的模样。那个时候的主君可是会说些更为可爱动听的话啊。   只是没想到,一醒来就会变得那么冷漠,真是让人伤心。   听着歌仙的话,你心中满是尴尬的懊悔。   对不,那一晚……只是因为,不小心……没有想到会那样,真的对不起。   你语无伦次的解释着,却发现歌仙的目光越发让你觉得可怕。   我想听到的可不是主君的道歉啊。   歌仙嗤笑出声,猛地将你拉进自己的怀中,一手强迫着你抬头面对着他的逼视。   只是主君啊,既然对我无意,为什么还要接近我,说些那么让人忍不住生出怜爱之心的话呢?你将初次都给了我,那为什么还去想着其他的人呢?这样无情的主君还真是让人痛心。   歌仙话音刚落,一旁便传来了敲门的声响,光忠已经拿着烫伤药回来了。   主君,烫伤药我已经找到了。   听到门外光忠的声音你连忙向脱离歌仙的怀抱,却被牢牢的按在怀中。和服的下摆不知什么时候被歌仙撩起,露出光裸的双腿。试图出声的嘴也被他单手捂住。   看着一脸诧异和紧张的你,歌仙露出一抹作弄的笑容。   主君想让光忠看到自己现在的模样吗?这种在别的男人怀中露出了双腿,衣衫凌乱的模样?   低声在你耳畔说着,歌仙挪开了捂着你的嘴的手,转而顺着衣领钻入了你的衣内,拉开了胸前的系带。   听到歌仙的话,原本想出声向门外的光忠求救的你嗓子忽然就像是被偷走了一样,硬是说不出一句话。   这样才乖,但是……主君不怕没有得到回应的光忠突然打开门,看到这样的主君吗?   不……   像是从嗓子眼里挤出似的,你声音中的无助和恐惧让抱着你的歌仙露出了愉悦的笑容。   那主君该说什么呢?说什么才会让光忠离开这里呢?   像是要验证歌仙的话一样,门外的光忠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再一次向屋内的你发问。   主君?发生了什么吗?请原谅我的无理,但是主君的烫伤需要及时的处理。   说着,透过门外的剪影,你看到了光忠的手已经搭上了门扣。   等等!   光忠的动作停了下来。   够了!光忠你去忙其他的事情吧,这里不需要你陪着了!   你压抑着自己因为歌仙的逗弄而溢出的□□,厉声对门外的光忠说道。   片刻的沉默后,门外的光忠收回了手。   烫伤药品我放在门口了,请主君务必及时处理手上的伤。   看到门外的身影已经离开,你高悬的心顿时松懈了下来。原本死死压抑的□□和喘息终于不再受到阻碍。   真乖。   歌仙奖励似的吻上瑟瑟发抖的你,手上的动作更加放肆了起来。   很是可怜的主君啊,心意得不到回应,无法传达的主君……就和那些雅士笔下描绘的苦恋的诗歌一样教我迷恋。   这样的主君,就由我来安慰如何?就算是主君想让我忘记也没关系,我会一次一次的安慰主君……   直到主君,只记得我,忘了别人就好。   拉灯   孤零零的伤药放在门口,靠在门边墙侧的光忠听着屋内暧昧的□□和喘息渐渐平复,紧握的双拳和愤怒的表情不言而喻。   歌仙推开门走了出来,弯下腰捡起地上的伤药看着一旁的光忠,笑了。   原来你没有离开啊。   光忠压抑着心中的怒气,强忍着不拔出手边的刀劈向眼前笑的一脸无事的人。   歌仙看着气得发抖的光忠,将手上的伤药抛给了对方。   你不是惦念着你的主君吗?不去看看你主君手上的伤到底如何了吗?也许……   歌仙顿了顿,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暧昧笑容。   也许,你的主君有了什么新的伤口也说不定哦?或者主君正在一个人哭泣也说不定呢……   光忠一把推开歌仙,冲进了书房。   听着书房内传来的惊叫和拒绝的话语,歌仙靠着门坐下了身,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   只怕,被恋慕之人看到了满是狼狈的自己之后,主君便不会再接近他了吧?   从怀中掏出早先被自己收好的红色发带,歌仙在屋内低低的哭泣声中吻了上去。   然后,寻求安慰的主君,就只会是自己的了吧?   ? ☆、06-笼之鸟 ?  你从来没有以对待工具的态度去对待他们。也许是因为他们那近似人类的外表,也许是因为他们那近似人类的感情。   长久的相处下来,更是被他们的喜怒哀乐所感染。甚至是被他们各有特色的性格深深地吸引。   这大概,就是你做出错误判断的原因吧?没有认清自己的身份。   你忽然想起自己被神官们从本丸带走之前,庭院中那开了一半的樱花。   你最喜欢的是偷偷在樱树后偷看他是背影,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晃动那最繁茂的枝干。   细碎的花瓣落如雨一样随着风打着小小的旋,飘落在你眼中那人绸缎般柔顺的长发,衬着他迤逦的容貌,你不知多少次迷了心神,失了魂。而他也会回以你灿烂的笑容,将你拉进这樱雨中。即使不言不语,却也可以在彼此眼中寻找到属于自己的甜蜜。   在他担心的问询后,你以你最温柔笑容面对着他。你说让他在这里等着你,你一定会回来的。   尽管你知道这一次更多的可能,是有去无回。   大门外等待的使者不耐的催促,你强忍着不舍,艰难的转身离去。   此去诀别,再无相聚。   果然,因为你在这次战役中的决策,导致友方大量的牺牲。尽管你的初衷是保护朝夕相处的伙伴们。但是在这些高高在上的神官们眼中,你却是为了一堆工具而牺牲了他们的利益。   如今,你唯一庆幸的,大概就是本丸中的刀剑们没有收到过多的伤害吧。   你被推搡着跪在神殿中央,脚踝和手腕已经被铁链和木枷磨的红肿出血。庄严的神像,一丝不苟的贡台,这些曾在你眼中无比神圣的事物此时是那么的嘲讽。   真是除了灵力的天赋之外完全是个废物。算了,反正不过是个傀儡,不听话就换一个听话的。   神官冰冷的声音这么说着,你这才发现你所跪着的地方,是一个不知名的法阵的中心。   身体中的力量被快速的抽走,你感觉越发的无力,越发的疲惫。   怕是不能完成自己的诺言了啊,你疲惫的想着,意识逐渐昏沉。   希望下一个所谓的傀儡可以好好的对待本丸的刀剑们啊。   你认命的闭上眼,倒在了冰冷的地板上。一直强忍着的泪水终于流出。害怕消失,害怕离开,害怕再也无法相见。你有太多的执念,太多的留恋,还没有向他明确的表明心意,还没有人对你们之间萌芽的恋情给予祝福,还没有……   你用最后的力气呼唤着心中那个恋慕的名字。   兼定…   兼桑!大家!主君在这里!   熟悉的少年的声音像是一道光,猛的拨开蚕食着你的黑暗,   是崛川的声音!   紧接着,逐渐扩大的骚动破坏了还在进行中的仪式。   刀剑们叛乱了!你听到神官们这么惊呼。   力量流失的感觉突然中断,让你有了些许的力气睁开眼睛。挣扎着抬起脸看向门口,执刀的少年焦急的呼唤着同伴,用手中的刀指向惊慌的神官。   可恶!你们以为让这种杂碎守在门口就能阻拦我吗!都【哔——】的死在老子刀下吧!混蛋!   呵,还真是…和那美丽的外表不相符的个性啊。你在心中吐槽道。   主君!可恶!你们这些杂碎对主君做了什么!!!   那个有着锦缎般美丽长发的身影映入你的眼中。他提着滴血的长刀飞快的跑到你身边将你扶起。   靠在他的怀里,原本的不安和恐惧一扫而空。疲惫的你在兼定焦急的呼唤中沉沉的睡去。   闻讯而来的其他刀剑很快控制了神殿内准备逃离的神官。   当石切丸踏入房间时,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他告诉暴怒的兼定,这样的法阵是用于处决拥有庞大灵力的神职者。一旦实施,即使受罚者不立即死去,也会因为失去全部的力量,最后慢慢虚弱而死。   除非,由别人的灵力作为供养。   听着石切丸的话,不少刀剑的目光锁定在了被压制住的神官身上,包括兼定。   兼定收紧抱着你的双臂,握着刀柄的手青筋暴起。那向来明朗轻快的声音此时低沉而缓慢,同为刀剑的伙伴们都明白,这是他的压抑着的愤怒。   祭品的话,要多少我会找来多少。兼定那双愤怒的发红的眼睛此时有着狼一样的利光。   缓缓放下手臂中瘫软无力的你,他提着刀走向被刀剑们制服的神官,从中拉出那个先前来到本丸传信的神官,扔到了石切丸脚边。   手起刀落,凄厉的尖叫回荡在神殿中,兼定刀下的神官已经被斩断了脚筋。   这样,祭品就不会逃跑了吧?崛川!清光!这些杂碎你们好好给我看管好了!他们所做的,我要让他们十倍百倍千倍万倍的还回来!   兼定露出一个凶狠的笑容,缓缓擦拭着刀上的血渍,回身斩断了你手上的木枷和脚踝的铁链。用自己的披风包裹着仅仅穿着单薄里衣的你,再一次将你纳入怀中。   石切丸看着眼前被斩断了双脚的神官,渐渐恢复了往日那种淡然的笑容,熟练的修改着法阵。   你们还真是,惹怒了麻烦的人物呢。但是啊,祭品就该有祭品的样子,不是吗?我们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被什么人趋势的工具哦?呵呵。   那颤抖着哀嚎的神官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一身绿色狩衣宛若神明的男人,却像是看到了恶鬼一般。   看着被石切丸修改后的阵法吸取了所有灵力的神官渐渐变成一具干枯的尸体,兼定的再度收紧了自己抱着你的双臂。   他轻轻在你耳边说,放心,你会活下去,只要他在,他会为你寻找更多的祭品。   而早已被黑暗吞噬了意识的你,什么都听不到,什么也不会听到。   你以为自己也许不会再醒来了。失去了过多力量的你,根本没有足够的能力去支撑自己的生命。   但是,当你睁开眼的时候,尽管再怎么不可置信,你都必须得承认,你活着。虽然身体中仍有着深深的疲惫,精神也不及曾经,也无法使用任何灵力。   主君!你醒了?我现在就去告诉兼桑!   崛川惊喜的看着醒来的你,急忙的跑了出去。   你撑着还有些虚弱的身体坐起身,环顾着四周。虽然感觉似乎精致华丽了许多,但这里确实没有一点熟悉感的觉。   而且……这些黑色的栅栏是怎么回事!   装潢精致的屋子,四周乃至天花板都是用不知名的黑色材质组成的栅栏!简直……就像是一座笼子!   崛川!崛川!你回来!这里是哪里!   你慌乱的离开床榻,强撑着无力的双腿向房门口跌跌撞撞的走去。   然而,在你碰到那黑色的栅栏的瞬间,却被狠狠的弹了回去。   主君!!   栅栏猛地被打开,兼定冲进屋子将你横抱起来原放回了床榻。   主君,请你不要这么贸然行动了好吗?难道你真的就忍心一次一次伤害自己,让自己……几乎离开我吗?   兼定看着你因为方才因为跌倒而擦伤的手臂心痛的说。   你看着兼定小心翼翼的为你处理擦伤的样子,原本有些不安的心渐渐放了下来。顺着自己的心意,你问兼定这些黑色的栅栏到底是什么。   兼定的动作一顿,他握住了你的手深情的将你拥入了怀中。   我的主君,这都是为了保护你而设立的结界啊。现在的你,没有力量,又虚弱……不好好保护你,万一你又在我不知道的地方被欺负了怎么办?在这里,永远没有人会伤害到你。   一瞬间,你觉得眼前的兼定有点可怕。   主君喜欢我的吧?那时候躲在樱树后偷偷看我,我什么都知道啊。   兼定抚摸着你的脸颊,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你几乎感觉到了他的鼻息扑在了你的脸上。   主君,现在对我说如何?那时候你想说的话?   你呆愣着,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   主君不想说吗?好吧!   兼定笑着把你放倒在床榻上露出一个霸道的笑容。   那我问问主君的身体好不好?主君的身体一定……会比主君的嘴更加诚实吧?   兼定不顾你那推猫似的抵抗,脱掉了你的衣物,自己也跟着除去了衣服,伏在你的身上。   突如其来的呈裸相对让你一时间羞涩难当。   主君别躲着我啊,明明是这么漂亮的身体。有什么好遮掩的?   说着,兼定托着你雪白的胸脯在尖端吻下,带着湿润的吮吸,在即将离开时恶作剧是的轻咬着扯了一下。   些微的刺痛引出你羞愧的低吟。想要推开他作恶的口舌,却被捉住了手,用舌头狠狠的舔舐起了你的手心。   像是膜拜一样,他虔诚的吻着你的身体。带着不容抗拒的霸道,那揉捏着你的腰身的手指轻轻的揉弄起了你身下最为敏感的部位。灵巧的逗弄和抽动为你带来了几乎酥软了身子的快意。   主君还真是敏感啊,只是抚摸就有这样反应的话,如果我进去了,主君是不是会哭出来?真想看见主君,在我身下哭泣的模样,一定比现在更美。   他舔吻着你的唇,却鲜少深入,像是在诱惑你自己索要似的,稍有逗弄便撤军而归。唯有在身下逗弄的手,一次比一次深入。   主君,我进去咯?会哭出来吗?主君感觉的到我的形状吗?   被充分的前戏扩张过的秘处虽然已经松软,却还是吞入的十分幸苦。兼定牢牢的固定住你的腰身,盯着你几乎要哭出来的表情,一次一次吻着你的眉眼。   终于在全部吞入时,你□□出声,在他的身下哭出了声。   主君,不要哭了,再也不要哭了,我会保护你。一直……   兼定说着抚摸着你的头发,缓缓抽动了起来。那□□的火热带着细碎的水声冲撞着你的身体所有的感官,你除了紧紧抱住兼定脊背之外全无他法。   兼桑,新的祭品到了。   崛川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吓得你狠狠收紧的身体。   兼定猛地低喘一声后,大声对门外的崛川说,把祭品全部交给石切丸,今天任何人都不准靠近主屋。   崛川领命后离开。   兼定在你耳边笑出了声音。   主君害怕被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吗?   神官们不会允许你们之间的关系的。你带着许些失落的语气说着。   兼定一愣,哼笑一声后,猛地抽动起来。措不及防的你在他的撞击下再次失了神。   不会有人妨碍我们的,主君。放心吧。   兼定低声对你说,声音中的恨意和愤怒被隐藏的极深,深到你毫无察觉。   主君喜欢我吧?   兼定忽然说道。   呐,我也一直注视着主君啊,否则怎么会知道主君就在樱树后呢?   兼定一遍一遍的吻着你,将你送入顶峰的同时,自己也释放在了你的身体中。   主君,我也爱着你啊。以后,没有任何人会阻碍我们了。   为了你,这个世界,我都会把它变成供养你的祭品啊。   那些妄图把我们当做傀儡和工具的杂碎,已经成为我们獠牙下的食物了啊。   你失神的看着他,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却又像是刻意的去忽视什么。   闭上眼,泪水滑落。那句在你口中含了许久的话,终于说出。   我爱你,兼定。   尽管,在这黑色的牢笼里。   不知何时,世间流传着一个传说。   遥远的极东之地,曾经最神圣壮丽的神社中,有一群不会衰老的刀剑之灵,他们英勇无匹,俊美无双。   在他们的庇护下,世间无论怎样强大的军队都无法攻破那座神社,无论怎样可怕的战争都无法波及那座神社,无论多么黑暗的邪灵都无法侵入那座神社。   有幸被其选中的神职者则会长生不老青春永驻,永远侍奉这些强大的刀剑之灵。   这是身为神职者,最高的荣誉。   而神社的统治者,则是一位有着黑色锦缎一般美丽长发,樱灵一样迤逦外貌的刀灵。   名曰,和泉守兼定。? ☆、07-光涡 ?作者有话要说:  文内大量【…………】均为河蟹部分……不修改不让放,抱歉了   你从未看过这个世界。   你不知道天空的颜色,不知道云朵的颜色,不知道花的颜色,不知的水的颜色。只有靠着嗅觉,触觉和听觉来认识了解你所生活的地方。   天生的缺陷让你只有在别人的保护下才能生存在这个世界上。   而当被召唤到这个你从未听闻的世界时,你几乎是带着绝望接受了别人对你所有的安排。   你不止一次的听到那些教导你人——那些自称神官的人们面对你时失望的叹息。   直到你一次一次,在他们面前召唤出了一个个强大的刀剑,神官们似乎才对你有所改观。   终于,你拥有了自己的本丸,从那压抑的神社中搬了出来。   而继续教导和服侍你的任务,被神官交给了你的刀剑之一——一把叫做鹤丸国永的太刀。   他是你现有的刀之中最强的。这是神官临走前给你的解释。   而向来和刀剑们保持着一定距离的你,第一次,这么近的接触过一把刀。尽管,在你召唤出他之后,他在你身边已经存在了许久。   真要说起来,身处在黑暗中的你对鹤丸的了解并不是很多。你所知道的鹤丸,大概是有着和你年龄相仿的少年外表,经常会恶作剧的突然出声吓人,但是却有着非比寻常的实力的一把太刀。   其余的,你知之甚少。或者说,除了这些之外,你无从得知更多。   主君看不见真是太可惜了啊,很多吓唬人的招数没有办法用在主君身上呢。   听到他的话,你忍不住想收回被他握住的手,但他却是牢牢的牵住你,让你无法抽出。   噢啦,主君被我的话吓到了吗?开玩笑的哦。   你感觉到自己的脸颊被什么划了一下,那淡淡的温度,大概是鹤丸的手指吧?   主君放心啦,我会好好照顾你的。我可是很强的。   你听着他这么说,原本还半悬在空中的心渐渐有了着落。   呐,主君想不想知道我的样子?虽然比不上三日月那臭老头,但是我也是一等一的美男子哦?   说着,鹤丸引导着你的手向前伸去。   略带紧张的你顺着他的动作去触碰,摸到的手的,却是一种毛茸茸的带着许些油滑的触感。   指尖一阵轻痛,你惊叫着缩回了手。听到的是狐狸的叫声和鹤丸的大笑。   主君真是,鸣狐的小狐狸都被你吓到了哈哈。   你抚摸着自己刚刚感到痛意的手指,委屈的向后退了几步,不料脚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将你绊的向后倒去。   你的惊叫还未出口,倒已经被牢牢的搂住了向后倒去的身体。你感觉到有一双有力的臂膀锢紧了你的腰,将你拉入一个陌生的胸膛。   真是冒失的主君啊。   鹤丸的声音从你的头顶传来,那似乎是被狐狸咬伤的手指被他牵起,纳入一个湿热的地方,你吓得又想抽回自己的手指,却被他牢牢的捉住。   指尖受伤了啊,这点小伤舔舔就好了哦。主君还真是容易轻信别人呢。这样吧,以后主君只听我的话,只轻信我的话,那我就不捉弄主君了如何?   说着,他引着你的双手抚上了他的脸。乖乖的由着他的引导,你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张精致少年的脸。   主君可要记好咯,这是我的样子。   本丸的生活比起神社来说,虽然有诸多不便,但也比神社轻松的多。没有人天天管束着你的仪态和言行,强迫你向刀池中注入灵力或者送走实力并不出色的刀。   在你看来,只要是来到了这个世界上,尽管再怎么弱小也有着活下去和追求幸福的权利。这是任何人都不可以剥夺的,包括你。   你因为前些天在治愈刀剑的时候耗费了大量的灵力,这一日你起的比平时都晚了许多。摸索着穿上了好不容易才学会如何穿戴的亵衣和小褂,你如往常一样呼唤着鹤丸,叫他为你换上出行的外衣。   然而,等了许久却还是没有人来。鹤丸不在吗?还是出去了?   有些等不住的你拉紧了自己的衣领,跌跌撞撞的摸着墙壁来到门口,打开了纸门。   主君?你怎么这幅样子出来了?   突然出现在背后的声音吓得你跌回了房内。这个声音,好像是山姥切国広?   主君你还好吗?有没有摔……   山姥切国広的声音突然停住。   你奇怪于他突然起来的沉默,却还是向他询问鹤丸的去处。   山姥切国広好像低低的叹了声,走到你的身边扶着你坐起身,又为你披上了不知什么东西。   主君可能不太清楚,昨天遇到了些比较棘手的敌人,鹤丸大人得到消息后今早亲自出征了。主君如果不介意的话,今天由在下来为您更衣如何?虽然我只是个赝品……但是这样的事情应该还是做的来的。而且主君现在的样子,实在有点不妥。   听着山姥切国広委婉的提醒,你猛地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是只穿着里衣的状态,可能刚刚以为跌倒有些散乱也说不定。   慌忙的拉紧自己的领口,你还没来得及回答,却已经听到了另一个熟悉的声音。   山姥切,你在干什么?   鹤丸的声音突然从不远处传来,不知为何你觉得他的声音里有些隐隐约约的不高兴。   熟悉的脚步声渐渐靠近,鹤丸走到你身边一把扯下刚才山姥切披在你身上的东西丢了出去,狠狠的拉上了门。   赝品就要有赝品的自觉!主君还轮不到你来照顾!   门外的山姥切低低的应了一声,脚步声渐渐远去。   从来没有见过鹤丸生气的你此时有点害怕。坐在房间内有些不知所措的抬着头面向你感觉中鹤丸缩在的方向。   真是的,主君就不能安安分分的待在房间里等我回来吗?这样衣衫不整的踏出房门,该说你太没有自觉还是太没有神经呢?明明是那么容易被吓到的人。   鹤丸坐在你的面前有些埋怨的说着。   你安安静静的听着他的训斥,却在空气中隐隐闻到一丝腥甜的味道。回想起之前山姥切的所说,你一瞬间就想到鹤丸也许是受伤了。   想到这里,你慌忙的伸出手摸索着鹤丸,焦急的问他是不是在出征时受了伤。   你感觉到鹤丸的身体似乎震了一下,连忙收回手问是不是自己不小心碰到了他的伤口。   坐在你身边的鹤丸低低的笑了一声。   是啊主君,我受伤了。手伤到了呢,呐……主君,我以前教过你吧?手指受伤之后,应该怎么办?   说着,你感觉到鹤丸的手指抵在你的唇间。恍惚中你想起之前被小狐狸咬了时,鹤丸对你做的事情。   主君,张嘴……来,含进去,就和我当初对你做的那样。   你呆呆的轻启双唇。鹤丸的手指缓缓的溜了进去,轻轻的揉着你的下唇,划过你的牙齿逗弄着你的舌头。你像一只等待着主人宠爱逗弄的小猫一样,顺从的舔舐着鹤丸逗弄着你的手指。   鹤丸的呼吸渐渐粗重了起来。   主君真是……好骗。我怎么可能受伤?那些杂鱼还不够我塞牙的。你闻到的味道……只是敌人留在我身上的味道啊,笨蛋主君。不过现在,我倒是想让别的味道沾在我身上呵。   还没来得及反应,你的肩膀被猛地一推。整个人变成了仰躺的状态。   周围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让你莫名的紧张,你慌忙的叫着鹤丸,想知道他现在在做些什么。   片刻后,鹤丸像是覆在你的身上。你感到一种奇怪的压迫感。   都怪主君太没有自觉了,起的这么晚不说,还衣衫不整的在门口和别的男人说话。   那只是个意外。你辩解道。   我才不管,都是主君不好。   鹤丸一手从你里衣的下摆钻进覆上你的腿,从从小腿一点一点的向上滑去。腿腹,膝盖内侧,甚至是大腿内侧,直到*****   那刻意的缓慢像是想让你完全的感受到所有的动作似的,让你觉得自己被鹤丸一点点的蚕食殆尽。   鹤丸拉开你似乎原本就已经凌乱的衣物。   你这才从惊吓中回过神,猛地推开鹤丸在你身上动作的手。   努力逃脱的你被鹤丸从背后压住,双手被按在前方,撕扯中里衣已经被扯下,毫无防备的后背暴露在他的眼中。   主君,你记得我当初成为你的近侍刀的时候,说过什么吗?   鹤丸的身躯覆上来,他□□的胸膛紧紧贴住你的后背,火热而□□的触感让你颤抖。   我说过,主君只要乖乖听我的话,只要轻信我一个人,那我就不捉弄你咯。   你几乎惊叫出声,那不知何时挪到你身下的手毫无预兆的刺入那连你自己都鲜少触碰的禁地,排斥的疼痛和干涩在他的揉弄下渐渐颤抖着开始湿润。   老实说今天我很不开心啊,出征的时候我就一直在想,怎么尽快解决掉那些杂鱼,然后可以快点回来见到主君。   没想到,才回来就看到主君衣衫不整的和那个赝品在有说有笑?   才没有!你为自己辩解,只是因为被山姥切吓到不小心摔倒了才会那样。说道一半,鹤丸狠狠的咬了一下你的耳廓。   被山姥切吓到?主君只能被我吓到哦!   不知何时,你被鹤丸摆弄成了趴跪的姿势。被束缚的手臂支撑在前身,腰被压的下沉出柔软诱惑的弧度,臀部则在鹤丸手中翘起,被岔开的双腿摇摇晃晃的支撑着,仿佛随时会倒下去一样。   主君,我很喜欢这样弱小的、只能依靠着我的主君哦。   这样的主君,就像是我一个人的玩具一样。   话音还未落下,被抚弄的…………………………一瞬间,像是被进入了最深处的恐惧让你叫出了声音。   被吓到了吗?主君?   鹤丸喘息着在你耳边轻语。他闻着你的耳背,舔着你的后颈,咬噬着你光滑的后背………………   那羞耻的动作让你啜泣出声,想要呼唤些什么,却发现自己从来没有可以依靠的人存在。曾经让你信任的人此时正在对你做出从未想过的行径。   主君叫我的名字嘛,这样我就不欺负主君咯。   听着鹤丸的话,你用着几乎哀求的语调叫着鹤丸的名字。   迎来的却是…………………………   主君还真是好骗。你听到他这么笑着在你耳边说完后,将你翻过身按在地上主君记好了哦,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了,别随随便便的和别人说话,别随随便的走出屋子。   否则我可能会忍不住做出什么更加过分的事情呢。   你抽泣着点头,却还是忍不住想挣扎,即使你什么的都看不见,但你觉得现在的模样一定十分羞耻。   啧,明明是看不见的眼睛,为什么还会哭呢?   鹤丸嘀咕着俯下身,你感觉到他的脸贴近了你的脸。鹤丸的唇停在你的眼角舔去了不知何时溢出的眼泪。然后带着苦涩的味道,第一次吻住了你。   主君,你让我改变主意了呢。哭的这么好看,被谁看见都会想这样粗暴的对待你吧?   说着鹤丸又凶狠的………………引来你再一次□□。   就这样把你关起来好了,你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管,什么人都不用见。每天只要等待着我就好,怎么样?我觉得是个很棒的主意啊!   陷入炫目中的你无法回应,鹤丸的动作越发凶狠,……………………一点一点的将你推向高峰。脑中一阵空白,你几乎有了种自己的眼睛看到了什么的错觉,与长久以来的黑暗的虚无相反,刺目而晕眩。   就这么说定咯,主君。   鹤丸在昏睡过去的你脸上,落下一吻。   你再也没有踏出过那道房门,身上永远只有单薄的里衣。   门那一边是你再也没有接触过的另一个世界。征战,刀剑,神社……所有的一切全被挡在门外。   剩下的只有……   我回来了,主君。   温柔的声音从门的方向传来。微凉的风吹了进来,让你打了个寒颤。   今天的出征还是我们胜利哦,只不过,我的手又受伤了啊。   鹤丸渐渐走近,带着血腥的味道在你身前停下。   呐,主君知道,手指受伤了该怎么办吗?   冰冷的手指抚摸着你的唇,你顺从的张开嘴,和每一次一样,将他的指尖含入口中,小猫一般的舔舐。   真乖呢,主君,不过主君真好骗啊。我怎么可能被那群杂鱼弄伤呢?   鹤丸蹲下身,凑近你的脸。   呐,主君,今天也和往常一样吧?   缓缓抬手,你捧住了鹤丸近在咫尺的脸,摸索着凑上去,吻在鹤丸的唇上。   欢迎回来,鹤丸。   你这么说着,脑中想到的,却是那和你习惯的黑暗所相反的瞬间。   真乖啊,主君。今天,主君也要小心别被鹤丸吓到哦?   他说着,将你收入怀中,用几乎窒息的吻封住你的口。   主君真是,最好的玩偶啊……我爱着你哦,主君。   这可不是骗你的。? ☆、08-曼陀罗 ?  清光是你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的第一把刀。他有着你最喜欢的红色,精致的外表,好相处的个性。   清光是这个世界里陪伴你最久的一把刀,在他的引导和帮助下,你学会了如何为刀剑们手入,如何去召唤新的伙伴,如何将本丸的结界构建的更加牢固。对你而言,与其说是你的近侍刀,更多则像是你在这个世界的引导者。   但是渐渐的,清光在你眼中变得与其他刀剑不一样了起来。   看到他受伤你会心痛和焦急,等待他远征归来,你会感觉孤独的难以忍受。即使这么久以来,有了更多更加强大更加俊美的刀剑在你身边,你任然觉得,清光才是你眼中最特别的一个。   而这一次出征,清光再一次受伤归来。听到消息的你不顾锻造到一半的刀剑,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哟,主君啊,我们这次出战胜利……   笨蛋!   你心痛的怒斥着眼前受伤的刀剑,他身上每一处伤痕在你看来都是那么的刺眼。   清光被你突然起来的怒斥震的一愣。像是没有明白你的意思一样,眼神中带了些许的委屈。   你缓缓蹲下身,小心翼翼的触碰着他的伤痕,用自己还不熟练的灵力亲自为他一处一处的修复着伤口。   主君,你不用……   你猛地拉下清光的衣领,狠狠的咬上他的唇,那凶猛的劲头几乎像是要咬出血一样。   你认真的看着清光因你的动作而瞪大的双眼。   这个是惩罚,清光以后再这么拼命,再这么不会爱惜自己,再这么轻易的受伤,我就……我就……   你结巴了半天还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反倒是为自己刚刚大胆的行径而红透了脸。后知后觉的推开了还在怔愣中清光,和来时一样慌慌张张的跑出了清光的房间。   入夜,你独自一人在房内翻阅着今天的出征报告。原本是一件严肃的事情,你却完全无法静下心来完成。   往常总是在你身边陪着你一起做战况分析的清光还没有来,是被你上午的行为吓到了吗?还是说因为自己的大胆被吓跑了?难道自己是被清光讨厌了吗?   发愣的看着案上忽明忽暗的烛火,你的心情渐渐低落了下来。   扣门声唤回你飞散的思绪。你慌乱的应了一声,那推门而入的却不是你之前心心念念的清光。   和泉守兼定见你失望的眼神不禁笑出声。   看来主君不想见到我啊。   你慌忙的否认。询问他这么晚有什么事一定要来你的房间。   和泉守兼定见你一脸防备,便只是正坐在门口。   主君应该感觉到了吧,最近的敌人越来越难缠了。   你点点头默认。确实啊,近几日来,往常在战场上游刃有余的清光总是带着大大小小的伤口回到本丸。   所以我想请主君,调整一下战力。队长这个职位也许应该换上更加强力的刀来担任,不是吗?   听着兼定的暗示,你为难了起来。其实你想过这个问题,但是每每想对清光提出时,都在他那逞强的目光中退却。   主君请慢慢考虑,我先告辞了。   兼定说完便为你拉上门径自离开。   而你则在屋内继续走神,案上的卷宗一份都看不下去,满心满脑都是清光的身影。   主君,在叫我吗?   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你猛地从案上直起身,那脑海中的身影近在咫尺。你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不自觉中,呼唤出了清光的名字。而清光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你的房内。   你伸手缓缓抚上清光的脸颊。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   主君,兼定刚刚来过吗?   愣了下,你点点头,整理下自己絮乱的思绪。你缓缓对他提出了更换队长的事情。   主君,你这是……厌恶我了吗?   怎么会?你怎么可能厌恶清光?你只是不想清光受伤,不想清光遇到危险,不想……   你焦急的解释着,不想承受哪怕一点点来自清光的误解。   清光听着你的解释,缓缓将你拉入他的怀抱。   主君不需要对我解释,我是主君的刀,主君想如何使用我都是主君的权利。只是……请主君不要欺骗我,不要丢下我好吗?   听着清光的诉说,你心痛不已。片刻,下了决心。   微微挣开清光的怀抱,你缓缓解开了自己的衣带,拉开了交叠的衣领,牵着清光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轻颤的双手透露出你的紧张。   你告诉清光,这里想的全是他,你不会骗他,你不舍得丢下他。   在清光不可置信的目光中,你再一次贴近他的唇,只不过这一次你不是咬上去,而是温柔的吻着。   +++++++++拉灯+++++++++   主君,我的主君。   他在你的耳边喃喃。   你是我的了,别欺骗我,别离开我,别丢下我。   疲惫的你,在他一遍一遍重复的话语中渐渐睡去。   那日之后,你在本丸宣布替换队长,但是不替换近侍。   调整之后的战力有了很大的提升,战事渐渐接近尾声,而你也收到了曾经召唤你的神官的传唤。   在结束战事之后,将刀剑们送回自己的世界,你便可以离去,回到原来的世界了。   清光得知神官对你的授意后,陷入了狂躁。   他拉着才从神社归来的你匆匆回了内屋,焦急的撕扯着你的衣物,占有你的身体,逼迫着你臣服于他带来的欲望,要求着你一遍一遍复述自己的承诺。   你带着哭腔答应着,说你永远不会抛弃他,说你永远不会欺骗他。   只是,你心中确有着自己的想法。只是,你想给清光一个惊喜。   清光开始一日比一日沉默,他总是寸步不离的跟在你的身边。到了夜晚,则不知疲惫拉着你沉入欢愉。   但是,决战之日终是过去了。   你拖着疲惫的身子,在本丸对刀剑们做完最后的宣告后,一位一位的送走了他们,到底刀剑的魂魄属于另一个更适合他们生存的世界。   但是,你始终只是一个俗人,更或是一个有着爱慕之人的女子。你想你也许愿意放弃回到曾经的世界,和清光在这里继续生活下去。   只剩下清光了啊。   你感叹着。   主君也要,送我离开吗?   清光的声音颤抖着,这让你想起你们的第一夜。这是你深深爱着的清光啊……你正想将心中的话告诉他,却意外的发现,身体不知怎么了,开始变得无力,就连舌头都无法完整发出一个音节。   主君,你知道,曼陀罗吗?   你猛然想起清光这几日缠着你,每天为你描在唇上的那抹嫣红。   和我留在这里好吗?别送我离开你,别让我回到那个没有人需要我的世界,别欺骗我啊,主君。   清光抱着你瘫软的身体回到了内屋。如同第一夜一样,让你靠坐在还未铺展开的寝具上,解下你的衣带。   +++++++拉灯++++++++   汗水和□□的味道弥漫在整个屋子,不知承受了多少欲望的你渐渐在清光精瘦有力的臂膀中缓缓清新。   你忍着身体的酸痛半坐起身子,伸手抚摸着清光的脸。   主君醒来了吗?   手被他牢牢握住,你也不做挣扎,任由他再一次将你拉入他□□的怀中。   你吻着他指尖,将心中的想法如数说出。   比如放弃回归曾经的世界,比如留在这里,和心爱的人一起生活下去,比如你心爱的人正好把你搂在怀中,比如你现在想要一个早安吻。   清光原本沉寂的眼眸渐渐明亮了起来,就如同你们第一次见面时那样,一下子,一不小心,就捕获了你狂跳不已的心。   早安,主君。今天又是美好的一天啊,有主君在我身边的一天。   甜蜜的亲吻落在你的唇上,没有火热的深入和交融,只是轻轻的触碰就已经让你沉沦在这一刻的美好中。? ☆、09-长情 ?  摘掉眼镜也可以看得清楚吗?   你趴在他的胸前摘下那黑边细框的眼镜在手中把玩着,无视着他莹绿的眼中露出的不耐烦。   本来也只是装饰罢了,还给我吧,困了。   明石伸手取回被你戴在鼻梁上的眼镜,皱着眉头把你从胸前推开到一边,拉过薄被翻身背对着你。   看着不再搭理你的明石,你原本还带着笑意的嘴角僵成了一条线,盈满着爱意的眸子渐渐变得深沉。   还真是无情啊。   你长叹一句,拉拢了半披在肩上艳丽的和服,撑着□□而酸软的腰身绕过明石身侧,来到了矮窗边的小桌旁。   漆红的小窗被你推开支起,皎洁的月色登时倾泻而入,如透明的丝绸一样拂过你那松垮的和服下□□的胴体。而你雪白的身体上那斑驳的或紫或红的痕迹也在这月光下一览无遗。   微风伴着虫鸣,夏夜总是不得寂静。   明石啊,真是除了动情的时候之外,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呢。   你从桌上拿起时常携带在身边的烟枪和烟袋,熟稔的往里添加着细碎的烟丝,就着油灯的一星微火点燃。   烟叶燃烧的香味带着让人放松神经的魔力,但不知为何,却让你的疲惫的精神渐渐清明了起来。   难闻死了,要抽的话就出去。   一旁的明石翻了个身,在枕头上半撑着脑袋说道。而那双阴影中莹绿的眸子却看不出一丝喜怒。   哦?你这是在准备赶走刚刚才跟你云雨一番对象嘛?明石你啊……真是无情啊。   这一次,你的话里却不带着先前那种调笑的意味。淡淡的瞥了一眼阴暗中的明石,你将目光投向被月色笼罩的夜空。   所以说,今天你到底怎么回事啊?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过后,明石走到你身边坐下,为你再次拉紧了松松披在身上的和服,而你则是轻轻的拍开了他为你拉拢衣服的手。   反正哪里都看过了,没什么好遮掩的。   明石见没讨到你的好脸色,也就作罢。只不过当他看到你□□在月光下的雪白的胸脯上,那枚自己烙下的鲜红的印记后,原本还带着许些不耐烦的目光开始渐渐变得深沉起来。   时机差不多了啊。   你没头没脑的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   明石下意识的接过话。   什么?   你在桌脚轻轻的磕了磕细长的烟枪,习惯性的舔了下因为烟草而干涩的唇。   当然是我能留下你的时间。说着,你又深深吸了一口手中的烟枪,浓郁的香气让你有种不真实的错觉。   侧过头,你看着一旁懒懒的在桌上支着下巴看着你的明石,露出一个违心的笑容。   平息了战事,我的使命早就完成了。送你们离开就是我最后的任务,不过毕竟相处了这么久……我的私心也……   说到这,你突然嗤笑一声。   明石看着情绪反复无常的你,少见的没有露出嫌弃的眼神。   吶?明石你不问我为什么突然笑吗?   你低头把玩着手中的烟枪,烟杆上熟悉的烫金的花纹刻画着繁丽的牡丹与单薄的蝴蝶,相互缠绕的线条若不细看就像是缠作一团的乱线。简直就像是你乱七八糟的人生一样。   麻烦死了,但是……   明石话锋一转,如果你希望我问的话,我就问好了。   听着明石的话,你又笑了。真是□□裸的敷衍啊,明石还真是无情呢。   明石也不反驳,只是安安静静的等着你的下文。   嘛,我是出于私心,想和你多相处些时日啊……只不过,似乎这些偷来的日子里,我没有得到我希望的得到的东西。   你一边说着,又往烟枪里加了些许烟叶。堪堪搭在肩头的和服因为这些微的动作而滑落,而你也并不在意的模样。   大概是是绝对有些失望吧。你这样说道,看着窗外月色的目光变得有些自嘲的意味。就算是这样的亲近,也都是我要求才得来的,这样的我还想奢求更多,是不是有些可笑?   说着,抬起一只手抚上身侧明石的脸庞。看着他那含笑却不见喜怒的眸子,你微微眯了下眼睛。而手指则是顺势向下,抚过下颌,划过脖颈,停留在他半裸的胸膛。   这里。   你的手覆在他左胸上,手心微微的感觉到到富有活力的跳动。   是不是,是雪做的呢?   雪?明石的表情有一丝松动,似乎对你的比喻有些感兴趣。   是啊,雪。轻叹一口气,你这样回答。明明是柔软的,却比什么都冰冷的雪。你说,这样的人,怎么会有我想要的东西呢?   明石一把捉住你停在他胸口的手,放到嘴边暧昧的舔过你的手心。   怎么会是冷的?有多热……你不是最清楚吗?而且,我也并不是人类啊。   是啊,你并不是人类,尽管有着人类的身体……怎么就是分不清这一点呢?   自嘲的笑意变得有些苦涩,无视着明石明目张胆的挑逗,你兀自抽回被舔舐的手在滑落身旁的和服上擦了擦。   自己和并非那种不识趣的女人。你这样对明石说着,表情渐渐变得淡漠起来,像是在竭力忘却什么,又像是努力的从什么脱身。   这样的你让明石觉得有些愠怒。   你自顾自的在说些什么?一开始不是你主动诱惑我的吗?而我侍奉身为主君的你……   所以说你自由了。而我也自由了。   你轻巧的打断了明石的话,放下手中的烟枪,拽起身侧单薄的和服穿了起来。   自由?明石国行喃喃着这个词。   是啊,自由。和其他刀剑一样回到属于自己的世界去,或者以这副身躯继续存于现世都是你的自由。   你起身绕过发呆的明石向门口走去。自己终于可以不再被这个本丸束缚了,而你却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好高兴的。   你要去哪里?   手臂被突然拽住,明石一把将你按在紧闭的门上。他的表情在昏暗的光线下有些扭曲,但嘴角那分笑意却是有增无减。   猛地挣开他的钳制,你推开门走了出去。宽大的袖子下是你强忍颤抖的手,你再一次告诫自己,同样的错误不要在一个人——不,是一把刀身上再三的发生。   身为刀的他对自己有的只是屈与契约和命令的服从,自己想要得到的感情是不可能存在的。   所以离开这里,不要回头,过上和曾经一样普通的生活……这才是自己最好的选择。   被你留在身后的房内的明石看着你离去,脚步最终还是没有迈出那一道门框。   指尖似乎还残留着你肌肤的触感,温热柔软的,带着烟草的香气。   自由?   明石哼笑一声抬手盖住自己自己的脸,手下所掩盖的则是一张扭曲到几乎狰狞的笑容。   退会屋内,明石从矮桌上捡起你留下的那杆烟枪。把玩着手中尚有余温的烟枪,明石的笑容渐渐收了起来。   真是自私的人类啊,明石自言自语的说着,擅自招惹了别人又想脱身而出,这么自私的事情还真是做得出来……   爱啊喜欢啊什么的……比起这种麻烦的事情,自己果然还是比较喜欢简单一点吧?   明石这么想着,手中细长的烟枪‘啪’的一声断在了手中,用金线细细描绘的蝴蝶被裂痕劈成了两半。   有点出人意料。   离开本丸还不过一月的你就收到来自于某个世家的求亲。虽然你明白凭借着自己的力量和身份,这样的求亲迟早会有,但从没想过会来的如此突然。   亲族应承了这门亲事后,便开始了没日没夜的操办。仿佛错落一个细微的事项都会有失身份和名望。   随后在一次与未来的夫婿隔着帘幕的会面时,你曾隐晦的透露了自己的早已并非完璧之身事实。而对方对此毫无在意的言论和态度让你更加确定,自己继本丸之后再一次沦为了新的祭品——名望的祭品。   真是可笑。   独自坐在房内等待着侍从们接引的你看着自己一身雪白的嫁衣,紧紧的握住藏在袖中的短刀。冰冷的触感让你有些恍惚,你突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将短刀在这个日子里藏在自己的嫁衣中。   是为了什么?为了用这把刀了结自己?还是用这把刀了结别人?还是说为了怀念什么……   正这么想着,紧闭的房门被缓缓推开,一个青着脸色的侍从颤抖着手悬在半空。诡异的表情让你起了几分疑心,正想开口询问却看到一节熟悉的刀刃从眼前侍从的胸口穿过。   温热的血液喷涌而出,带着温热的腥甜溅在了你雪白嫁衣上。轰的一声,侍从跪倒在了你的面前歪倒在地。   真是麻烦啊。明石收回自己的刀,将挡住自己去路的尸体踢到一旁径直向你走来。哦呀?把你的嫁衣弄脏了吗?真是可惜啊。但是……比起白色,你还是更适合红色啊。你自己不觉得吗?   镜片因为反光而挡住了他那莹绿的眸子,让你无法从他的目光中探知他的情绪。但是本能告诉你,这样带着危险气息的明石是你从未见过的。   下意识的后退着,却因为脚下拖累的衣摆而跌坐在了地上。明石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有些慌张的你,却是突然笑了出来。   他蹲下身伸手捉住你的手臂,从你的衣袖下掏出那柄小巧的短刀。   结婚的日子新娘却带着这样的东西,真是为你的夫君感到悲哀啊。不过没关系,他再也没有机会有什么情绪了。这样麻烦的新娘子,就让我来接收好了。   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明石话里意思的你瞬间像是被一同冷水泼醒,你这才意识到,对于双方家族都如此重视的婚礼来说,这样的寂静未免有些太过怪异。   不用担心,就算我现在带走你也没有人会阻拦的。明石扔掉手中的短刀,解下你的衣带捆住了你的双手。   *******************************   拉灯部分   *****************************   自私的人类。   你听到他在你耳边这样说道。   不过再也没关系了,我带你回本丸,从此以后……你哪里都不要想去了。   自由?   可笑啊,有我在,你怎么可能自由呢?? ☆、10-无音 ?  又失败了。   你看着手中变成一团废物的召唤物资,失落之余,更多的则是无奈。   也许自己根本不适合做审神者吧?过于弱小的力量完全无法召唤强大的刀剑,甚至连给刀剑使用的刀装都一次次的失败。这样的自己……到底是为什么来到这个世界呢?   主君?这么晚了,你在锻造所做什么?   青江拉开锻造所的门皱着眉头问你。   你愣了下,强笑着对青江说,因为最近刀剑们总是受伤回来,所以想做一点好一些的刀装给他们出阵的时候用。但是……对不起,又浪费材料了。   你说着,眼神变得晦暗起来,身边废弃的材料替代了你没有说完的话。   青江看了眼地上了已经无法使用的材料,没有任何反应。他伸手拍拍你的头,将自己准备好的披肩披在你的身上,牵住了你冰凉的双手。   请主君不要太勉强自己了。这么晚了,主君该休息了。让我送主君回去吧?   点点头,你听话的跟着青江走出了锻造所。   初春的夜晚还是冷的有些渗骨,拉近了身上的披肩,你偷偷的看着青江的背影,心中的歉意和对自己无能的自责更深了。你知道,这些材料是每次青江他们出征好不容易带回来的。   青江送你回到内屋,就在他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你忽然伸手拽住了他的衣角。   青江!你有些紧张的拉住他叫了一声。   青江有些奇怪的侧头看着你。   对不起。你低低的说了一声,低垂的头让青江看不到你的表情,但是那低落的语气足以让他猜出你现在的心情。   真的很对不起,有这么一个无能的主君,青江也一定很困扰很失望吧?   是啊,很失望呢,虽然不是因为主君的能力而失望。   青江听着你的话,轻轻的低叹一声说。   主君这么不信任我,真的让我很失望呢。虽然我只是一个胁差,不比其他那些更加强大的刀剑,但是我也希望主君可以更相信我一点啊。主君可以把更多东西托付给我,交给我啊。毕竟,我是主君的近侍。   夜深了,主君早些休息吧。   说着,青江拍拍你的头顶,将你身上的披肩拉的更紧了一点,独自离开。   看着受伤倒在面前的青江,你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演练场的另一端传来一声不屑的笑声。对面的审神者站在自己的刀剑身后,满脸鄙夷的看着你。没有说话,但是你足以明白对方那眼神中的含义。   对不起,青江。你蹲下身受伤的青江扶起身来,眼泪流个不停的用自己微弱的灵力为青江治疗着身上一处处伤口。   如果不是自己这么弱,青江也不会受这样的伤了吧?你一边为青江治疗,一边自言自语的说。   主君你在说什么啊?   青江握住你的手笑了出来,为主君而战斗,就算是负伤也是光荣的吧?我们是刀剑,受伤是很常有的事情啊。   但是……   没有但是。青江打断了你的话,将你拥入自己的怀中。请主君托付给我更多的事情吧,这就是身为主君的刀剑的职责啊。   所以请主君,别再说对不起了。   你听着青江的话,眼中的泪水却是流的更凶。心里却是默默地做出一个决定。   面对着年迈的神官,你壮着胆子将心里的请愿说了出来。   这样弱小的自己继续在那个本丸待下去,对刀剑们、对青江会是个累赘吧?这样的话只有离开他们,由新的审神者代替自己也许会更好吧?   你这样对神官说着,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选择你成为审神者的并不是我们。面前的神官听完你的请愿,一脸失望的叹了口气对你说。   是刀剑,选择了自己的主人,是他们选择了你成为可以主宰他们的审神者。   比你更加弱小的审神者不是没有,但是他们都会在刀剑的帮助,还有自己的意志下找到合适自己生存的道路。   现在放弃对你而言太早了,你和刀剑之间的羁绊,会成为你们相互之间成长的契机。请好好想想,真的要选择放弃吗?   真的要放弃吗?你脑海中浮现出青江对你曾说过的话,还有受伤时的那个拥抱。自己真的就这样,决定放弃了吗?   神官看着你动摇的表情,示意一旁的侍从将你送回。   离开神社回到本丸的路上,你满脑子都是神官对你说的话。   真的要选择放弃吗?放弃当初选择了你的刀剑?放弃这个本丸?放弃成为审神者继续生存下去?   回到本丸的门口,你看着紧闭的大门久久没有敲响。   真的就这么放弃了吗?   你再一次自问。   主君!这么晚你到那里去了主君!为什么不好好在本丸待着?出征回来的大家都很担心你啊!   本丸的门被打开,全副武装的青江一脸焦躁的看着晚归的你,这身打扮看上去是要出门找你的样子。   你这才反应过来,不知不觉中你在本丸和神社的一来一去之间,已经花了大半天的时间。   看着青江焦急却明显松了口气的脸色,你突然对青江说。   青江,如果给你们换一位新的审神者,是不是会更好一点。   主君在说什么?   青江那总是柔和的声线突然冷硬了起来。你下意识的别过头不去看他,让过面前的青江,你独自走进本丸想一个人静一静。   只是还没走几步,你就被青江牢牢的拽住。   主君你是去神社对那些老头子说了什么吗?青江拉住你的胳膊强迫你抬头看着他说活。   主君是去和那些老头子说想替换我们的审神者吗?真是……   看着你逃避的神情,青江冷笑了一声。   那些老头子难道没有告诉主君,关于审神者的去留,决定权在我们的手上吗?   什么?   青江的话让你愣住了,你一直以为审神者是由神社来任命和解除,即使刀剑有选择审神者的权利。   真是不明白,主君你这是在嫌弃自己还是在嫌弃不够强大的我们啊。   青江笑的嘲讽,不顾你的抵抗拉着你走向内屋。   一路上你不停的解释着,自己只是觉得能力不够不足以成为他们的审神者,并不是因为嫌弃他们不够强大。   对不起,青江。不知不觉又开始哭了的你再一次道歉。为自己的软弱的心里那个放弃他们的念头而道歉。   主君既然觉得错了的话,就在这里为自己的错误反省好了。   青江关上门,看着你满是泪水的脸,伸出手一点一点的擦干净。   主君还真是个榆木脑袋啊。明明我都说过那么多次了,还是这样容易多想。是因为脑海里作祟的想法太多了吗?   青江缓缓拉着你坐下身,抚摸着你头发的手渐渐不老实的伸向后颈,暧昧的轻抚着。后颈轻柔的抚摸让你一阵颤栗。   主君,再多信任我一点吧?   青江抱着哭泣的你在你耳边低声的说着。   在多托付我一点,再多信任我一点……这样主君就不会那么辛苦了,不好吗?   在青江怀中渐渐停下抽泣的你轻轻的点着头,心里满是感动。   这样……主君看着我好吗?以后,主君的一切都交给我好吗?   青江抚摸着你后颈的手收了回来,轻轻的抬起你的脸。你看着他满脸的无奈中,还带着不加掩饰的宠溺和爱意。在他轻柔的话语中你不自觉的顺着他的话点了点头。   这样的主君才乖。青江说着,微微低头吻上了你的唇。   措不及防的被吻住的你一惊,反射性的想说些什么却被青江趁机而入。顺着你微微张开的嘴捉住了你的舌头温柔的纠缠着。   渐渐的青江似乎不再满足于一个吻,灵活的双手熟练的解开你的衣物。那双带着薄茧的手有些冰凉,在伸入你的衣服抚摸着腰背时带起了你轻轻的颤抖。   主君,来……把身体也托付给我吧?   温热的气息扑洒在耳边,那带着挑逗意味的舔吻将你的神智一丝一丝的抽出。让你除了颤栗的点着头,应允他的动作之外,别无他想。   你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开始的,却不知道这一切是如何发展到了这样的地步。   感受着他的爱抚和亲吻,在他那双带着魔性的异色双眸中,你选择将一切都交托与他。   身体逐渐暴露在空气中的冷意和那肌肤之间贴合的滚烫,这一切对你来说像是一种陌生的煎熬。他的腰身不知何时挤入你的双腿,火热的触感几乎烧毁你所有的理智。   而你却只能在他的怀抱中顺从的接受着他给予的痛苦和快乐,恍惚之中感受着他的侵入和那几近凶狠的拥抱。   你想,这也许就是将一切托付给他的后果吧?   后悔吗?还想放弃吗?   青江在失神的你耳边这样问道,手上的动作却将你全身心的拖进他所创造的暧昧牢笼之中。不论是不是出于你自己意志,此时的你只有按照他的想法,回答出他想听到的答案。   无力的承受着他的索取,你心中那些放弃的想法不知不觉中在那目眩神离的快感中消失的一干二净。   紧紧的搂住青江的肩膀,你一次一次呼唤着他的名字。   在那一次次堆叠的晕眩中,你在他的拥抱中一起沉入了只属于两人的极致。   眼角无意识流出的泪水在青江爱恋的亲吻下消失。   主君,放心吧。   青江再一次说到。   将一切托付给我的主君,我一定会好好的珍惜保护。   所以请主君,不要在说出放弃我们,还有嫌弃自己的话了。   请主君,放心的交给我吧。? ☆、11-勿忘 ?  今天恢复的也很好呢。   一旁的医生收回体温计,记下显示的数字后,一脸欣慰的说。   真的吗?但是还是一点都想不起来啊。   你一脸失落的笑着说。自己的记忆就像是四周白的扎眼的病房一样,干净的没有一丝痕迹,空荡荡的没有任何过往的残存感。   没关系的,只要配合治疗,安心在这里疗养,总会想起来的。那今天有做什么梦吗?   医生调整好今天的药量,陪着你闲聊着近日的变化。和往常一样,询问着你的感觉,有没有觉得头痛,或者是对什么东西有印象,再或者是梦到了什么之类。   梦?   这个字让你的有了些许除了失落之外的表情。   你下意识的抬头看向不远处的窗户,白色的窗帘随着风荡出波浪一样的纹路,像是少女的裙角一样飘动着,却不知道拨撩着谁的心。   紫色的绸带……   喃喃的低语着,不觉中你的嘴角泛出一抹似乎带着粉红色意味笑容。一旁的医生看着你自从入院以来第一次露出的笑容,原本温和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起来。   好像在梦里遇到了什么人的样子。   你毫无察觉的看着那随风扬起的窗帘,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倾诉。   还有……   你细细想着,有些困惑的皱起了眉头,迟疑的说出你觉得肯定哪里记错了的一个名字。   蜻蜓?   梦吗?   看着周围完全没有见过的场景,你有些茫然。   主君,不是蜻蜓,是蜻蛉啊。嘛,虽然说含义都差不多吧。   低沉的男声在耳边响起,而你却没有任何陌生和意外的感觉。顺着声音抬头看向身侧高大的男子。   那是你从未见过的服饰,甚至有点奇怪,但你却觉得异常合适这个有着深紫发色的男子。   蜻蛉?你听到自己这样说。   眼前的男子笑着亮了亮手中的武器点头。   是!我的名字叫蜻蛉切,是天下三名枪之一,主君既然信任我提拔我为近侍,那我必然不会辜负主君期望的。   这句话由眼前的人说出,让你觉得异常的可靠。安心的感觉下更是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缓缓涌出,慢慢的浸透自己的内心。   你感觉到自己张口说了些什么,却像是被抹杀了这一段的记忆一样,不知道自己所说的任何话语的内容。   然而面前自称蜻蛉切的男人则是在听到你的话后,露出了片刻的惊讶,随后那让你安心的笑容又掀过那份惊讶。   宽厚的手掌向你伸来,穿过你耳边垂落的长发抚上你的脸颊,这份来自于对方的温度让你不舍得离开。   可以哦,主君。   蜻蛉切这样说着,而你却不知道他是答应了什么。   只要主君,没有忘记我,没有遗弃……   蜻蛉切的声音像是被吹散了一样,让你听不真切。你隐约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最重要的内容。   慌忙的想捉住对方渐渐离开你脸颊的手,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根本不受意识的控制。只有呆愣的,站在原地,看着他一张一合的嘴在说些什么,身形也随着那渐渐消失的声音淡去。   然后……便是满目茫然的白。   身边的医生见你醒来,露出一丝带着疲惫的笑容,看样子像是在你睡着的时间一直在照顾你的模样。   今天睡了很久呢,梦到了什么吗?   你没有回答,只是无意间瞥见床头柜上一只深红色的蜻蜓标本,那颜色……红的几乎泛出一丝紫色。   看到你注意到床头柜上的标本,医生会意的取来递给你。   喜欢吗?   接过医生递来的标本,你浅浅的笑了笑说。   喜欢。   主君的头发还真是很长啊,像缎子一样漂亮。   身后的男子一边为你梳理着长发一边称赞,小心翼翼的动作见透露出许些的笨拙。这让在镜子中看到一切的你不禁有些想要偷笑的心思。   别偷笑啊主君,这种事情我还是第一次做,下次我去请教次郎好了。   蜻蛉切带着些许的尴尬笑说。   你摇摇头说不需要那么复杂的梳簪,只用简单的系起来不散乱就足够了。   这样吗?   蜻蛉切听你这么说,了解似的点点头。他拢起你披散的长发,一缕一缕的梳顺后,用一条简单的发带系了起来。   微微侧头,一条深紫色发带绑在脑后。   自己有这样颜色的发带吗?你不禁疑惑起来。   看着你带着疑问的神情,蜻蛉切笑着执起发带的一端连同着黑色的长发搭在你的肩侧。   柔顺的黑发和着深紫的缎带垂在一侧,蜻蛉切看着镜子里的你,缓缓上前扶着你的肩膀认真而温柔的注视着镜子里的你。   我一直在想,主君如果和我用一样的颜色会是什么感觉。   带着浓郁的男性特征的嗓音在你耳边轻轻的回荡,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一样,隐隐的有些不明所以的兴奋和期待。   果然,和想象的一样……就像是主君染上了我的颜色一样……   看着镜子中的他渐渐靠近,他越来越明显的气息让你不由自主的屏住了自己的呼吸。   可以吗?主君?   什么?   来不及反问,对方灼热的呼吸就覆盖了过来。因为疑问而侧转向他的脸被捧住,唇舌被温柔的捕获。暧昧的舔舐让你不由自主的张开双唇,随着他的逐渐加深的吻而下意识的迎合。   原本还带着许些压抑的蜻蛉切在感觉到你的迎合后,再无顾虑的深吻,那温柔却带着不容抗拒的霸道的舌肆意的索取着你的喘息,暧昧的交融下像是要将你染上他的气息一样,越发的深入。   不觉中,原本还正坐在妆镜前的你软在了蜻蛉切的怀中。   方才束好的长发在磨蹭中又一次凌乱了起来。   头发,又乱了啊,主君。   *************************   蜻蛉切抚摸着系着紫色绸带的黑发,眸色又暗了几分。   可以吗?主君?   什么?   可以将主君,染上我的颜色吗?   他在说什么?   心跳的几乎要从胸腔里蹦出去了一样,你喘息着看着支在你上方的蜻蛉切。那双暗沉的眼眸像是带着奇怪引力一样,摄取了你的心神。   被蛊惑了一样给予了肯定的回应。   得到你允许后的蜻蛉切像是终于不再压抑了什么一样,比平时有了更多的破坏感。这种充斥着危险却异常具有魅力的气息让你着迷不已。   他解开刚才亲手为你系上的发带,在你沉迷的目光中用发带遮住了你的双眼,绕过脑后结成一个简单的结扣。   失去了视力的你一时间有些不安,紧紧的捉着他的衣襟,贴着他的胸膛寻求安全感。   散落的长发被撩起,熟悉的手掌顺着后颈的发根,缓缓拉开了严合的衣领。胸前衣物的结扣早在你不知情的动作下被拨乱,现在只是从后领微微拉扯,胸前交叠的衣襟就像是舒展的花瓣一样一层层的绽开………   【拉灯部分】   *************************   猛地从梦中醒来,你飞快的喘息着。抬头看向窗外,天色已近深夜。梦境中羞于启齿的一切让你脸红心跳,却又莫名的没有觉得反感。   难道这是自己的记忆吗?   你不禁这样问自己。   梦境中那个自称为蜻蛉切的男人,那温柔的话语和让你沉醉的亲吻、抚摸……   越是想着,你越是觉得心里像是缺失了什么一样,空旷的难受。   起身走下床,本想为自己倒一杯水的你再一次看到了医生为你送来的那只标本。   夜色中,那红色的蜻蜓却更像是披着一层深紫。   这一次的梦中……发生了什么?   看着周围破败的场景,深深地不安让你下意识的去寻找那应该在你身边的人。然而,却哪里都不见他的踪影。   会在哪里呢?会到哪里呢?   梦中的自己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在偌大的宅院中四处寻找。最后,则是在那布满了伤痕的大门前,发现了有其他人存在的痕迹。   主君快逃!   不认识的面容对着你嘶喊着。   门外看不清晰的暗色的身影一个个的扑向死守着大门的人们。   刀剑相击的嘶鸣,金属断裂时的呜咽……   这一切都像一直疯狂的凶兽一样,在撕扯着你脆弱的神经。   吾乃三名枪之一!蜻蛉切!此处由吾镇守,尔等休想踏入半分!   惊雷般的怒吼让你瞳孔紧紧地缩起、   越过重重叠叠的身影,你看到那个高大背影执□□立于阵前。枪刃寒光毕现,紫色的绸带在风中猎猎作响。   对阵的敌军一时间竟也是怯了一般,不敢上前。   不要……   像是预感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你想去阻止,却还是和曾经的梦境一样,身体不受自己的丝毫控制。   还在等什么!送主君离开这里!蜻蛉切头也没有回的对其他人吼。   不要,不能被送走啊!   看着自己挣扎的身体被其他人制住带离,内心却是疯了般的嘶喊着。   回头看看自己啊!   不要就这将自己推离啊!   不想就这样离开啊!   像是听到了你的呼唤一样,蜻蛉切缓缓回头看向你,轻轻了吻了下手中□□上缠绕的紫色缎带。   诀别似的露出一抹温柔的让你心痛的笑容。   大门被狠狠的关上。   而你,则是被狠狠的推入一个奇怪的法阵中。   一个绿色衣着神官模样的人对着你念着熟悉的咒文,法阵中渐渐涌现出耀眼的光芒。像是要被光芒吞噬了一样的你无力的看着那被锁死的大门,泪流满面。   然后,便是无尽的空白。   被遗忘的空白。   夜晚来的毫不突兀。空旷的病房中,你看着医生送来的熟悉的衣物和一条深紫色的发带,两人陷入沉默中。   想起来了吗?   医生率先打破了沉默,露出一抹心痛的笑容。   你看着他的笑容,原本想好的说辞顿时忘得一干二净。只是应着他的话点了点头。   即使想起了一切,你也选择离开吗?   依旧是点头。   医生长叹一声,笑说自己真是输得一败涂地,还是输给了一个自己根本没有见过的人。   这一次,你没有点头。过了半晌,你才轻声说了一声谢谢。   医生摇摇头,起身离开,夜色中的□□在白色的长袍下越显孤寂。   换上从那个世界带来的衣物,用那紫色的发带简单的束起长发。凭借着记忆中的一切,你绘出那熟悉的法。只不过,这一次吟诵咒文的人变成了自己。   再一次来到本丸,破败的景象还是刺痛着你的双眼。   你看着本丸门口刀剑的残片,忍着心中撕裂般的痛苦,一点一点的收集起来待会锻造所。   日复一日,你凭借着祈福与驱魔,换取周边村民简单的帮助来重新修复本丸。   你一柄一柄的重铸着破碎的刀剑,看着他们重新拥有与人类相似的躯体,重新再会到本丸。   尽管幸苦,却从未掉过一滴眼泪。   直到有一日,一位直到你在收集刀剑残片的村名为你送来一柄缠着近乎看不出原色的缎带的残枪。   积蓄多日的泪水终于决堤。   在周围村名不解的眼神在,你抱着残破的枪身狠狠的哭出了声。   我回来了。   欢迎回来,主君。? ☆、12-月樱 ?  樱花开了吗?   眼前翻飞的蓝色衣袖,一双眼睛像是敛起了所有的月光一样,温柔而圣洁的过分。你总觉得眼前的三日月宗近像是一束带着月光和夜色的樱,美得不可方物。   三日月宗近带着温和的笑容,任由眼前兴奋的你牵住他的手,将他带出昏暗的锻刀所。   看着你线条柔和的后颈从白色的衣领露出,那种纤细的脆弱感让三日月宗近微微眯起了眼。那双总是带着温和笑意的双眸此时不知藏了些什么,缓缓将手伸向眼前微微露出的后颈。   只顾着开心的你被后颈突然接触到的温度惊的缩了下脖子。转头,只见三日月宗近对你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那纤长的手指从你的后颈收回,指尖拈着一片粉白的花瓣。   花瓣飞进脖子咯?   三日月宗近这样对你说着。那笑容让你再一次红了脸。   你匆匆将三日月宗近带去介绍给本丸其他的刀剑后,自己一个人揣着心中乱撞的小路回到了内屋。   日子过得很快,原本对现世还有些陌生的三日月宗近很快就熟悉了起来并成为了小队中的主力。虽然常常说自己是上了年纪,在战场得到的誉却比谁都多。   本丸的结界一天比一天坚固,也一天比一天热闹,你知道这都是刀剑们日渐成长的功劳。而你虽然对家乡的思念一点都未见减退,却也对本丸的生活日渐习惯。   和往常一样,你沏好茶坐在本丸的庭院中,看着鹤丸躲在奇怪的地方吓唬着路过的短刀,一期一振维护着被吓哭的短刀对鹤丸训斥。   主君不是我们世界的人吧?   三日月宗近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你的身边,和你一起看着庭院中笑闹的短刀们。   你点头,却不愿意多说。家乡对你来说是一个秘密,只属于自己的秘密,只属于自己的秘密。   主君会想回去吗?   再点头,你却还是不曾开口。你知道自己想念家乡的亲人和朋友,怀念家乡无忧无虑的生活,甚至是怀念家乡的某种食物。   主君的使命完成之后就可以回去咯,别这么忧伤啊。   三日月宗近用他那温和的嗓音说着安慰的话语,那双像是收敛了所有月光的眼睛抹去了你心中的那份忧伤。   只是主君回去了,会忘记我们这些刀剑的吧,这么一说真的有些忧伤呢。   你微微一怔,坚定的说,你不会忘记这里的任何一个人,绝不会。   三日月宗近微微眯了下眼睛,抬手抚摸着你的头发,却是什么都没有说。   看,又粘到花瓣了。   三日月宗近抚摸着你头发的手缓缓的划过你的脸颊,停在了你的唇。微凉的触感让你不自觉的屏起呼吸。   这样的对视中,你突然觉得自己的脸烧的滚烫。慌乱的躲开三日月那月光一样澄澈的目光,连忙起身说去看看受伤的刀剑。   看着你离开的背影,三日月宗近缓缓端起被遗弃的茶杯。   真是苦涩呢,小姑娘泡的茶。   眼看着征战的进度到了尾声。   你的压力越来越大,敌人的进攻愈发频繁。每每看到受伤归来的刀剑你都心痛不已。为了刀剑保护受伤的刀剑,你耗费了大量的资源和灵力去筑建本丸的结界,一心想着只要结束这最后的战役一切都会有所好转。   直到有一天,狼狈的清光和太郎带着重伤的刀剑回到本丸,原本出征的六把刀剑如今却只回来了五把。   你怎么也找不到那个蓝色的身影,那双敛着世间所有月光的眸子。   宗近呢?   你颤抖着问伤的不轻的清光和太郎。   清光沉默着别过头不敢看你。太郎犹豫再三后,终于回答。   三日月他,失踪了。为了保护我们,独自一人去引开了检非使。   你瘫坐在地上,茫然的看着一期一振指挥着短刀们带着重伤的刀剑去治疗。   本丸的欢声笑语渐渐消失。每日出征总会有重伤昏迷的刀剑,所有人变得紧张并且忙碌起来。   夜,你独自坐在庭院,看着月下幽静的本丸,心中想的却是那个常常为你拂去身上花瓣的刀剑。   靠在冰凉的廊柱上,不觉中茶凉透。   突然你感觉到一阵心悸,像是突然被抽去了大量生气一般。   本丸的结界被破坏了。   远处隐隐的火光让你手足无措。   主君!快走!是……   清光的话戛然而止。   你看着倒在走廊另一头的清光,脚步却怎么都迈不开。那从黑暗中走出的身影让你忍不住颤抖。   哦呀,清光还真是呢,跑的这么快,害我老人家追的这么麻烦。   那双敛着世间所有月光的眼睛,如夜色中的一枝樱。那向你走来的每一步,似乎都踩着一把刀尸骸。   主君,茶凉了。   三日月宗近拉着你坐下,端起一旁那杯早已凉透的茶。那原本如玉一般的手此时不知粘上的是谁的血。   像是感觉到了你的目光,三日月宗近对你笑着说。   找到了召唤你来这个世界的神社哦。   那浓重的血腥味让你十分不舒服,这样的三日月宗近让你感到害怕。不自觉的向后挪去,却被他一把推倒按在地上。   我从以前就觉得,主君你真是没有自觉啊。在男人面前,在我们刀剑面前这么轻易的露出脖子,露出自己的要害。   说着,他的手从你的衣领缓缓伸入,渐渐抚上因为紧张而颤抖的锁骨和脖颈。   为什么?   你带着颤抖和哭音问。   为什么?   三日月笑着俯下身贴近你的脸,用那温柔的几乎可以溺杀你的声音说。   大概是因为,身为刀的本能吧?我一直都很想知道,触碰你这里,吻上你这里,咬上你这里的感觉。   那带着笑意的唇顺着微凉的手,缓缓贴上你的脖颈,温热的呼吸让你有些微痒。而那浓重的血腥此时也像是将你笼罩了一样,连同着他在你脖子上的吻一同侵蚀着你的意志。   不要……放开我好吗,宗近……   你伸手抵在他的胸前想推开在你颈畔愈发放肆的三日月宗近,却在下一刻被扣住了双腕猛地压在头顶。   一身布料被撕裂的声音让你感觉到无比的恐惧的和冰冷的寒意。   真是不乖的主君啊,老老实实的感觉我,不是更好吗?   你感觉到双手被他扯下的衣带束在一起不得动弹,而那双沾染了血迹的手肆意的开始占领你私密的领地。   从脖子到锁骨,一路向下,轻柔却有种不容抗拒的□□。胸前失去了束缚的雪白被肆意的抚摸着,带这种微妙的湿意。   啊,被那些神官的血弄脏了呢,不要担心,我会帮主君全部弄干净的。所以,主君要听话的,乖乖的变成我的哦。   那双手在温柔的话语中撕裂了你仅剩的衣物,从上到下一览无遗。   别这样,宗近停下来!   三日月宗近那常带笑意的眉眼难得皱了起来。   真是不乖啊,不是说好了,要乖乖的不要反抗吗?否则,我可不知道会做出什么让主君不得不乖乖听话哦?   说着,你感觉到被压住的双腿被不容分说的拉开,暴露在空气中的凉意让你的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嘴上不停的说着不要和哀求,却无法阻止他的任何动作。   主君粘上了樱的颜色啊。   微凉的手指缓缓抚摸着那片禁地。   三日月宗近!   你失声惊叫到,从未被人触碰过的禁地此时就展现在他的面前,而你却连挣扎都不被允许。   主君不叫我宗近了吗?生气了吗?怨恨了吗?   三日月宗近俯下身在你耳边轻轻说道。   可是就是这样,我也不会停下来哦。因为主君,你就要变成我的东西了,而且主君你,再也回不去了。   身体被撕裂的痛苦让你连□□都办不到。蛮横的动作和顶弄像是一场惩罚。   这是惩罚主君想离开的心,如果主君再也回不去,那只有待在这里,待在我身边了吧?所以我杀了那些神官。   有什么温热的东西从下面流出,像是被眼前俊美的刀剑蛊惑一般,原本怨恨和惊惧的心神莫名的被什么不知名的东西淹没。   这是惩罚主君对其他刀剑的笑容,如果其他刀剑都没有了,主君就只有依靠着我一个了吧?所以我毁了本丸的结界,和敌人做了交易。   你的脖颈被印下一个深可见血的咬痕。   主君,这里粘上花瓣咯。   深深的吻让你窒息。   这一刻,你明白了,那淹没了心神的……   是绝望。   ? ☆、13-皈依 ?  山伏国広认为一切都是修行。   受到你的召唤来到现实是一种修行,身为刀剑却被赋予了人类的身体是一种修行。   有了肉体,既会有身为人类的欲望。学会并且了解人类的感情,也因此成为了一种修行。   和人类一样有了七情六欲八苦,亦是一种修行。   山伏国広乐意接受这一切,为修行而修行的一切。他从未想过,若有一天完成了修行,自己该如何。   更或许对他而言,修行并不会有结束的那一天也说不定?   就像是他姓名中的含义一样——山伏,深山中隐匿的苦行僧,终其一生,都在修行中度过。   那么修行这么久,山伏到底得到了什么呢?你支着头问他,手中的书卷歪在一边也不在意。   山伏像是将答案了熟于心一样飞快的回答。   从身体的修行中坚定了心灵的觉悟,然后遵于教义,继而忠于本心。   哦?你的语调微微上挑,笑说。没想到山伏已经理解到这种地步了啊。只不过,对于山伏而言,什么是本心呢?   本心?山伏想了想回答你。对于小僧而言,本心即是佛心,小僧一心修行向佛,自然是以佛为本心。   山伏这样回答,却又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像是自己讲的太过浅薄,又像是自己悟错了什么。   真是个好回答啊。   你一脸失望的拾回歪在一旁的书卷,接着窗外照进的阳光说,像是失去了兴趣似的不再搭理山伏。   山伏觉得,大概是自己的回答不够让你满意。竟就这么盘腿坐在你身边诵起了烂熟于心的大日经。   你听着他的念诵,却也不做什么反应,在他低沉的念诵中你反而能更加静下心来看书。   午后的阳光温暖到令人感到一种极为舒适的疲惫,柔和的阳光洒在书页,偶尔带进几朵院中的飞絮,静谧而安详。   山伏原本双眼微合念诵着佛经,却被飘来的飞絮逗得鼻尖微痒。下意识的抬眼躲开,却正看到沐浴在阳光下,安静却慵懒的像一只猫一样的你正在对着他笑。   你手上虚虚的接着一朵飘进的窗户的白絮,轻轻吐了口气,那手上微浮的白絮就飘向了他。顺着微弱的气流,白絮调皮的拂过山伏的脸,那眼角的一抹微红因为微微睁大的眼睛而更加显眼。   不觉中,念诵的佛经停了下来。   山伏知道皈依吗?   山伏点头。却并未接话。   你兀自说道,所谓皈依,既是皈投依靠之意。皈依佛为坚定觉悟,皈依法则为遵于教义,最后的皈依僧便是佛心之延续,也就是修行者的本心。就像是从无到有,再从有到无。最后追求不过是返璞归真。   山伏你体会的到吗?   你突然笑出声来。那种得到后再失去,然后一切归于原点的感觉。   山伏看着突然笑了的你,心中涌出一种隐隐的不祥之感,却又是像被阳光下的笑容迷了眼。   一时间,心中熟记的佛法,经文,荡然无存。   那一日后,山伏便不再是你的近侍。   革职。   人有六欲,生、死、耳、目、口、鼻。   众有七情,喜、怒、忧、思、悲、恐、惊。   生有八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五盛阴。   山伏在房内一遍一遍的念着烂熟于心的佛经,翻阅着早就看过数次的佛法。不觉中,已经是你将他除去近侍职务的第十天。   而你却再没有安排过自己身边近侍,这让山伏有一种隐隐的期望。但他却又不敢去向你问询,生怕有什么在自己的问询中被戳的粉碎。   山伏每每想起你与他最后一次对话,都会想到你那阳光下的笑容和那他不太明白的话语。   得到后再失去,一切归于原点。   这句话意味着什么?山伏无从得知。   他只知道那一日,看着将手中的白絮吹向自己的你,那份温柔的笑意。让他在那一刻,突然就忘了所谓本心中的佛心。   有的,只是怦然的心动。   他想,这也许又是一次不一样的修行……   不好了!山伏!   原本关好的房门被猛地拉开,狮子王在门外一脸焦急的喊道。   主君出事了。   神社传令官说,在述职期间你打伤了神官,叛逃了。这个本丸从今开始由神社接手,找到合适人选之后,会派遣新的审神者来任职。   而你,则成为了通缉犯。   听到神社带来的消息,包括山伏国広在内的其他刀剑都傻了眼。震惊之余更多的是不相信以及愤怒。   不可能的!这群混蛋在胡说!   和泉守兼定第一个按耐不住,揪紧了传令官的衣领满脸都是让人发憷的怒意。   够了。山伏冷静的挡回了和泉守,隔开了气氛紧张的刀剑们和神官。   卡卡卡卡,真是给神官们添麻烦啦,小僧等人会接受命令的。还请各位趁早回去吧。   此时任谁都看得出,山伏即使嘴上在笑,但是那带着一丝鲜红的眼角却一点笑意都没有。凌厉的目光让人浑身发寒,愣是一句反对的话都说不出来。   一场几乎暴起的冲突,就在他的压制下悄无声息的结束。   看着三三两两到本丸内部的刀剑和离去的神官们,山伏僵着嘴角的笑容,心里的风暴却谁都无法看见。   然而,一切才刚刚开始。   本丸的刀剑不知不觉中,慢慢的减少了。   自从没有了审神者的管理,刀剑们的出征被停止。根本没有机会折损的刀剑却一次次不翼而飞。   而身为拥有主君的刀灵,并不能轻易与他人离开。   能让刀剑没有防备的自愿离开本丸的人,只有身为主君的你了。   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你,本丸内也一度陷入了恐慌,但仍然不停的有刀剑继续消失。   直到本丸中,只剩下山伏国広。   好久不见啊,山伏。   鹅黄色的和服上印着红的几乎发黑的印记,慵懒的倚在阳光下的窗边,你一脸笑容没有丝毫改变。你的手边是山伏日日夜夜翻阅的佛经,你随意的扫了几眼,缓缓的翻着书页。   如果不是你身上那浓的刺鼻的血腥味和那鹅黄色的和服上的血迹,他几乎以为回到了记忆中的那一日。   主君,为什么?   山伏颤抖着问着你,双目圆睁,眼尾的鲜红就像是眼角崩裂后流出的血迹一样,让你看的有些心痛。   你轻笑一声,眼神里透出了些许的哀戚,自嘲的说,就算是解释,如今的自己也不可信了。   不,主君的话,我信。   你看着山伏认真的面容,脸上的笑容渐渐挂不住了。   真是笨蛋啊。你抬手看着指尖已经干涸的血迹说,山伏知道所谓的叛军是什么吗?   山伏摇头,他不明白你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是啊,一开始自己也不知道。你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封被血浸了一半的信封放在了山伏面前。   山伏抽出里面的信纸,扫过一遍内容之后,不可置信瞪大了眼睛。   一直以来,所谓的叛军,就是曾经被召唤出的刀剑。神官们妄图控制强大的刀剑,却没有相衬的能力,因此接住审神者的力量去召唤出刀剑,然后强制改变审神者与刀剑的契约,让刀剑们听从自己的指令。   被强制离开自己审神者的刀剑因为无法接受新契约的力量而恶化,逐渐被世间的恶意侵蚀,然后……变成了叛军。   本应该就此结束的一切,却因为新任神官的贪念而再度崛起。   你说着,从袖中掏出了一柄普通的短刀。所以,在那一次述职后,自己被扣留在了神社,被要求协助完成他们的野心。   然后?轻笑一声,你抚摸着短刀带着血迹的薄刃,刃处微微卷起。   想起了被自己所欺骗,然后杀死的侍从和那些神官。你宛如主宰者一样,看着懊悔的神官无力的在你面前挣扎求饶,甚至说出了你的家族之所以覆灭败落的原由。   然而。临死之际他们明白了,你并非是个除了那特殊的力量之外一无是处的女人。   虽然你自己也付出了相应的代价。   那其他的刀呢?山伏低哑的声音有些干涩。   回去了。   你轻声说着,目光投向窗外。本丸外隐隐有些嘈杂的声响,鸟雀不安分的鸣叫着,着实让人心烦。   山伏,了大神官死了。   你苍白的笑容让他心中升起一股不安。原本脑子里想好的说辞和劝诫又一次忘记,面对这样的你山伏不知如何是好。   刀剑们以后再也不会被召唤出世了,不再会有人因此而受伤了,就差山伏了啊。   只是送山伏回到自己的世界而已,山伏不要怕啊。   你像是诱哄孩子似的对他说着,不由自主的伸手抚上山伏那带着一抹鲜红的眼角。   山伏的修行可以结束了,一切都回归于无,多好?   不再会有审神者出现,不在会有人打破世间的平衡,多好?   不会再有人失去什么多好?   因为一切都会回归于无。   山伏看着你几乎疯狂的眼神,下意识的想后退,却在你的一个手势下动弹不得。   嘴角溢出一丝诡异的血迹,你毫不在意的继续着自己做过许多次的动作。   山伏还记得,皈依吗?   山伏意识昏沉之际听到你这么说。   你看着倒在你怀中的山伏,微微低头吻在山伏眼角,唇边的鲜血流到他的眼角,合着那一抹鲜红如血泪一般可怖。   觉悟,法则,本心……自己全都做到了啊。你喃喃着,唇边诡异的笑容让山伏心中微微跳动。   同那一天看到阳光下的你用白絮逗弄他时一样,莫名的悸动,像是想要怜爱,想要保护的情愫。   你们就是自己的本心啊。你这样对着山伏说着,伸手擦去山伏脸上自己所留下的血渍。   山伏张了张嘴,却无法说出心中的话。   听着门外逐渐大起来的喧闹声,窗外隐隐飘来意思烧灼的气味和跳动的火光。   完成送走山伏的仪式的你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在山伏的目光中你拿起方才掏出的短刀,抬起手架在了自己脖子边。   回去吧,山伏。   回到那个属于你们的世界。   永远不要再来了。   永远不要再受到伤害了   划过的刀刃带着温热的鲜血洒在了山伏还未来得及消失的身体上。   自己流泪了吗?山伏呆愣着看着倒下的你和自己逐渐消失的身体。眼角的温热几乎是一种错觉。   主君,你知道吗?   小僧的本心,是主君啊。? ☆、14-同归 ?  大概是,即使走在不一样的路上,最后却总会在一处相遇的意思吧。   曾经的你对着山姥切国広这样解释过这个词。   为什么选择我呢?比起我这样的仿制品,应该还有更多选择吧?   山姥切在接受成为你的近侍刀的授命时这样问你,语气中隐隐透着种拒绝的意味。   你无视他话语中些微的抗拒,耸耸肩不做回答。即便是你心中有个无比明确的答案。   山姥切不见你回答,拉了拉自己白色的斗篷。   无所谓,反正以后你有了更强的名刀之后,肯定会把我换下来的吧?   听他说的话,你故作思索的对他说,是啊,以后有了其他比你更加出色的刀,没准真的会换掉也说不定。   山姥切金发后的眼睛闪了闪,露出一种强作不在意的神色。只不过这对于见惯了掩饰和谎言的你而言,这种掩饰根本瞒不过你观察。   所以务必,要带着更强的刀剑回来啊。你逗弄似的拽拽他白色的斗篷一脸捉弄的笑意说,否则自己连换掉近侍刀的机会都没有了,山姥切是自己唯一一把亲自召唤出的刀,而且自己往后的日子,不会再召唤任何一把刀了。   这样直白的玩笑语气,让山姥切愣了下。他不是没感觉出你的玩笑,而是对你玩笑之后的话感到震惊。   不会再召唤其他的刀?这种事情,怎么可能?   你撇撇嘴转身,整理起手边乱七八糟堆了一堆的文献。   可不可能这种问题,你可以看着啊。   山姥切似乎是感觉到了你对于这个问题的抗拒,不再追问,只是默默的坐在一旁不出一言的看着你翻阅那些他都叫不上名字的文献资料。   奇怪的人。山姥切拉了拉自己的斗篷,心里暗自悱恻。   正如你之前对山姥切所说的一样。自从第一次在锻造所内召唤出山姥切之后,自己再也没有踏进锻造所半步。   本丸内陆续增加的同伴都是山姥切在一次次出征中寻回来的。而那些用来召唤的物资,也多是被你用来为受伤的刀剑治疗,或者是制造出新的刀装。   神社甚至多次派人对你传达了关于本丸扩展的命令,但总是被你抛之脑后。   山姥切总是不理解你的作为,却也是在你面前触过几次壁之后,选择了默然接受。   直到那一晚,神社再一次的传令被你无视后。他们派人将你押到锻造所,逼着你用那些召唤素材召唤新的刀剑。   山姥切跪在了熔炼炉旁,身体因为身边神官所施加的符咒而动弹不得。那白色的披风从身上滑落了一半,露出了那不常见阳光的金色短发。   因为周身被设置了结界,此时的山姥切完全听不到你和那些一脸怒意的神官们在说些什么。   终于在你的又一次拒绝下,带头的神官气急败坏的将你甩在了地上,他撤去了山姥切周身的结界,将山姥切想熔炼炉压进了几分。   山姥切感觉到一阵灼热感迎面而来,身上的斗篷因为那神官的撕扯而一半都落入了熔炼炉熊熊烈火之中。   火苗攀着斗篷,顺势向山姥切身上爬去。   住手吧。   就在山姥切以为自己要被推进熔炼炉中的时候,他听到了你的声音。   扶着一旁的墙壁缓缓站起身,拍了拍身上沾到的尘土,向一旁的锻造台走去。垂着头,从头到尾你都没有再看山姥切一眼。   那就快一点!否则他怎么样我可不负责!   神官冷笑着说,捉着山姥切的手臂向熔炉中伸去。火苗添上了山姥切的指尖、手掌,手臂……   够了!   你一拳砸在锻造台上,在神官冷漠的注视中强撑着颤抖的双手,配合着锻造台上被准备好了的召唤资源,一笔一划的画出那个你熟练于心的召唤法阵。   这是山姥切第一次见到你召唤其他的刀剑。也是第一次看清楚你那总是什么都无所谓,什么都不在乎的表情下所掩饰的悲哀和自嘲。   锻造台上的资源被用的一干二净,新的刀剑一把一把的出现在锻造所中。而山姥切却发现,你一眼都没有正视过这些被新召唤出的刀剑。   够了吧?放了他。   你无力的支撑着自己的身体,背对着熔炉低声说道。   神怪嗤笑一声,低声说早就这么听话不就好了。撤去了山姥切身上的符咒,一把推开了他,带着其他神官离开了锻造所,离开了本丸。   主君!你怎么了?!   被放开了的山姥切急忙跑到你的身边,扶住你那看上去摇摇欲坠的身体。新被召唤出来的刀剑纳闷的看着这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情况的一幕。   你不发一言的推开山姥切,强撑着身体向锻造所外走去。临走前吩咐他安排好新的刀剑。   山姥切僵着被你推开的姿势,看着你一个人独自离开。被熔炼炉破坏的一只手臂隐隐作痛,他捏紧的双拳青的几乎发白。   倚着矮桌,你接着摇曳的烛火看着手上的书。只不过这一次不是什么晦涩难懂的文献,而是几本浅薄的杂集异文。   山姥切在门口踯躅了许久,终于鼓起勇气推开你的门。看着你那已经恢复成了无动于衷的表情,山姥切心中莫名的生出一阵焦躁。   主君,请你解释今天的事情。   你看着手中的书,一脸认真沉醉于中的表情,只不过从山姥切进门之后就没有再翻过一页。   许久,在山姥切以为你不会再对他做出任何反应的时候,你终于开口。   放下了手中早就无意阅读的书本,你对山姥切伸出手,让他把被烧伤的手递给你。   山姥切在你那看不出喜怒的眼神中将手递给你。   你握着他的手,微微垂下眼帘,念着治愈的祷文,看着由自己身体中流出的力量一点一点的修复了他的伤痕。   山姥切却只觉得你握着他的手冰凉的可怕,即使那治愈的能量温暖的令人不忍收回。   其实自己并没有作为审神者的天赋。   你突然对山姥切这样说。   身为审神者家族的后裔,自己却没有成为审神者的天赋。虽然生来就有强大的灵力,却在使用力量之后无法恢复灵力。   自己的什么和力量就像是一杯水,喝完就完了。不能像源源不断的河流那样,可以产生出更多的力量。   山姥切在你的话语中久久不能回神。   山姥切老说自己是仿品啊,但是仿品又怎样呢?你抬手摸了摸山姥切那不再盖着斗篷的金发。这样残缺的自己,恐怕只是连仿品都比不上的残次品吧。   但是,还是拼命的想活下去啊。所以才会说只会召唤山姥切一把刀这样的话。你自嘲的笑了一声说,自己简直是太自私了,因为自己的自私,才会让山姥切在今天这样被对待。   不……   山姥切反握住你的手,那双总是阴沉着的眸子此时充斥着不忍和心痛。   主君不是自私,想活下去没有什么错。是身为仿品的我能力不够!才会在今天没有保护主君,拖累了主君!   是吗?你轻笑一声。   是!虽然身为仿品!但是……我想变得更强大一点,请主君以后无论如何都不要动用那份力量了好吗?如果主君不在了,谁还会对我这样的仿品说……今后只有我一人的话呢?   山姥切越说声音越低,没了斗篷的他,所有的神情都暴露在你的面前。那份自责和悔恨,还有那总也无法摆脱的怯意……此时在你眼中变得不知为何,一场的可爱。   好啊。你轻声说,时候自己只有山姥切一把刀,那山姥切也是不是应该只有我一个主君?   山姥切应了一声,在点头答应的片刻,那毫无防备的双唇被你轻易的吻住。   山姥切看着主动吻住自己的你,虽然有些诧异,却也是很快就回吻了过去。在暧昧的摇曳着的烛火下,你们两人之间因为唇舌的纠缠而渐渐升温。   ***********   【拉灯部分】   ***********   你是在山姥切不可置信的惊呼中苏醒过来的。   看着他那一张焦急的几乎要哭出来的表情,你抬起手安抚一样的轻抚上他的面庞。   主君!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山姥切看着你一夜中就全白了的长发,手足无措的握住你覆在他脸上的手。像是一不小心,你就会消失一样。   不好看吗?你轻声问他。这样白色的长发,感觉会不会有点像山姥切的斗篷呢?这样一想,你不禁笑出了声。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啊。你脸上的笑容没有退去,却还是轻叹一声,随后吩咐着山姥切照顾你的洗漱。   坐在梳妆台前,看着山姥切小心翼翼的为你梳理着枯白的长发,不知为何你心中突然有了种奇怪的满足感。   其实自己一直想,如果生在寻常人家,自己应该会寻了夫婿,穿了礼服,三拜两叩首。然后孕育子嗣,相夫教子……多么平凡的生活……   但是自己早就没了那个机会,但是。   你看着镜中为你梳妆的山姥切,抬手握住了他的手说。   没想到自己有机会,会遇到一个和自己合衾而眠,描眉梳妆的人。   足够了。   随着你的话语一起落下的,还有他手中精巧的小梳。   只是落地,就已碎成两半,实为不祥。   不够的,主君。   山姥切出了内屋,紧握着手中刀,心中撕裂般的痛苦。   不够的,主君。这样怎么可能够!   可是怎么办?这样的主君,像是马上就要消失了一样。自己能怎么办?自己这样一副仿品,没有强大的力量!怎么办?!   哟?还没有被熔炼吗?这样的刀剑被选为近侍,真不知道是什么想法。   恍惚中,山姥切听到一个嘲讽的声音。他记得这个声音,在那天几乎将自己推入熔炉的声音。   都是因为这样的人吗?!   逼着主君使用力量的人吗?!   这样的人,如果可以不存在多好!   快叫那个女人出来!否则……   没了后续。   山姥切看着自己不知何时就已经插入对方喉咙的刀刃,心中生出一丝快意。   否则?你以为,我不敢对你出手吗?   抽出自己的刀,飞溅的鲜血染红了庭院与自己的手。山姥切头一次为自己身为仿品的身份感到了庆幸。   正是因为自己是个仿品,并非那些名刀,所以才不被放在眼里吗?   真是讽刺啊。   看着刀上的血迹,山姥切突然想。   是不是,毁了那些侵蚀了主君力量的刀剑,主君就可以恢复了?   这么想着,山姥切魔怔了一般向安顿刀剑的刀所走去,刀上的血迹滴了一路。脑海中慢慢的都是毁了那些刀剑的声音。   是的,主君,马上就可以恢复了。毁了他们,自己和主君离开这里,过主君想要过的生活。   他们可以成亲,做所谓的三拜两扣,他可以为主君穿上漂亮的礼服,就算不可能拥有子嗣,也可以过上普通的日子……两个人一起。   多好?   拉开内屋的门,山姥切捂着自己伤口,一步一步向梳妆台前那个静静的坐着的身影走去,枯白的长发让这个身影变得越发单薄。   主君,我回来了,那些主君召唤出来的刀剑,都被我毁了,主君觉得好点了吗?   没有回应。   主君,那个强迫主君动用力量的人,也被我杀了,主君会不会开心一点?   没有回应。   山姥切踉跄着跪倒在那个身影背后,颤抖的双手从她身后紧紧的抱住。冰冷的气息,僵硬的触感。   为什么?主君没有恢复?为什么?明明自己毁了那些刀剑,明明一个不落的……   不,还有一个。   主君,你放心,马上你就会好起来的,马上。   侵蚀着主君生命的,自己不也是吗?   主君,放心,我马上就好了,我们一起过你最喜欢的生活。   我们还会在遇到的吧,主君。你说过,你只有我一个,我也答应过你,我也只有你一人。   山姥切抱着怀中僵硬的身体,推倒了矮桌上还未熄灭的烛火。   主君,殊途同归,是什么意思?   山姥切看着你手中的书,少见的问了一句。   你歪歪头轻笑一声。   大概是……即使走在不一样的路上,最后却总会在一处相遇的意思吧? ☆、15-坠入 ?  你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他了。   直到那一束带着金色的光,劈开了这黑暗的囚室。久违的亮光刺痛了你被黑暗侵蚀许久的双眼。   你无力的靠在墙边,身上的伤口和破碎的衣物暴露在了突如其来的光明之下。   被看到了啊,自己这副丑陋的样子,被看到了。   你突然想缩进那光明照不到的黑暗之中,将自己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藏起来。就算是见不到他也好,就算是死在这无穷无尽的黑暗和痛苦中也好,自己这副模样真的不想被看到啊。   半个多月前,因为一次护卫的失败,你被敌军所俘虏。传回本丸的消息说你在混战中失踪了,生死不明。   得到消息的狮子王和本丸的其他刀剑们不相信神社所给出的你已经死了的消息,半个月以来疯狂的扫荡着每一处他们能找到的敌人的据点。   终于在几天前,狮子王从敌人口中得知,他们曾经俘虏了一位审神者,并被囚禁在总部内。得到消息的狮子王率领着本丸所有的刀剑向敌人的总据点疯狂的进攻。   经过一番苦战,刀剑们总算是拿下了这场来之不已的胜利。而一直在冲锋陷阵的狮子王此时却不知了踪影。   狮子王独自在偌大的据点中寻找到了用来关押俘虏的囚室。在他劈开囚室大门的那一刻,除了终于找到了你的兴奋之外,更多的则是不安。   兴奋是因为终于找到了你。不安则是因为,他无法想象被敌军囚禁了几乎半月的你,受到了怎样的折磨。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看到你的那一瞬间,狮子王还是没有抑制住自己的怒火和不甘。   颓然的跪坐在地上,狮子王紧握着手中漆黑的刀,发出宛如兽类一样愤怒而压抑的哀鸣。   而这一切。沉寂在自己的世界中的你,没有看到分毫。你只知道,自己这副破败的模样,被你曾经最喜欢的那个人看到了。此时此刻,你最不想见到的人,却也是这黑暗日子里你思念过最多的人。   狮子王踉跄着起身,小心翼翼的走到你的身边,将似乎没了知觉的你轻轻的抱在怀中。他手中的刀没有入鞘,随着手的颤抖刀剑也发出的金属的低鸣。   没关系了主君,我找到你了,现在就带你回家。   那些胆敢对主君做出如此行径的混蛋,我狮子王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所以主君,你看着我啊?和以前一样笑一笑?对我说,最喜欢狮子王了啊?   狮子王强忍着喉咙里的酸涩轻声在你耳边一遍一遍说着安慰的话语,却不知道,到底是在安慰你还是在安慰自己。   终于还是回来了啊。   醒过来的你看着周围熟悉的摆设,知道自己已经被带回了本丸。   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妥善的处理过了,皮肤上也没有那种黏腻作呕的感觉,崭新的衣物带着淡淡的花的清香。   看来这一切都在你睡着的时候被很得体的处理过了。也就是说,自己那副模样,已经暴露在他们面了吗?   看着透过纸门投入的柔和的光线,不知为何你却觉得刺眼的可怕。不顾还带着伤痛的身体,你跌跌撞撞逃开这些光线笼罩的地方。蜷缩在阴冷的墙角中,你闭上眼,强忍着身上的疼痛颤抖的呜咽着。   门被拉开的声音吓得你一抖。   主君!你在做什么!   狮子王震惊的看着缩在墙角的你,焦急的跑过来试图把你抱回被褥中。   察觉到狮子王意图的你挣扎着抵抗,疯了般的发出无意义的喊叫的哭鸣。不顾身上渗出血迹的伤口推搡着狮子王,挥舞的双手不觉中抓伤了他的脸颊。   主君!请你振作一点!狮子王痛心的抓住你的肩膀抵在墙上看着你。   在这里的人已经不是你们的主君了!   你挥开他的手,在他震惊的目光中再一次蜷缩成一团。   你在说什么呢主君?狮子王强作着笑容,把你拉近自己的怀中。无论变成什么样,你都是我们的主君啊。所以请笑一下好吗?主君这次还没有对我说过,欢迎回来呢?   一遍遍的述说没有引起你丝毫的反应,狮子王感觉到在自己怀中的你只是不停的颤抖,胸口的布料被泪水打湿了一片,冰凉的似乎连心都要冻结起来一样。   为什么?   为什么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我们身上呢?   狮子王不在说话,只是渐渐收紧了自己怀抱着你的双臂,试图驱散笼罩着你的阴霾,也驱散自己心中的寒冷。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天的。   内屋的窗户,门板,在你的哭闹着的要求下全部覆上了一层暗色的帷幕。昏暗的房间只有从缝隙中透过几缕微光作为光源。到了夜晚,狮子王为你点上的许些微弱的烛火都会让你陷入不安。   主君的伤口愈合的差不多了啊。   狮子王耐心的为你换下身上绷带和伤药,用温热的布子擦拭着你因为不见阳光而失去活力的苍白的皮肤。   你一言不发的任由他为你擦拭伤口,换上新的衣物。和之前的每一天一样,就着摇曳的烛火将你搂进怀中,陪着你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中渐渐入睡。   狮子王日复一日的照顾让你不在对他产生抵抗,不再躲避他的触碰,也不会在他的怀抱中颤抖和哭泣。   他就像是对待一个精致易碎的人偶一样,小心翼翼的呵护着你。每天每天对着你说着在外面遇到的趣事,和一次次全胜的战绩。   呐,主君?对我笑一笑怎么样?如果主君不想说话的话就不用说了,只要对我笑一笑就可以了好吗?   狮子王搂着你,用他那清朗的声音再一次说道。   这是他每天晚上睡前都会对你说的一句话。然而每一次,你除了木然的盯着他看之外,却什么反应都没有。   算了。狮子王自嘲的低笑一声。习惯性的抚摸着你的脸,在你额头上落下一个清浅的吻。   狮子王。   狮子王一愣,惊讶的看着突然出声的你。   最喜欢狮子王了。   狮子王颤抖的捧着你的脸,激动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听到你说话了。虽然你的嗓音中带着许些低哑,但依旧是那么的让他想念。   欢迎回来。   是,主君,我回来了。我接主君回家了。再也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了。狮子王语无伦次的对你说。   但是,狮子王,笑不出来啊。你紧紧的抓着狮子王的衣领,用平淡无波的语气说着,像是在述说着别的事情一样。   所以,这样的话狮子王会高兴吗?   说着,你仰起脸吻上了他的唇。在他震惊的目光中献上了自己的唇舌,勾引挑逗着。   主君!你在做什么!狮子王一愣,猛地推开了凑近的你。   你无辜的看着他。   不喜欢吗?讨厌吗?狮子王觉得……厌恶了吗?狮子王觉得,脏了吗?   听着你越来越低的声音中透出的丝丝哭腔,狮子王突然懊悔起了推开你的动作。伸手擦去你眼角溢出的泪水,他心痛的将你拥入怀中。   怎么会?只要是主君,我怎么可能觉得厌恶。   说着,狮子王带着一脸苦笑吻住了你。你像是逃避着脑海中可怕的记忆一样,疯狂的迎合着他的亲吻。交织的喘息和□□像是救赎的旋律一样,让你忘了那刻骨的恐惧。   激烈的抚摸与磨蹭中,原本只是简单的披在身上的里衣不知不觉中已经滑落到一旁。   昏暗的烛火下,狮子王半是心痛半是欲望的吻着你身上还未完全褪尽的疤痕。   在他温柔地爱抚下你甚至主动打开了自己的身体,在那一处被温柔地侵入时,你下意识的闭上了眼发出一声哭泣般的低吟。   主君,睁开眼,看看我。他将你搂入怀中,一遍一遍的吻着你紧闭的双眼,直到那泪水涟涟的眼睛中映出了他的模样。   是我啊主君,现在抱着你的人是我。请不要哭了好吗?狮子王一边温柔的顶弄着,一边的说道。   主君身上所有的伤痛都由我来清洗,所有的黑暗都由我来为主君斩断,请主君不要再那么痛苦了好吗?   请主君不要在一个人逃进黑暗里,只留下我一个人等待着主君好吗?   就算是主君要待在黑暗中,请也带上我吧?就算是坠入黑暗,只要和主君在一起怎样都无所谓啊!   狮子王低吼着,将满是悲伤的面容埋在你的颈畔。愈发猛烈的索取和刺激的快感让你几乎忽略了颈边那丝冰凉的湿意。   暧昧的喘息中那浓的化不开的绝望和悲伤让你在一次次的晕眩中窒息。   可以啊。   有狮子王在一起的话,黑暗也没什么好怕的吧?   本丸不知何时被冠以了以地狱为名的称号。   在战火的洗礼中,本丸发生了奇异的改变。除了疯狂的进攻和碾压敌人的营地、据点之外,开始接受了看管俘虏的任务。渐渐的,这里变成了一间充斥着哀嚎与绝望的□□之地。   所有被送往这里的俘虏和罪人都不会再有出头之日。   有人传说,本丸的主人曾经是一位从敌人营地中逃脱的战俘。   也有人传说,本丸的主人是一位失去了主人,从此变得暴虐残酷刀灵。   谁知道呢?   反正,只要踏入这里一步,就等于坠入了无底的黑暗了啊。   昏暗的内屋里只有幽幽的烛火,即使是白天,那被暗封的门窗也钻不进一丝阳光。   暗色的纱帐中你昏昏沉沉的醒了过来,身上暧昧的青红痕迹昭示着昨夜又一晚疯狂无度的缠绵与纠缠。   一阵光亮从推开的门中洒进屋子,让你不耐的闭上了眼睛进。   很快,门关了起来。   那个属性的身影带着一丝淡淡的血腥的味道来到了你的身边。   欢迎回来,狮子王。   他放下手中漆黑的太刀,捧起你的脸印下温柔的一吻。   我回来了,主君。? ☆、16-花茧 ?  你恋爱了!   恋爱这个词是你从前在歌仙那里学到的,除此之外他还告诉了你很多和‘恋爱’有关的诗歌和俳句。   而且,你也确实到了会春心懵懂的季节。   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你不过是个不足十岁的孩子。如今,却已经是亭亭玉立的美好少女。   时间过的飞快,曾经那个还只会哭着寻找父母的你,在被神官安排给你的近侍刀的抚养和陪伴下,已经过去了近乎十年光阴。   今天是例行向神社汇报的日子。   在回本丸时,神社为你安排了一个护送你回程的武士。   年青的武士有着阳光的笑容和健谈的个性,一路上,你们欢笑不断。分别时,你们依依不舍。   刹那的心动,让你期盼着再次的相遇。   你怀着雀跃的心情一路小跑回本丸的茶室,习惯性的扑进了那个熟悉的绿色怀抱中。兴奋的对他说着自己的见闻,比如那个年青武士是多么开朗健谈,那个年青的武士是多么风趣幽默。   而你,好像恋爱了。   扑闪着的明亮双眸下,你脸颊绯红。   主君已经长大了啊,但是,身为女性还是矜持一点比较好吧?   石切丸放下手中被你的一扑撞得溢出的茶杯,用温柔却带着些严肃的口吻对你说教。   石切丸是你的近侍刀,他是你本丸中的第一把大太刀。   沉稳的个性和那端庄的气质,总是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就像是当年突然离开了自己的世界和父母,不停的哭泣和抵触的别人靠近的你,在见到石切丸之后不知不觉中就放下了自己的心房。   多年的相处之下,他对你来说既是指导者,又是养育者。这种亦师亦父的的相处关系,就这么一直延续至今。   你乖乖的从石切丸怀里爬了出来,端坐在石切丸身前。心里的兴奋和紧张还是没有退却。   你告诉石切丸,自己在刚才和那年轻武士道别的时候,邀请了他有空来本丸做客,而且对方答应了。   满是欢喜的你没有注意到石切丸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暗色,只是像一只不知疲惫的小喜鹊一样,喳喳不停的说着各种各样的顾虑。   比如到时候自己穿怎样的衣服,梳怎样的发簪,描怎样的妆容,熏怎样的香料。   终于,你将注意力放回了面前的石切丸身上,问他觉得自己该怎么办?   石切丸微微一愣,脸上再一次浮现出那种端庄的笑容。   主君的话,不论如何打扮都是最漂亮的。一边整理着茶具,一边回应你的问题。而且主君确实也到了,如花般绽放的年纪了啊。   时间,过的真是快啊。浅浅的叹息带着许些惆怅。   那个年轻的武士并没有让你等待太久。没过几日,他便带着手信登门拜访。   紧张而羞涩的你赶走了围观起哄的刀剑们,带着武士来到了本丸的庭院。你们之间是光忠之前就准备好的茶点。   不似第一日相见时无所顾忌的谈笑,而是多了几分不可言传的沉默。不小心碰撞的的视线,不经意触碰的指尖,脸上的绯红和嘴角的笑意……   这一切都落在你们对方的眼中。   也落在庭院另一端,那双沉静的蓝色眼眸之中。   请主君不要和那位武士来往了。   突如其来的宣告让你震惊不已,石切丸脸上少见的严肃让你不安。你追问着他原因,而他却避而不谈。   在石切丸的安排下,你的出行从此必须得有刀剑的陪同。而武士的来访则在你的知情与不知情之下,一次次的被阻拦。   你几番歇斯底里的质问和胡闹都在石切丸的沉默中被容忍。甚至在你扬言要替换近侍刀时,他也一副任由处置的态度。   你一次次的愤怒在面对石切丸时,都似乎是打在了棉花上一样。   又一次,你在质问无果下,夺过石切丸手中的茶杯,用力砸在了地上。飞散的碎片擦伤了他的手指。   带着哭腔,你故作冷漠的对石切丸说,他不过是一把刀而已并不是你的家人,凭什么来阻挠你的恋情?凭什么对你管三管四?   在你的瞪视中,石切丸眼中少见的涌出些许怒意。   不顾你的挣扎,他强硬的拽着你的手腕将你推入内屋。并吩咐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准进入内屋,而你也不能踏出这里一步。   不可置信的你试图打开房门,却发现门上被设置了结界。你用尽屋内的器具砸向紧闭的房门,却连一丝痕迹都无法留下。   就这样,你被关在了屋内。即使是必要时刻,也是在石切丸严密的看管下。   渐渐,本丸在你眼中,变成了一座牢笼。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你躺在床榻上愣愣的看着天花板。   也许是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吧?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用自己的灵力供奉这些刀剑,不能离开,不能有自己的生活,甚至不能拥有自己的感情……如果离开这里的话……   胡思乱想中,你听到门外传来了细碎的响声。   突然之间,结界气息消失了,房门猛地被拉开。   你不可置信的看着出现在门口的人,那正是你日思夜想的那个武士。   愿意离开这里吗?   你听到了他的疑问,也听到了自己的答复。   如果离开这里,离开这座牢笼的话,你愿意。   匆匆抓起一件外衣披在身上,你牵着武士的手匆匆踏出的房门。   你要去哪里呢?主君?   离开的步伐顿住,那个绿色的身影像是等候多时了一样。从门前的樱树后缓缓走出。   月光将树枝的投影变得张牙舞爪,映在那浅绿的狩衣上,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你要跟着这个男人,到那里去呢?主君?   石切丸说着,那鲜少出鞘的刀已然在清冷的月色下发出令人胆寒的青光。   你想要离开这里吗?主君?   你从来没有觉得石切丸可以这样的可怕,他每向你走近一步,你便后退一步,连一丝央求都说不出来。   那牵着你的手的武士,则挡在你们之间。在石切丸此时可怕的压迫感中,武士不觉中放开了你的手,握在了自己的刀柄上。   然而,还没有等他握紧,石切丸便一刀斩断了他的妄想。   哪里呢?   提着滴血的刀,石切丸一脸怜悯的看着倒下的武士。   你想带着我悉心养育的花,逃到哪里去呢?   喷涌的鲜血溅在了你白色的里衣上,刺鼻的血腥中你几欲作呕。只有紧紧的攥住自己的双手靠着身后的房门,你才勉强没有因为腿软而坐倒在地。   真可怜,已经没办法回答我的话了吗?那就安心成佛吧。   石切丸自言自语的说着,终于将目光放在了你的身上。他手中原本垂下的刀尖缓缓指向你的喉咙,一点一点的接近,你几乎感觉到有一股寒意刺入了你的咽喉。   他要杀了你吗?   你不禁这么想到。   然而,在那刀尖接触到你的皮肤之后,便顺着你的咽喉向下划去。   被弄脏了呢,石切丸说。   他锐利的刀尖一路割开了你的里衣,衣领,系带,下摆……   分毫不差,没有在你身体上留下一丝痕迹,却已然割毁了你身上所有的衣物。你的身体在他毫不避讳的目光下颤抖。   终于,忍无何忍的你飞快的合拢身上破碎的衣物,试图躲开他可怕的审视。   要去哪里呢?   你的肩膀被突然捉住后,狠狠的推回了屋中。脚下一个不稳的你摔在了地上。   石切丸走了进来,合上了房门,挡住了门外那一地的血腥。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你,眼中丝毫没有平日的温柔。   脱了它。   石切丸用刀尖拨开你笼着里衣的双手,挑开那沾着血腥的白衣。他似乎还觉得不够,由着那刀尖轻轻划过你的胸口……………………。   终于,在你几乎崩溃在他的刀尖之下的时候………………。   石切丸缓缓蹲下………………也许是因为在夜色中待了太久,曾经温暖的手此时变得冰凉刺骨,让你不住的打了个寒颤,害怕的后退。   这不是石切丸!你认识的石切丸明明是个温柔又宽容的人,怎么可能会和眼前这个冰冷的没有温度的人是……   主君真是个坏孩子啊,穿着被弄脏的衣服在我眼前晃,是想我为你脱掉它吗?   石切丸按住了你企图逃离的身体,撕掉了原本就已经破碎的沾血里衣。   看到洁白的里衣上那鲜红的血迹,恐惧之外,更多的是一种说不出的伤心。   到底还是弄脏了呢,主君的身体。   石切丸看着你身上被浸透衣服的血液留下的痕迹,似是无奈,却又带着几分怜爱的意味叹息。   没关系,我会为主君全部洗干净的。   说着,石切丸脱下自己的外衣将你包裹起来抱在怀中,大步走进内屋中曾经专门为你而建的浴池。   他用自己的衣带将你挣扎的手臂紧紧束缚在一起,除去了自己的衣物之后,抱着□□的你缓缓步入温热的浴池中。   温热的池水漫过你的腰腹,被石切丸束缚在怀中动弹不得的你此时比起害怕,更多的则是感到羞耻。   他的双手带着水流揉弄着你的全身,从手臂到脖颈,再从锁骨到胸腹。   …………从足尖到腿根一处都没有被放过。…………看来主君还没有将自己交给那个人啊?   石切丸的声音似乎恢复了往日的温柔,他小心翼翼的抚摸着连你自己都未曾触碰之地,像是抚摸花瓣一样温柔的逗弄着。   那个人,没有像我这样对待过主君吗?   你无助的摇着头,迷蒙的双眼含着不知名的水汽。   主君好孩子,看在这份上。也许我会为他超度祈福也说不定?石切丸说着…………。   双手被束缚的你只有蜷缩在他的怀中瑟瑟发抖,连攀附之地都无处可寻。   突然间,你被感觉自己被抱起身。上身被摆弄着趴伏在池边的青石上,腰被牢牢的固定在他的双手中…………。   洗干净了啊,主君的身体。但是,如果不在主君身上留下自己的气息,还是会有人窥视吧?   隐约觉得石切丸要做什么的你突然开始挣扎起来,却仍不敌他的力气。   滚烫的火热带着池中温热的水流…………他一遍一遍吻着你落泪的双眼和细腻的后颈,枉顾你的挣扎开始了一次次的冲击。被………………撕扯着你纤细的神经,在一次次愉悦的堆积中,你终于发出一声不带痛苦的□□。   像是被开启了什么新的境界一般,失神的你沉溺于石切丸的爱抚和有力给予之中。   感受着身下青涩的反应,石切丸那双寒冰般的眼眸终于融化了恢复了如常的温和。虽然,他仍不愿意放开身下这具青涩的身体………………。   这是他呵护数载的花朵,就应该开放在他给予的温室之中。只有在他怜爱的手中,才能活下去的花朵,他怎么可能交给别人?   再一次勃发的欲望让石切丸几乎疯狂的拥抱着你,翻过你疲惫的身体………………。   石切丸吻着你微微喘息的双唇,紧紧的将你抱在怀中,这一次不再是侵略与掠夺。   那些居心叵测的邪魔,怎么可能盗走自己的花朵。   冰冷的走廊上,血泊不知何时干涸。   早已冰凉的尸体怀中,一封写着不为人知的内容的信纸已被染红。   美好强大的东西谁不想要得到呢?? ☆、17-春日宴【荆棘(伪)前篇】 ?作者有话要说:  【温馨提示】本篇可与第一章次郎【荆棘】联系观看。 另,文中大量…………为河蟹,完整版可通过我的微博寻找or私信。LJJ不让,我也不想……   你无助的坐在本丸的池子里,冰凉的池水渗透了你的衣服,一阵阵的寒意让你忍不住发抖。   始作俑者站在池边笑的一脸无害。   吓到了吧?   鹤丸双手叉着腰得意洋洋的说着。   你咬着因为冷而颤抖的唇,一脸委屈的从池水里站起身,看都没看鹤丸一眼就向内屋走去。   鹤丸像是感觉到你不快的情绪,也收起了嬉笑的面容跟在你身后。像是想要道歉,却不知如何开口的模样。   湿透的衣物粘在皮肤上的感觉让你觉得难受,感受着还未退去的春寒,心中对方才鹤丸的行径更是发恼。   一心只想着快点回到内屋的你忽略了前方的转角,只顾着低头快步赶路而忘记了这本丸中并非只有你一人在活动。   就这样,毫不意外的装进了一个宽厚的怀抱中。   主君?你这是发生了什么?   闻声抬头,你看到一脸担心的太郎。他伸手将你贴在脸颊的湿发别至耳后,用自己的袖角为你擦掉脸上的水渍。   顿时,委屈不已的你不顾身上湿透的衣物,狠狠的埋进太郎的怀中向他告状。   而那被告状了的鹤丸在看到太郎那渐渐凌厉起来的眼神,暗叫一声不好后马上开溜了。   主君,先回内屋换了衣服吧,这个季节患上风寒是很难受的。   在太郎的哄劝和陪同下,你回到了内屋。   太郎在门前止步,守护神一样的站在门口。   内屋中换好干净衣物的你静坐在门前,看着这道薄薄的纸门另一侧投来的影子,情不自禁的伸手去触摸。   只是隔着一道门,却像是隔着两个世界。   许是听到了你的动静,门外的太郎出声问道。   主君换好衣物了吗?   你像是被戳破了心事一样猛地收回手,慌忙的应声。   纸门被拉开,太郎看着你通红的脸露出了担心的神色。   主君觉得身体不适吗?脸这么红,是发烧了吗?   说着,太郎轻轻抬起你的脸,他的额头触碰着你的,仿佛他再一低头,你就就可以吻上他那紧抿的唇一样。   这样想着,你猛地推开靠近你的太郎,脸上的红晕因为你方才的妄想而更甚。   主君的脸色很红啊,额头也很烫,是发烧了吗?   你慌忙的否认,让过挡在门口的太郎向外跑去。却在错过他身侧的一瞬间被抓住了手臂。他强硬的拉着你回到屋内,为你整理好被褥。   主君今天还是安心休息,不要外出了比较好,我会在这里守着不让别人来打扰。   一边说着,他拉着你坐在被褥上,熟练的脱下你的外衣,将只穿着亵衣的你牢牢按在被褥中严严实实的盖上了被子。   太郎脱女生的衣服还真是熟练啊。   你反抗不得只有老老实实的在被子里看着身边正坐的太郎,嘴上说着别扭的话语,那酸气让你自己都觉得实在受不了。   而太郎则是老老实实的回答说,因为经常照顾喝醉的弟弟次郎,所以做起这些来还是比较顺手。   想到次郎那身繁复的装束,你不禁叹气。收了收心神,在太郎的看护中不知不觉步入的梦乡。   在梦里的你隐约听到有人在说着什么,熟悉的强硬中带着些微的柔情。听不清的话语却让你有种莫名的安心。   本丸的樱树开了大半,春寒稍退,战事也逐渐缓和了下来。一向喜爱热闹的次郎向你提议,趁着这般难得的风情开一个赏花会。   心想着恰好慰劳近日幸苦的刀剑们,稍稍放松下也不错,便允了次郎的提议。   花会当日的清早,次郎带着一大堆东西来到你的房内。   在次郎的软磨硬泡下,你第一次换上了和次郎一样艳丽的和服。   这样美丽的主君,就算是哥哥那样的男人看到了,也会痴迷的吧?   一边为你上着妆,次郎一边调笑道。而你则因为次郎的话又烧红了脸。   次郎看着这样的你,原本打算为你扑上腮红的手放了下来。   主君还真是好懂呢,走吧,大家应该都差不多准备好了哦。   顺着回廊,你和次郎来到了已然满是花色庭院。俊美的刀剑们围坐在青色的竹席上,笑闹不断,杯酒未停。   而你眼中却只有那一个高大的身影,今日的他没有穿那身常见的战甲,而是一生浅色的常服。比平日里少了几分强硬和,多了一丝平和。   主君?   太郎看着你,眼中三分惊讶七分赞叹。   其他刀剑顺着太郎的目光一起看向你,原本的笑闹骤然停了几秒。   我们的主君,也是朵美丽的花啊。   歌仙把玩着手中的酒盏,毫不吝啬的赞美引来了一干刀剑的附和。   你红着脸匆匆找了空位坐下,慌忙端起一盏无人用过的酒杯遮掩着自己的羞涩。   次郎很快融入刀剑中,畅快的开始拼酒。这让你不禁怀疑,他来提议这所谓的花会,是不是只是为了可以肆无忌惮的喝酒而找的借口。   主君,你是女子,这酒还是少喝为好。   不知何时坐在了你身旁的太郎拉住你执杯的手劝诫。   难得宴会,少喝一点没关系吧。   你这样回答太郎,不顾他的劝阻执意饮下杯中酒。意外的没有苦涩和酒精的烧灼感,而是带着许些芳香和延绵的甜意。   这可是为主君特意准备的花酒哦,哥哥你不要那么担心,这花酒一时半会是喝不醉的。今天就让哥哥来侍候主君吧?大家可都是非常嫉妒呢。   次郎晃了晃手中的酒壶塞进了太郎的手中,随机又融入了一旁拼酒的笑闹之中。   太郎也,陪我一起喝吧?   你小心翼翼的邀请,生怕他拒绝。意外的是他并没有拒绝,而是默默填满了你的杯盏,用自己尚有残余的酒盏轻轻碰了碰你的。那带着清香的酒液上因为轻碰而泛起圈圈涟漪。   你们沉默着碰着杯盏,一次一次,一杯一杯。没有话语,却有种隐隐的情意脉脉流转。直至日渐西沉,花染上了暮色,酒带上了迟意。   主君醉了吗?   太郎沉声问着,嗓音总似乎有些沙哑。   你点着头,觉得自己确实有些迷糊了。从前鲜少沾酒的你,居然喝了大半日。   太郎送我回去吧?   你捉着他的衣袖,心里闪过千万种念头,来不及反应却已经被话语所出卖。   他搀着你起身,只是走了两步便差一点被自己的繁复的衣角给绊倒。太郎结实的手臂连忙搂住你的腰,你几乎可以感觉到他身上的温度透过衣服贴上了你的身体。   太郎,抱我回去好吗?   你不顾自己满身的酒气抓着他的衣襟撒娇。猛地,片刻的失重感之后,你被太郎横抱在了怀里。和想象的一样,宽广而有力的怀抱。   就算主君不这么说,我也打算这样做。   太郎这么说着,抱着你回到了内屋。   和上次落水之后一样,他熟练的为你换下繁复的衣饰,整理好被褥,盖好被子。   呐,太郎要走吗?不和上次一样,守着我睡着了吗?   你伸出手,拽住了他的衣袖。   主君是女子,我一直待在在这里于礼不符。   他握住你拽着他衣袖的手回答。   为什么?上一次你不这么说?为什么?这次不能留下来?为什么……   大概,是因为上次的主君没有醉,而我也没有醉吧。   太郎醉了吗?你疑惑的看着他清明的双眼。   主君要我留下来的话,我不会拒绝的,但是我也会想要主君留下来,你会拒绝我吗?   拒绝?为什么要拒绝?像是被酒精蛊惑了,你缓缓凑上前,原本只是拽着袖子的双手不知不觉环上了他的脖颈。那双美丽的眼睛,那总是紧抿的唇,那总是让你日思夜慕的容貌。   吻上去。   比你的思想更快的是你的身体。才想着吻住眼前的人,自己就已经献出的双唇。才想着留住眼前的人,身体就已经贴上了对方的胸膛。………………………………耳边传来一声像是放弃了什么坚持似的叹息,下一刻,你的双唇便被眼前的人捕获。   ………………他带着你完成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吻。脑海中似乎有什么东西炸裂开来,而你则任由他炸裂,将自己的意识和理智炸成碎片。只留下对眼前之人的倾慕和爱意。   主君虽然很青涩,但是意外的大胆啊。   太郎将你整个人拉入怀中,熟练的为你…………………………   手指的入侵让你颤抖,陌生的体验让你无助的看着他,紧紧攀附不敢松懈,却是将自己更加无保留的呈现在他眼中。   细碎的吻和抚摸中,你渴求的更多,希望的跟多………………   你坐在他的怀中,……………………不自觉得,你希望得到的更多更多……不仅仅是他的入侵。难耐的扭动着腰身,换来的是他难以自制的低喘。   这可是主君自己索要的。   你听到他这么说着,下一秒你在他…………中变得溃不成军。像是经受着暴风雨的小小船支之上,除了攀附着他之外你没有任何办法。那紧紧按住你腰身的大手带给你无言的安全感。   ……………………你想,这都是因为醉了的缘故吧。   ………………缓缓退出,引得你一阵颤抖的收紧。拥抱着你的他动作一僵,脸上露出一个少见的笑容。   还想要的话,我扶着主君,主君自己动好吗?   心神皆被虏获的你傻傻蹭着他的身,大胆的伸下一只手去触摸那带着………………。   可以吗?   你细声问着,再一次紧紧的环上他的脖子,邀功一样的求吻。   像是被你的大胆所刺激,猛地将你扑倒在柔软的被褥上疯狂的开始………………   一次,再一次……你们像是总也要不够对方一样,疯狂的缠绵。空气中微甜的酒香是上好的情药,诱着你们在迷乱的欲望中吐露私藏已久的情愫。   屋外,日已西沉,月上樱梢。庭院中三三两两的刀剑已然散去,唯独剩下依靠在樱树下的次郎。微醺的目光投向内屋的方向,手边空倒的酒壶散发着花的香甜。   酒壶底,刻着细瘦的诗词。   名,春日宴。? ☆、18-野桔梗 ?  他银色的卷发映着月光,微风抚着那俊美的侧脸。   夜风惊了眠雀,惊鸟抖落细雪般的花瓣。没有所谓的鸟歌花舞晴风漾,却似乎有着醉酒不知今日春。   你看呆了神,丢了魂。如同聊斋绘本中被美丽精怪蛊惑的凡人,只是一眼便已经沉沦。   初见如故,再见便沉沉不知归处。   你听着他唤你为主君,而你却失了神般的说出了自己的名。   这就是有着狐狸的灵的刀吗?那一双带着绒毛的耳朵配着俊美的男人,有种奇异的相衬。   一切发生的是那么快,又那么理所应当。   正当青春美丽的少女,和温柔俊美的男子。   连同着带着雨的气息和花的芬芳的春季;   经过了有着蝉的鸣叫和风的清新的夏夜;   依偎着赏过如火般热烈的红枫和甜蜜多汁的果实;   相伴着触摸柔软冰凉的初雪和晶莹摧残的雾凇。   两相爱,花又开,四季甚好,年又一年。   你吻上他的眼,他吻住你的唇。   浮生长恨欢娱少,肯爱千金一笑?   为君持酒劝斜阳,且向花间留晚照。   你最爱在月色中投入他的拥抱。   趁着无人,你夜半起身著着精致的梳妆,等待他轻叩房门,披着月光出现在你面前。   在他带着盈盈笑意笑意的眼中,你半解衣带,等待着他的亲吻。   你不知不觉中将心思全部写在脸上,而他也从来不会让你失望。   他将你的衣袖半褪,…………。怀中笼着……………………。   黑色的长发被扯散,美丽的发饰散落一地。青丝骤泻,与他银色的卷发纠缠不清。   ………………每过一处便是一朵暧昧绮丽的红痕。   身体在他手中完全臣服,你只有跟随着他…………呜咽着抱紧他的脖子,………………一次次………………你按照他的指导说着他想听的不知疲惫的………………   红窗半掩。窗外,花正开,月正圆。你们,相执手,正相爱。   天色已亮。   从睡梦中醒来,小狐丸感觉到一种少见的疲惫,但是精神却出奇的好。   大概是因为方才的梦?   也许那不该说是单纯的梦境吧?   因为那是确确实实发生过的事情啊。   羞涩的主君为他梳妆打扮,在自己的怀中瑟瑟颤抖,发出带着令人迷醉的带着春情的□□。包裹着自己的柔软温火热而湿润,颤抖的吞咽令他难耐而疯狂。   小狐丸觉得自己在主君面前就像是个毛头小子一样总也要不够,总也放不开。   想到这里,小狐丸尴尬的发现,自己的身体似乎有些蠢蠢欲动了。   无巧不成书,你此时带着浑身的疲惫推开了小狐丸房门。   看到小狐丸精神不错的醒了,你心里满是欢喜。   你语气中含着许些埋怨,语重心长的对小狐丸警告,如果以后出征的时候还是那么不小心。那就把他的队长之位交给别人去做。   小狐丸拉过你的手,将你拽入怀中嗅着你的脖颈,手不老实的探入你衣服的下摆。   主君,我们做吧?   你一愣,伸手抱住小狐丸的肩膀,在他耳边轻轻说好。   小狐丸一愣,奇怪的说你怎么答应的这么快,平时不是不愿意白天做这些事吗?   你沉默的片刻,笑着将手探向小狐丸那蠢蠢欲动的………………   小狐丸难道忍得住到晚上吗?说着,你还恶作剧般的揉弄了一下手下的事物,然后直起脖子轻轻的咬了一下他那毛茸茸的耳朵。   。   小狐丸就着抱着你的姿势一翻身………………………   主君真是学坏了啊,不好好惩罚主君的话,怕是再也没办法让主君乖乖听话吧?小狐丸看着你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乖,主君想要什么就得亲口说出来,否则我可不明白呐。   你难耐的…………眼中不知何时流出的泪水模糊了你的视线,终于,放弃了似的呼唤着他的名字,请求着他…………   ………………。   他成为了你救命的浮木,你舍不得放开,不忍心放开。似乎稍有松懈,你便会沉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再无翻身之力。   主君怎么哭了?是因为太舒服吗?   小狐丸在你耳边调笑着,在最失神的那一刻,你听到他在你耳边,叫着你那几乎被人遗忘的名字。   忽然从黑暗中醒来,小狐丸感觉到一阵心悸。   窗外已经是夜晚的颜色,而原本应该乖巧的睡在自己身边的人却不见了踪影。   是出去找吃的了?小狐丸不禁为自己可笑的想法嗤笑了句蠢。   稍微换了件舒适的常服,小狐丸顺着那熟悉的味道一路寻去。他是狐狸,又是刀灵,对于自己主君的灵力可以说是异常的敏感。   那清澈纯粹的力量有着能让他沉醉的魔力。   但是,越是追寻着主君的气息,小狐丸越是觉得不安。   这条路,是通往锻造所的路。   大半夜的主君去锻造所做什么?小狐丸加快了自己的脚步,在不知不觉中渐渐变成了奔跑的姿态。   终于到了锻刀所,他推门而入,见到的却是石切丸。   那个端庄严肃的背影,一身绿色的狩衣。阴影掩盖了他的神色,不安的气息在两人之间隐隐流动。   却没有那个娇柔的少女,那个先前还在你怀中温顺的呼唤着他的少女。   小狐丸吗?石切丸没有转身。   主君已经去了,在我面前,羽化了。   怎么可能!你胡说!她怎么可能发生那种事情!   小狐丸几乎失声的质问,嗓音中说不出的痛苦和嘶哑让石切丸回过头。   你在上一次战役中受的伤,原本活不下来。主君用她的力量为你愈合伤口,却无法抑制检非使在你伤口下的污染。为了救回被污染侵蚀到几乎要碎刀的你。   主君用了所有的力量。   然后,重新锻造了你。   石切丸的话在小狐丸脑海中几乎是一个炸雷。   残存的力量不足以维持生命的延续。我赶来的时候,主君的力量干涸了,灵魂和肉体都已经崩溃。   小狐丸一步步走入锻造所内,他感觉得到,这里有他熟悉的那股力量,那股只属于一个人的力量。   然而,却什么都没有。   茫然的看着空旷的锻造所,几乎窒息的绝望和心痛让小狐丸颤抖的掩住自己的双眼,喉咙像是被偷走一样,一丝声音都无法发出。   石切丸叹了口气,从袖中掏出一串黑色的手珠。   小狐丸听到动静,用一双几乎发红的眼睛瞪着石切丸,内容不言而喻。而石切丸手中的珠链却让小狐丸瞪大了眼睛。   石切丸轻笑一声。   物久生灵。就像是我们,经过时间和日月的洗礼,有了形态一样。主君这样拥有特殊力量的人,身边带久的物件,会寄托些什么吧。这个,是主君羽化时留下的。你不要吗?   话音才落,石切丸便觉得眼前有一阵利风划过,手上的珠链已经转到了小狐丸手中。   我好像记得很久以前有一种术法,如果可以将四散的灵魂收集起来,何以重塑灵体啊。   小狐丸怔愣了一下,急切的问石切丸是不是真的可以办到。   石切丸走出锻造所,答非所问的说,神社可能乎选取新的审神者接管这里,被主君以灵力重铸的小狐丸已经和其他刀剑不一样了,可以自己离开。   刀账上,他会代替主君划去不属于刀剑的名字。   所以,如果要做什么,就快点吧。   离开锻造所之后,石切丸走在深夜中的庭院中。   他想起刚刚那个在锻造所中,在自己面前哭泣着自己为她达成最后心愿,最后化为光斑羽化的少女。   苦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不久前被交给自己的刀账,消去了那个狐耳青年的名字。   从此,再无小狐丸。   主君,你的心愿,我为你完成了。但是如果有一天,他找到了改变这一切的那一丝机会……   这是……哪里?   四下张望,不知何处的山林,皎洁的月色……这一切他一点都不熟悉。只有手腕上这一串黑色的珠链给他一种眷恋的感觉。   一遍一遍抚摸着手腕上黑色的珠链,小狐丸却想不起,这东西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的身上。   自己明明应该在那个刀剑之灵栖息的世界,为什么现在自己有了实体不说,还似乎像是来到了现世?   茫然的独行在月下的他,俊美,诱人,宛若奇本异志中的精怪。   忽然停下脚步,他看到一只傻兮兮白色蝴蝶落在自己的鼻尖。一种莫名的熟悉的气息让他几乎落泪。   小狐丸用带着黑色珠链的手轻轻的抚摸着丝毫不躲闪的蝴蝶,在蝴蝶化为一道弱光流入珠链时,他几度张开的双唇中,不由自主的发出一个陌生的音节。   这,难道是谁的名吗?   眼中不知为何的滑落了一滴泪珠,流过黑色的珠链之间。   坠落在紫色的桔梗花上,破碎般的溅开。   呐,石切丸,在我消失之后,抹去他的记忆吧。   这是我最后的请求。? ☆、19-山樱【野桔梗续】 ?  月光下那白色的卷发有种奇异的柔顺感,俊美的面庞即使是现在一副惊讶的模样也是异常养眼。那微微瞪大的红色眼眸像是一双沐浴着无暇光泽的红宝石,充斥着美丽的诱惑却也暗藏着一丝兽类的危险。   漂亮的就像是精怪一样啊。你不禁感叹道。   如果说是精怪,你才更像吧?不,或者说是幽灵?   小狐丸听到你的发言,忍不住笑了。   自从小狐丸到达现世的第一晚,发现自己的不知何时待在手上的黑色珠链有着吸引奇怪灵体的特性之后,他开始了一次完全不知道目标的流浪。   如今,他已经在现世里流浪了不知道多久。但他总觉得自己被什么奇怪的感觉所牵引着,去寻找,去发现。   而每每遇到那微弱的几乎要消失的熟悉的灵体碎片的时候,他都觉得自己的寻找不是没有收获的。   日复一日,感觉这自己手腕上那越来越明显,越来越趋于饱满的灵力的时候,小狐丸总有种想要落泪的冲动。   逐渐,他开始意识到自己一定是缺失了某一部分,所以心中才总会有那种空洞的可怕的感觉。   往后,每遇到一片被珠链所吸收的灵体碎片时,他都会不由自主的吻上自己腕上的珠链。   小狐丸总觉得,自己这样思念的亲吻可以传达到某处,自己这样温柔的亲吻曾经给予过某人。   虽然他不记得,是谁。   直到这一天,在珠链吸收了又一个灵体的碎片之后,自己习惯性的吻上珠链之后。   一个他从未见过的身影从珠链中像一道光一样流泻出来。   并不是多么美丽的模样,却足撩动他的心神。清丽的少女缓缓的睁开眼睛,月色下,带着淡淡的清冷的意味。   而小狐丸的心中,则有个不知名的声音疯了般的大喊。   就是她,就是她!   心中那总也无法填满的空洞在这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是谁?   你看着眼前带着一双狐耳的青年奇怪的问。老实说,你对他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但脑海里却是没有关于他的任何记忆。或者说,你现在,甚至没有关于其他事情的任何记忆,包括对自己的。   你将自己什么都不记得的状况如实告诉了小狐丸。   小狐丸听到你的话,表情僵硬了一下,满脸都是焦急的表情。过了许久,他才对你说,他也并不记得你的事情,只是知道你所寄生的那串珠链一直在他的身上而已。   是吗?你歪着头看向小狐丸手上的珠链,许久后,露出一丝笑容。   没关系的啊。你笑着对小狐丸说,虽然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但是看到他之后就会觉得很安心,有种非常熟悉的感觉。所以自己一点都不会不安,也不会害怕。   小狐丸愣愣的看着你的笑容,不知为何指尖有种奇怪的颤抖,心里那个疯狂的声音依旧在嘶吼着——就是她,就是她……   小狐丸张了张嘴,露出一个只有他自己知道十分牵强的笑容。   我也是啊。   【不!不是的!】   看到你的感觉好熟悉,有种安心了,这样就够了的感觉。   【不!不够!一点都没有觉得安心!这种熟悉的感觉!简直要疯掉了!】   就算是想不起来,有你在就好了。   【不!不行!不能够忘记啊!必须要记起来!全部想起来!】   压抑着心中疯狂的嘶吼,小狐丸对你笑着,伸出手去抚摸你的脸庞。   然而,他伸出的手却穿过了你的身体。   碰不到,摸不到。   你整个人似乎就像是一个投影一样,除了能够让人看得见你的存在之外,其余更像是一团空气。   不行呢。你喃喃的说着,伸出手碰了下小狐丸那映着月光的长发,看着他的头发从你的手指中穿过。心中不由的涌出一股失落。   没关系!小狐丸虚浮着在空中勾勒着你的面容。   我们有很多时间,可以去找各种各样的办法。现在这样的情况,忍耐一下就好了吧?   你抬起头看着小狐丸用那种带着许些虚幻的笑容安慰着你,莫名感觉到一种心痛。   对不起。你下意识的说。   请不要太为难自己。说着,像是有种奇异的习惯一样,你微微起身在小狐丸唇边的位置落下一个虚幻的吻。   在你来看这个动作像是做了无数次一样的熟练。在小狐丸眼中,则像是看过无数次一样的熟悉,他甚至微微低下头让你更加方便的触碰到他。   尽管没有真是的触感,但你们之间却有种难以言喻的丝线相互交织在一起。相接的那一刹那,你们脑海中几乎同时闪过一些不知名的影像。   高悬的月、精致的梳妆、交织在一起的黑白的发……   你像是被吓到一样猛地退开,看着眼前的小狐丸,满脸绯红。   而小狐丸则似乎想要伸手捉住后退的你,却还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穿过了你的手腕。   一时间,几分尴尬几分羞。   原来是恋人吗?你低低的说了一声,心中雷鼓般躁动。自己的恋人是小狐丸的,真是的有种好幸运的感觉。   小狐丸听着你的话,轻笑一句。   是啊,我们是恋人的话,那就太好了。   小狐丸带着你打算回到那一晚自己出现的地方。那个在现世中,记忆初始的地方。   一路上,你按照小狐丸的吩咐盘踞在他手腕那串珠链之中。按照小狐丸的说法,这串珠链就是你的本体。   路过一处密林时,小狐丸突然听见的一阵刀剑相击的低鸣,以及附近有着和自己相似的气息——刀剑之灵的气息。   小狐丸下意识的抽出腰间的佩刀向声源出跑去,看到的正是一群刀剑与一些像是恶灵一样的敌人在奋力战斗。   而那些刀剑背后所保护的则是一个看上去严肃而颇有上位者气息的人类男子,他正在用自己的灵力为保护自己的刀剑加持,努力的抵抗敌人。   熟悉的场景让小狐丸参入了战局。   一直隐藏在珠链中的你忽然感觉到了小狐丸不同与往日的气场。一直都是温和的他此时像是一把出鞘的刀,锋利而危险。   这让被吩咐一定要好好待在珠链中的你心中涌出一种难以抑制的不安,那种心脏被捏紧的感觉熟悉的可怕。   你顾不得小狐丸的嘱咐,从珠链中现身,看到的却正是一个带着污秽气息的恶灵向自己砍来的一幕。   小狐丸眼睁睁的看着突然出现的你站在了敌人的刀下。心一下被提到了嗓子眼,一瞬间他爆发出了超乎平常的力量。   在那恶灵的刀刃挥下时,小狐丸已经冲到了他的背后,那双鲜红的眼眸露出了凶兽一般的狠辣。手中的刀刃劈斩而下,刹那之间敌人已然灰飞烟灭。   原本略显吃力的战局在小狐丸的加入后,发生了飞速的扭转。   见势不利的残兵原本想趁乱逃走,却一个个的丧命于那双红的骇人的眼眸之下。   小狐丸看着又一个死在自己刀下的敌人,缓缓的转向你。那双鲜红的眼睛肿骇人的凶色渐渐退却,露出了一种让你都为之心痛的哀戚。   真是的,跑出来做什么?小狐丸收回自己的刀,故作轻松的走到你的身边。   你看着小狐丸沾血的衣角,半天只是憋出两个字。   担心。   小狐丸?!   石切丸看着突然出现在这里小狐丸和你。生生的将那一句‘主君’憋回了嘴里。   是的,自从你消失之后,本丸已经换了一位主人。他们有了新的主君,而你也不再是他们的主君了。   小狐丸听到一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转头看去见到一个自己以前还算是比较熟悉的身影。   石切丸?你也来到了现世?   石切丸听到小狐丸的话,愣了片刻掩去了面上的失落,用那副总是淡然的笑容对小狐丸解释了自己还有其他刀剑出现在这个世界的原因。   这么说?我出现在现世的原因和你们一样吗?小狐丸听完石切丸的解释,看着一旁为受伤的刀剑治疗的审神者。   那为什么,我没有关于自己主君的记忆?   你的情况和我们不太一样,不过如果来到本丸的话,我相信一定会有一个答案的。   石切丸状似不经意的瞟了一眼躲在小狐丸身后的你,笑着对小狐丸说。   而且你还有其他想要完成的事情吧?我觉得,我大概会帮得上忙。   小狐丸看着自己虚握你的手,点了点头。   在石切丸向那位男审神者禀报了情况之后,你们一同回到了他们口中的本丸。   这里真是个好地方啊。   你坐在屋顶上,看着清澈的月色下,一派祥和安宁的本丸。   身边是默不出声的小狐丸点点头,看着你的侧脸。   在本丸中与其他刀剑相处的几日里,他越发肯定,自己和你曾经的关系。而你似乎也有了些许的察觉。   那些看着你的脸总是会下意识的叫出‘主君’的刀剑们。那些熟悉的不需要别人带领,你就已经知道的屋子的格局。那些好像一直在梦里出现过的风景……   呐,小狐丸。你低下头看着你们交叠却没有触碰到对方的手说,明天就是石切丸说过,要重练自己本体的日子。   石切丸对你说,重练有着很大的风险,有可能自己会想起曾经的一切,也有可能……连重练之前的记忆都消失。   有点害怕呢。你这样对他说道。   小狐丸点头。他都知道,石切丸在找到重铸你的实体的方法时,就对他说过重铸的后果。   小狐丸?你又对他说,如果自己想起了一切,但是他却还是没有想起来自己,那该怎么办呢?自己一定会很伤心的。但是一想到,可以触碰到小狐丸了,可以亲吻,可以牵手,可以拥抱……就什么都不怕了啊。   你说着,抬起手虚虚的勾勒着小狐丸的面容。   这样的小狐丸,怎么可能会舍得忘记啊?   你凑过身,对着小狐丸的唇吻了上去。   小狐丸配合着低下头等待着你的吻。   这样的你,小狐丸怎么可能会舍得忘记啊?   月光下,夜风惊了眠雀,惊鸟抖落细雪般的花瓣。没有曾经的鸟歌花舞晴风漾,也没有曾经那醉酒不知今日春温柔情怀。   有的只是此刻低语的誓言,明日美好的企盼。   就算什么都不记得也没关系。   小狐丸看着不知何时落了泪的你,如第一次相见那般说。   有你在,就好了。   跟着石切丸踏入锻造所的你看着渐渐合上的门。你看着小狐丸的面容消失在了那扇门后。   你并不是第一次来到这里呢。这里充斥着自所熟悉的力量,熟悉的器具。   主君看来,很熟悉了这里啊。   石切丸看着你突然说道。   主君大概不记得了,这里是你与我们每一把刀剑相见的地方。对我而言,也是曾经最后一次见到活着的主君的地方。   什么意思?你微微皱起眉头,却没有问。   而石切丸似乎也没有想要解释的意思,只是径自准备着重练的器具和法阵。   没有想到,他这么快就捉到了当时那一丝改变一切的可能啊。   这么快,就能带着主君再回到这里。   真是,不得不为神明的安排而苦恼啊。   石切丸将手中的珠链摆在了法阵中央,示意你走进法阵。你按照他的安排,老老实实的连同着自己的本体站在法阵中。   谢谢你,石切丸。   看着石切丸满是祝福的笑容,你不禁说道。   主君还真是……嘛,这大概也是最后一次,我称你为主君了吧。   缓缓合上双眼,陌生的祭词由石切丸那柔和的嗓音缓缓念出。你全是像是被突然束缚住了一样动弹不得,熟悉的灵力倒流一样回到了你的身上。   看着石切丸带走你,小狐丸愣愣的站在铸造所门口一动不动。   他讨厌这个地方。自从来到本丸之后他就非常讨厌这个地方。讨厌到几乎想要毁掉!   然而,现在他却不得不将你亲手送进这个地方。   一种熟悉的,无能为力的感觉让他几乎想劈开锻造所的大门。   想看到你,想见到你,想听到你的声音,想触摸到你的温度……想的几乎要发疯。   我从之前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身上有什么束缚着你的东西。   陌生的声音打断了小狐丸的思绪。   男审神者站在小狐丸的身后,还是那么一副不近人情的表情,像是高高在上的神袛,每每见到,小狐丸都觉的这副模样和石切丸意外的相衬。   男审神者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伸出手抵在小狐丸的胸前。   作为前些日子,你救下我们的谢礼吧。   陌生的力量突然打入自己的身体,小狐丸觉得心中像是有什么被斩断了一样。强烈的冲击让他踉跄了两步跪倒在了锻造所门口。   一瞬间,记忆蜂拥而至。   月下那扇为自己而留的门;那个为他著着精致妆容的少女;那个总爱吻着自己的眼睛的双唇;那带着盈盈笑意的双眸……   那在自己手中如花一颤抖着绽放的身体;那月色与自己相交织的黑发;那散落了一地的发饰……   那总是嬉笑着去捉自己的耳朵的手指;那让自己完全忘却了理智的痴缠……   那最后一夜在自己的拥抱中落下的泪水;那个只有自己就才会呼唤的名字……   那空荡荡的漆黑的锻造所,那绿色的身影告诉自己,自己深爱的人已经不在。自己带着那人的遗物,一遍一遍的亲吻,抚摸……   离开本丸的目的,自己到底在寻找的东西,在月下带上珠链后那一片空洞的空白……   一切的一切……全都想起了。   锻造所的门缓缓拉开。石切丸带着许些疲惫的面容,跟着等待着自己的审神者离开。只留下门口的小狐丸呆愣着望着昏暗的锻造所。   怎么了啊,小狐丸?虫子飞进眼睛了吗?   你缓缓走出锻造所,弯下身吻上那双让你思念到几乎心痛的眼睛。即使满是泪水的苦涩,此时的你也觉得甜蜜的不可思议。   下一刻,小狐丸颤抖着将你拥入自己的怀抱,渐渐收紧的双臂带着甜美的疼痛,让你不忍挣脱。   你将手中黑色的珠链原待在小狐丸的手上。   以后,一切就交给你了啊,小狐丸。你努力露出自己最温柔的笑容,试图忍住不住往外流的泪水。自己以后就和小狐丸一样,是身为付丧神的存在了啊。   是。   小狐丸抬起埋在你肩膀上的脸,吻着你的耳垂,轻声的说。   领命。我的主君。? ☆、20-连理雨 ?  一期?一期?该醒来咯一期?   一期觉听到有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叫着自己。温柔的嗓音,带着少女特有的柔和。   真是的,一期原来也会赖床啊?看着不愿意睁眼的一期,你伤脑筋的说道,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你俯下身吻住了这个看上去就非常温柔的人。   蜻蜓点水般,浅尝即止。却已经让他红着脸猛地睁开了眼睛坐起身。   主君!一期捂着自己被你吻过的唇,带着害羞的神色别开自己的目光。   一期不喜欢吗?你无辜的笑着对一期说,自己曾经的梦想就是每天都是被自己最爱的人吻醒呢。如果一期不喜欢的话以后都不会这么做了。   主君真是,这么突然的吻一个男性……就算是刀剑也会觉得……   一期说道后面,倒是再说不下去了。   只见你无视一期的说教,掀开了他的被子大大咧咧钻了进去,毫不客气的霸占了他的枕头和床褥。   呐呐一期,不想起的话就继续躺着啦!外面那么冷。   一期这才注意到,门外有着淅淅沥沥的雨声。比往常低了不少的气温让她都觉得有些寒意。   怕冷的话,主君就别跑出自己的房间啊。一期叹着气,听话对面又躺了下来,拉好自己的被子,顺手将钻进被子的你搂进了怀里。   因为有一期在啊。你理所应当的蹭了蹭一期温暖的胸口,撒娇似的说,只要一期在你就不会冷到。   主君真是,比弟弟们都爱撒娇呢。一期宠溺的摸着你的头顶。   因为最喜欢一期了啊!你把脸埋在一起胸前用闷闷的声音说道。   我也是喜欢主君的啊。一期笑着回答,怕你被闷到,特意把你向上抱了一下。你从整个人都蜷缩在他怀中的样子,变成了现在只要抬起头就可以吻上他的唇。   才不只是喜欢。你小声的说了一句,你大概是爱上一期了啊。一期呢?只是喜欢吗?和喜欢弟弟们一样的喜欢?   主君怎么会这么想?一期叹了口气,低下头吻住你不住的提问的嘴。   他动作慢的磨人,一遍一遍舔舐轻咬着你的唇,在你忍不住想要主动的时候,却先你一步占据了主动的地位。舌头划过敏感的上颌,纠缠住你不老实的舌头,邀请一般引着你来到他的口中。   好不容易结束这个缠绵悱恻的吻,一期对着面色潮红的你说。   主君觉得,如果只是对弟弟的喜欢,我会对主君做这样的事情吗?   被戏弄了。这是你脑海中闪过的念头。   反起身跨坐在一期的身上,你扯开自己碍事的和服下摆。双手支在他的胸前一脸坏笑着问一期,你和弟弟们,那边对他而言更重要呢?   这样问着,你恶意的蹭了下他的下身,成功的引来一声低喘。   主君,别乱动好吗?一起无奈的笑着按住你在他身上乱动的身体。   那就好好回答问题啊。说着,你拉开一期本就有些松垮的睡衣,双手不住的在他胸口打着圈圈,一点一点的向下面越来越危险的地方挪着。   我不知道。   一期一把捉住你在他身上作乱的手指,放在自己唇边虔诚的吻上。   我只知道,为了保护弟弟们,我大概会不择手段,变得更强,有更多的力量。   但是为了主君,我大概……会放弃这一切,和主君在一起。   一期温柔而真诚的看着你,一字一句的说,就算是变成了最普通的刀剑也没有关系,就算是失去了强大的力量也没关系,如果为了主君的话,放弃这些全部,都没有关系。   这样的回答,主君满意吗?   你呆呆的看着他,脑海中一遍一遍的回放着他的回答。眼泪不由自主的留了下来。   不满意……   你低声的说到,这样的回答,你怎么可能满意?   为了你而选择放弃的一期,你怎么忍心,怎么舍得?怎么放得下?   一期!就算没有你也要好好的照顾弟弟们,照顾好自己,照顾好本丸,照顾好……下一任审神者,好吗?你不想一期为了你放弃自己坚持的东西啊!   一期有些惊讶的看着突然就哭了出来的你,一个翻身,将你压在身下紧紧的抱在怀中。一次次吻去你流出的泪水,柔声安慰着。   终于在一期怀中止住了哭泣的你恢复了平静,你对一期说想要回去自己的房间了,让一期放开你。   而此时的一期却有了些少有的强硬。   我怎么会让哭泣的主君一个人离开呢?一期温柔的笑着,心里却浮起一丝不安。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脑海中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即将呼之欲出,而他绝对不能放开你。   否则……   一期突然一愣,否则会怎么样?   莫名的开始为自己的想法而烦躁的一期看着你刚刚自己主动拉开的和服下摆,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   他抚摸着你暴露在空气中□□的双腿说,主君既然想离开的话,那就做到让主君没有力气离开好了?   被一期大胆的宣誓吓到的你一时间忘了挣脱。呆呆的看着一期顺着你的脚踝抚上你的腿弯,熟练的打开,挤入你的双腿之间。   你的下身应着一期的引诱盘在他的腰上,失去了重心的你只有躺在满是他气息的被褥之中。像是全身都被一期的气息包围着一样,你放弃了离开的想法,将自己的所有交给了这个温柔的男人。   一期吻着你的手指,顺着你的手臂一路吮吸着来到你圆润的肩头,在你雪白的肌肤上留下一朵又一朵艳丽的红痕。他温柔的舔舐着你的脖颈,你感受到他呼出的气息染上你的耳背,挑拨你你的心跳。   那作恶的舌尖像是报复你先前大胆的挑逗一样,在湿热的舔吻下,抵着你敏感的尖端不停的逗弄。在你终于忍不住开始颤抖,那一片秘处不由自主的湿润起来时,终于放过了你。   今天的一期有着比平时还要多的耐心。   在进入之前,没有放过你的任何一处敏感。非要在你忍不住求饶的时候,才会稍有缓和的给予你温柔的安慰。   只是让你没有想到,现在的一期,就连在用自己的火热的侵入时,都有耐心的不像话。   那缓慢到令人发疯的推进和摩擦,让你忍不住喘息。那一次一次仿佛进入到最深处的挺近和顶弄,几乎将你的神智都从身体中挤了出去。   这样的一期,温柔的几乎可怕。他似乎是在确认着什么,只有得到了你确确实实的反应,才会露出一丝轻松的笑意。   受不了这种折磨的你□□着乞求着一期。快一点,深一点,重一点……再多一点,你不是易碎的娃娃,你想要一期的全部。   全部的身心,全部的温柔,甚至是全部的情绪。快乐的也好,悲伤的也好,疯狂的也好,温柔的也好,就算是把你弄坏都没有关系。   因为你深深的爱着他。   终于,在一期逐渐加快的动作中,你被他一同带入只属于二人的最极致的结合之中。   看着一期深情的吻着你,拥抱着你。你的耳中却全是淅淅沥沥的雨声。越下越大的雨,就像是谁的哭泣一样。   下雨了呢,一期。你喘息着感受着身体中由他为你带来的一波波的快感,喃喃地说。   一期吻着你被汗水打湿的鬓角低笑,主君还有精力去在乎天气啊,看来真的是我不够努力呢。   说着,又是一轮猛烈的讨伐。   眼角被逼出的泪水合着汗水流进你的嘴角,渐渐渗入口中,味蕾上满是苦涩的感觉。   一期,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好好照顾自己。   你无意识的说着,在雨的声音中闭上了眼睛。   春梦了无痕。   一期是在门外那恼人的雨声中醒了过来。   空荡荡的房间中,只有自己一个人。   猛地想起梦中的主君对自己说的话,一期喉头像是被梗住了一样,干涩的几乎作呕。   一期,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好好照顾自己。   一期,我爱你。   主君,没有你,我做这些有什么意义?就算有着你的爱,但是你不在的话这一切有什么意义!   是的,他的主君早就不在了!在一次庆典中,主君带着刀剑们去逛庙会的时候,遭到了敌人的突袭。   在他们走散之后,主君为了保护慌乱中受伤的短刀,死在了敌人的刀下。   一期至今仍然忘不了倒在血泊中的主君,那一身自己亲自为主君穿上的浴衣,被碍眼的红色浸透。那双灵动的眼睛失去了身材,温暖的身体变得冰冷,纤细的十指变得僵硬……   习惯于温柔和微笑的面容此刻几乎扭曲,一期一拳狠狠的砸在被子上。   一声清脆的响动让一期突然回过神。定睛一看,却是震惊的连去拾起它的指尖都在颤抖。   这是自己送给主君的项坠。   用自己在某次远征中发现的战利品——一颗半透明的天蓝色宝石,雕出的自己纹章的项坠。这原本是应该陪着主君的一同被火化了才对!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一期紧紧握着项坠,许久无法平息自己的心绪。   是主君来过!一定是主君来过!但是为什么?既然回来了还要再一次离开呢?为什么!   一期知道清明吗?未亡人用来祭奠往生者的日子。   石切丸看着窗外的雨幕,对拿着项坠来找他一期说。   往生者在这一日,如有心愿未了,便会入梦相告。一期君,梦中的主君可曾托付你些什么吧?   一期紧紧的攥住手上的项坠,强忍着心中的酸涩对石切丸笑说,主君曾托付他,照顾好本丸的一切。   石切丸叹着气,自己也不知道该对一期的话做出怎样的反应。   新的审神者,马上就会到了吧?一期起身离开石切丸的房间,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说。   石切丸,本丸……还有弟弟们,拜托你了。   看着一期离去的背影,石切丸没有阻拦。同为刀剑的他知道,失去深爱的主君的一期,连同自己的坚持和锋利一起失去了。   没有刃的刀,还是刀吗?   没有主君的一期,还是那个温柔的一期吗?   寂静的锻造所内空无一人,唯独熔炼炉被烧得火热。   一期吻着手中蓝色的项坠,缓缓闭上眼。一步一步,踏入了那火红的熔炉,任由那疯狂的火舌吞噬自己。   对不起啊主君,唯独这一次,我无法按照你的期望,坚持下去。   渐渐,那投入熔炉的身影,消失无踪。那颗蓝的透澈的宝石,不知何时与一节已经看不出形状的铁块融为了一体。   怪异,却出奇的契合。   冰凉的液体滴在了脸上。一期没有睁开眼,心想着,大概是雨吧。   然而,伴随着水滴的却不是淅淅沥沥的雨声,而是你低低的抽泣。这熟悉的声音让一期的几乎不敢睁眼。   他怕这又是一场无痕的梦境,却又为这哭泣而心痛。   为什么还不醒过来呢一期?为什么不醒来?   一期听着你的话语,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握住后,在你的牵引下抚上了他熟悉的脸。   你从来没有想过会在这个世界里再见到一期。然而,当你在门口发现他的时候,你欣喜若狂。但随即又为他身上不知名的伤痕而心痛。   将受伤的一期送入医院后,你废寝忘食的照顾着他,生怕在他醒过来的一刹那,你没有陪在他的身边。   主君。一期终于睁开眼,看着你哭的凄惨的模样。一期苦笑着说,就算是梦,主君也总是哭成这样啊。   才不是梦啊!一期!你破涕为笑,带着一脸的泪水咬在他的唇上,主动的深吻住了他。   在他不可置信的目光中,你学着他曾对你做过无数次的动作,虔诚的吻着他的指尖,温柔的说。   一期,欢迎来到新的世界。   ? ☆、21-饕餮 ?作者有话要说:  本次添加了部分私设【萤丸长成大人了】这个部分。关于星号处的那个设定,是官方设定,还有萤丸的传说,见前言(不是我瞎编的这是官方设定给出来的传说_(:зゝ∠)_)   前言   阿苏惟澄与足利尊氏九州一战,败走,刀刃破损。退败馆中休息时梦见了萤火虫围绕刀身,萤火一闪一闪后消失。睁眼醒来拔刀,发现刀刃已经修复成原样。因此取名萤丸。   有时候你会纳闷,明明本体是大太刀,为什么实体会是个这样娇小的少年。   银白的短发,一双荧绿的研眼睛,勉强达到自己肩部左右的身高。就连他自己的本体都比他高出快一个头了。   唯一和大太刀相衬的,大概就是战力了吧?虽然你没有亲眼见过出征后战斗的萤丸,但是也总听其他刀剑说萤丸那以一敌三战姿是多么的英勇。   到底是为什么呢?   你一边想着,一边从柜子里取出用来盛放点心的餐具。   呐呐,主君在做什么?   突然出现在身后的声音吓得你刚刚拿出柜子的盘子从手里掉了下去。   不知何时出现在你身后的萤丸微微侧身轻巧的接住下落的盘子。   什么啊,原来是萤丸啊。你松了口气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   萤丸将盘子交回你的手中。   出征回来没有看到主君,光忠他们说主君在这边,我就过来了。呐?主君在做什么?   你接过盘子将之前做好的糕点从蒸笼中小心的取出来,一个一个摆好放在盘中。对萤丸解释,自己只是觉得无聊没事做,所以就做点以前喜欢吃的点心。   要尝一个吗?你端着点心问萤丸。   萤丸看着盘中花花绿绿的点心,踯躅了一下,从中挑出一个看上去颜色没有那么鲜艳的尝了尝。   好甜。萤丸看着手中白色的点心,抿了抿嘴。   哎?萤丸不喜欢吃甜的么?你一边问着,从旁边倒了一杯茶水递给了萤丸。   萤丸就着你递来的茶水吃掉了剩下半块点心回答说,不是不喜欢,只是吃的比较少。   而且,我们刀剑不需要吃现世的食物来维持自己生命啊。   听着萤丸的话,你愣了愣尴尬的笑了下。其实你明白,本丸内除了你来说,‘其他人’在某种意义上而言,都不算是真正的人类。以灵力为食的他们偶尔和自己一起吃饭,不过是为了配合自己的喜好罢了。   不过主君做的点心,我很喜欢。萤丸清澈的声音让你心中一暖。   萤丸喜欢吃的话,那以后经常做一点好了。只有自己一个人吃的话,也会丧失兴趣的啊。你端着盘子和茶具笑着邀请萤丸和你一起去庭院吃下午茶。   我回来了,主君。呐呐?主君今天做了什么?   背后忽然扑上你的萤丸双手环在你的腰上,好奇的看着你手中的点心问。   看着像个小孩子一样眼巴巴的等着点心的萤丸,你不禁笑出声,从盘中拿起一块豆沙糕想递给萤丸。   萤丸看着你递到他的面前的点心,歪了歪了头没有接过。在你以为他不要的时候,低下头咬了上去。   就着你手中拿着糕点动作,萤丸一点一点的吃掉了你手上的点心,双手而是一点都没有松开你的腰。   这是在撒娇吗?你有点好笑的问他。   萤丸吃掉最后一口点心,那双荧绿色的眼睛猫一样的上挑起来瞄了你一眼,嘴角挑起一丝狡猾的笑意,在你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手指上轻舔了一下。   好甜,主君也是甜的呢?   怔愣中,你的脸突然红了起来。慌忙的收回手从萤丸环着自己的双手中脱身   萤丸你再开这种玩笑……   主君生气了?萤丸一副天真的表情看着你,略微歪着的头像是在表达他的疑问。   看着萤丸那副无辜的表情,原本想训斥的话突然间就忘得一干二净。无奈的叹了口气,收拾了下桌上的点心准备出门。   主君要带着这些去哪里?萤丸看着你手中的点心问。   你对他说,你打算将这些送给出征回来的其他人。战事差不多接近尾声了,大家一定也很疲惫,吃点甜的可以放松一下。   那我去帮主君送吧?萤丸自告奋勇的说。这样主君可以去休息来了,一直在做点心会很累的吧?   真是,萤丸像个贴心的弟弟一样呢。要是自己真的有萤丸这样一个弟弟就好了。你将点心交给萤丸感叹道。   萤丸端着点心露出一个单纯的笑容,便离开了。   弟弟?萤丸看着自己小巧的手掌,嘴角露出一丝怪异的笑容。   他拿起一块盘中的点心,在自己的嘴唇上碰了碰,一口咬了下去。   真是,这种味道,一点都满足不了自己啊。   如同你刚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所得到的承诺一样。战事的结束,意味着你使命的终结。回归自己的世界,就是对你一直以来的付出做给予的奖励。   收到神社的来信后,松了口气的同时,更多的则是一种不舍。   毕竟是相处了许久,即使他们并非人类,自己心中也有了一定的感情。   庭院中的桌子上放着自己制作的糕点和光忠为你沏好的热茶。此时已经是夏季的夜晚了,没了白天的燥热,夏季的夜晚倒是更加舒适。   星星点点的萤火虫在庭院中池塘边上的草丛里忽隐忽现。萤绿的微光,让你不禁想起了萤丸那双漂亮的眼睛。   主君收到了神社的信吗?   萤丸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你的背后。   你回头,看到萤丸背着他那把比自己还高的大太刀叹了口气,露出一个不舍的笑容。你告诉他,自己的使命结束了,神社虽然说不强制你的去留,但是再那个世界里,你有父母,有朋友……有很多不能舍弃的东西在。   真是抱歉啊萤丸,但是,必须要回去啊。   说着,你伸出手抚摸着他的头顶。能遇到萤丸这可爱的弟弟,真的是太幸运了。   弟弟?   萤丸突然捉住了你的手放在自己面前,那双荧绿的眸子幽幽的盯着你,透露这几分诡异。   弟弟的话,会对主君做这样的事情吗?   说着,萤丸伸出舌头舔上了你的手指,湿热的触感惊的你想收回手,却被萤丸牢牢捉住。   那完全不符合娇小身形的力气让你有了种不妙的感觉。   萤丸!放开手!这种玩笑会……   猛地被推到在草地上,桌子上的糕点被你一起带了下来,洒了一地、   那娇小的身体跨坐在你的腰上,一手按着你的肩膀,一手从地上拾起一块散落的点心送进了自己口中。   好甜啊,主君。萤丸舔着自己的唇边的残渣说道,但是完全不够哦。这种味道完全完全不够啊。   我想尝尝,能让我满足的味道。   他在说什么?你看着将你推倒在草地上萤丸,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上次就说过,主君也是甜的呢。……………………就是这种味道……呐呐?主君给我吃好不好?   你在做什么!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让你猛地推开了萤丸。心悸的喘着气,看着被推开萤丸,你连忙起身准备离开。   主君知道,为什么我会叫萤丸吗?   手臂被狠狠的拽住,你回头看到萤丸用那双亮的吓人的眸子盯着你。   那是因为啊,萤丸可以用萤火虫的力量让自己痊愈哦*。换个方式说的话,大概……是我可以用萤火虫的力量让自己变得更强吧?   放手!你强忍着心中那一丝不安严厉的对萤丸说。   不要,让主君觉得我是弟弟,还真是失策呢。换个样子的话,主君是不是就会改观了呢?   萤丸说着,原本在草丛中的萤火虫渐渐围到了他的身边,像是被吞噬了一样,一个个微弱的光点渐渐融进了萤丸的身体。   你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渐渐长大的萤丸,惊讶的忘了言语。   对,的确是长大,吸收了萤火虫力量的萤丸像是加速了成长一样,身形变得高挑起来。从一个少年模样变成了一个青年。   依旧是白色的短发,依旧是荧绿色的眼眸,而五官却少了少年时的柔和与稚嫩,多出的则是一种成熟俊美和凌厉。荧绿色的圆眼变得狭长而迷人,在夏夜的月光下更是有了种奇异的诱惑。   萤……丸?   是啊主君,我是萤丸。变了副模样的萤丸勾起唇角,露出了一种和少年时相差无几的无辜的笑容。这幅样子,主君是不是就不会觉我是弟弟了?   说着,萤丸将你拖回了怀中再一次按在草丛里。身边的萤火像是萤丸的从属,浮在周围不曾散去。   而再一次落入他手的你,就没有上一次那样好逃脱了。   可以让我吃吗?主君?萤丸蹭着你颈窝嗅着,时不时的伸出舌尖浅浅的舔舐。……………………   就是这种味道,主君,让我吃吧?那带着男性气息的低沉的嗓音犹如孩子般轻声对你说,如果不在意他所说的内容,简直像是对情人的撒娇,让人无法抗拒无法拒绝。   放开!你挣扎的试图摆脱他的触摸和亲吻。   不要,我喜欢主君的味道。一直一直,那些点心里,主君的手指上,主君的唇,还有耳朵,脖子……   真的忍耐不了啊主君。萤丸幽幽的说。主君的味道一直一直在诱惑着我。只是点心根本不够……反而,让我更加更加的想要更多……更多。   像这样……   说着……………………。   …………………………流泻而出。他咬噬着你的喉咙、锁骨………………身下垫着的衣物已经被汗水染得沾了湿气。   那双萤绿色的眼睛露出一丝阴寒的笑意………………他在你颈畔露留下一个不深不浅的齿印。看着失了神的你,他一遍一遍的在你耳边吻着说着。   呐呐?主君,把你给我吃了好不好?这样,你就一直是我的了。   真是,一点都不够啊,主君。   就让你无法离开我吧?   再给我更多更多吧?   多到我不要为止。   可以让我索取。   我会取悦你。   给你快乐。   满足我。   主君。? ☆、22-热夜 ?  我是压切长谷部,只要是主君的命令,无论什么我都为您完成。   这是见面时,他对你说的第一句话。   没有对自己过多的解释,一双灰褐的眼眸注视着你,没有丝毫躲闪,甚至是没有任何除了‘遵从’之外多余的情绪。   无论什么命令都会完成吗?轻笑一声,你一脸玩味看着他。   这种意外不明的目光让长谷部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那以后就要多多拜托你了啊,长谷部。   主君!你在做什么!   长谷部满脸紧张的看着不知道怎么爬上树枝的你惊叫道。   你没有搭理正在树下着急的长谷部,只是继续一手扒着树枝,从怀里掏出一只光秃秃的连毛都没有长全的小鸟,小心翼翼的放进鸟窝。   你逗弄了两下鸟窝里那喳喳喳喳叫个不停的小家伙们,向树下看去。长谷部焦急的模样让你心里微微一暖,却也是带着几分捉弄的笑意。   吶,长谷部,要接好哦?   说着,你松开树干故意向后倒去,任由自己向下坠落。   危险!!   片刻的失重感后,你跌入了意料之中的那个怀抱。长谷部抱着你跌坐在地上,紧张的询问你有没有受伤,或者是哪里觉得痛。   有长谷部在,怎么可能会受伤呢?   你带着一脸捉弄的笑容表示自己完全没有受伤。   但是主君!你总是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会……   别动。   你突然冷下脸,长谷部按照你的话僵住了身子。   看着突然停下动作的长谷部,你抬手轻轻勾住他的脖子让他低下头,脸上装出来的那抹冰冷在接近的瞬间就消失无踪。   你不偏不倚的吻在他的唇上,离开时还暧昧的舔了一下对方的唇角。   看着长谷部因为你的动作而红透了的脸,你坏心眼的笑出了声。   长谷部还真是听话啊,还真的一动不动呢?   长谷部闻言别开头不看你,垂下的双眼看不出情绪。   主君的命令,我都会遵守并且完成。只是……主君请不要总是这样戏弄我了,虽然我只是刀剑,但是……好歹还是有着男性的身体……的……   说道后面,长谷部抬手掩饰自己脸上的尴尬和心底的悸动。   看着这样诚恳中带着些羞涩的长谷部,你起先还想继续逗弄他的心情顿时没了。   真是……这样的长谷部,还真舍不得啊……   你靠着长谷部的胸膛冷不丁的说了这么一句。   主君在说什么?   长谷部似乎没有听清你在说什么,奇怪的问了一句。   没什么,玩累了,回去吧。要和以前一样背回去哦~   好,都听主君的。   说着长谷部一句背着你蹲了下来。扑到他的背上,感觉这他有力的臂膀托住你的身体,你觉得无比的安心。   暖春的微风抚着你的脸下,侧着脸贴在长谷部的背后,不知不觉中在这种安心的温暖中闭上了双眼。   战事结束的比想象中的还要快,但你的却没有因为战事的结束而清闲下来。   相反的,现在的你变得更加忙碌,不停的接受着神社的派遣和召请。就连好不容易才有的闲暇时间,你都用来待在书库翻阅各种资料和记载。   日渐单薄的身体和变得消瘦起来的脸颊让本丸的刀剑们都异常的担心。更别说是身为你近侍的长谷部。   终于有一次,长谷部忍不住拦住准备独自前往书房的你。   主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我帮不到主君吗?   怎么会?只是……一些小事罢了。   你躲闪着长谷部的眼神,敷衍的解释。   主君!请看着我回答!   长谷部少见的怒气让你下意识的听话。愣愣的抬头,连掩饰自己的情绪都没来得及做。   看着你像是快要哭出来一样的表情,长谷部突然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失态。可尽管如此,他还是没有放弃自己的疑问。   不行了啊……已经,没有办法和长谷部在一起了啊。   微弱的声音像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一样,你看着长谷部认真又担心的面庞,心里原本筑好的高墙轰然坍塌。   眼泪不听话的流了出来,你抓着长谷部胸前的衣服哭了起来。   战争结束之后,你的力量不知不觉中开始衰弱。   发现了这一点的神社开始寻觅下一任审神者来代替你,这段时间内,你不停的寻找着重新恢复力量的方法,同时也一次次的向神社申诉,得到的却总是无情的驳回。   听着你的解释,长谷部的心渐渐沉了下去。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有人来强迫主君离开自己。即便自己是拥有无限寿命的付丧神,他也一直以为会陪伴在主君身边,直到最后,甚至是看着主君天年降至的一日。   无论如何,他都没有想过……   主君……   长谷部紧紧抱住怀中哭泣的你,低声说。   只要是主君的命令,无论什么我都为你完成。只要主君说,不愿意离开我,我就算是拼上性命,也会带主君离开这里,和主君一起离开,好不好?   在他怀中抽噎的你闻言一愣。   你不明白吗?没有力量的话,就没有办法为你修复伤口,治愈创伤……那样下去,长谷部会碎的吧!   长谷部捧着你的脸,为你擦去泪水,苦笑一声说。   我明白啊,但是放着这样的主君离开,去接受其他人来成为我的主君,我怎么办得到?   所以,命令我吧主君,只要你说,想和我在一起不愿意分开。那无论哪里,我都会陪主君走下去的。   刚被擦干的脸颊再一次被泪水打湿,你猛地搂紧了长谷部的脖子,吻上那双自己无比熟悉的唇。   逃吧。   长谷部,一起逃走吧。   逃到没有想要我们分离的人存在的地方去吧。   是,我的主君。   *************************   【拉灯部分】   ****************************   离开本丸不知道多久了,你跟着长谷部躲避着神社的追捕,逃窜于一个又一个城镇。最后,在一个偏僻的小村庄中,以一对流亡夫妻的身份安定了下来。   深夜,熟睡的你突然醒了过来。原本应该陪在你身边的长谷部不见了踪影。   就在你打算起身出去寻找长谷部的时候,他回来了。   带着淡淡的铁锈的气息,冰冷的让人心碎。   又来了吗?   长谷部点点头,褪去外衣做到你的身边,像是寻求着慰藉一样,在黑暗中寻找的你的唇,汲取些微的温暖。   对不起,长谷部。   你毫不由于的张开怀抱将他拥入怀中,任由他亲吻抚摸。   没关系的,主君的吩咐我都会完成。那些来犯的追军,已经全部被我消灭了。   长谷部吻着你的脖颈,想到刚才被自己斩断在刀下的其他刀剑。   只要和主君在一起,无论怎样的任务我都会完成的。   即便,是斩杀同类。? ☆、23-不语 ?  主君在想什么呢?   光忠不厌其烦的为你换下手边又一次凉下来的茶水。   这个季节,庭院中的樱花已经开败。静静的不知看向何方的你倚着廊柱,对一旁光忠的问题毫无反应。   过了许久,直到光忠为你换上的热茶再一次冰凉,日头也渐渐偏了西。   光忠有倾慕的人吗?你突然问道。身边陪着你静坐的光忠听到后一愣。   主君是问?   倾慕的人,恋人,爱人,之类的吧。你这样说着,酸涩的眼睛眨了眨,斜睨着在一旁正襟危坐的光忠。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凄凉。   光忠不语,他的心中有着答案,却知道如果说出来,也许会失去的更多。于是只对你微微摇头,以表否认。   是吗?   你不做深问,只是将目光收了回来,用回忆着什么的语气说,自己曾经有一个这样的人。一直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直到……你被强行带到了这个世界,然后被告知,再也回不去了。   光忠啊,你说,为什么会是我来到这个世界?   为什么,非要是我呢?为什么?光忠你和那个人那么像,却……   说着,你缓缓起身,脱下肩上光忠为你披上的御寒的披肩,落寞的离开。   看着你离去的背影,光忠熟练的开始收拾你留下的东西。御寒的披肩,一遍一遍被温热的茶具,分毫未动的糕点。一个下午,你滴水未进。   大半年的相处,光忠面对着这样一直处于消极状态的你,从一开始的焦急担心,到如今的习以为常。   你那总是排斥和拒绝这个世界的一切的态度让许多刀剑都不喜欢接近你。   选择光忠成为你的近侍刀,不过是因为他那有些婆妈的个性,和曾经在你身边的那个人极为相似吧?   所以你才少有的没有拒绝的光忠的陪伴和提议。   只是,终究不是那个人。   你熄灭了屋内的油灯,沉沉睡去。门外,光忠端着清淡的宵夜,正欲敲门的手僵住半空。   不知道失望了多少次的你泄愤似的将手中的古书摔在地上。   本丸的藏书室记录了历代以来所有的和审神者,刀剑,付丧神相关的术法和符咒记录。而你却没有找到任何一份你想要的。   长久以来的一无所获,让你心中积蓄着难以抑制的怒火。正准备离开藏书室想一个人静一静,却在出门的时候遇到了端着午餐的光忠。   主君,今天的午餐还要再书房用吗?   不用的,没胃口。你敷衍了事的回答后,便想离开。   谁料光忠却挡在的你的面前。   主君,你昨天下午就没有吃饭,今天的早餐也只是吃了两口就全部剩下,如果再不吃点东西,恐怕……   还没等光忠的话说完,你抬起头冷冷的看着他说,不过是一把刀剑,凭什么来管你。   你不需要他们的关心和善意,你宁可他们对你冷眼相对而不是温柔相待。你觉得如果自己接受了他们的善意,就和背叛了自己曾经的世界一样,会越陷越深,甚至是忘记那个人。   主君!光忠皱着眉头再一次阻拦,却被你一把推开。   看着洒落了一地的食物,你心中一怯。强忍着不去看光忠的表情,头也不回的从他身边快速的跑开。   烛台切?你在这……哎?主君发脾气了吗?真是,我们的主君还真是位难相处的公主殿下啊,。不,没准公主殿下的脾气都没有这位主君难缠呢。   一旁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小狐丸看着一地的惨状,也是不由的叹了口气。陪着光忠一起收拾这一地残局。   大概是因为,主君还是个孩子吧。   光忠突然这么说了一句。端着残破的碗碟在小狐丸疑惑的目光中离开。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此时的光忠,和平时不太一样。   自那之后的光忠似乎不再像以前一样,会时不时的找你搭话。只会静静的看着你,或者待在你的身边。除非是必要时刻,其他时候几乎不说话。不再强求着你吃饭,不再催促你离开书房去睡觉。   这明明是你原本最希望不过的状态,却让你莫名的有了种不安。在那一只金色的眸子背后,你总觉得有什么奇怪暗流在涌动。   没有放弃寻找关于如何回归的文献的你,终于在书房中找到了关于时空链接的只言片语。颤抖着捧着这份在你看来来之不易的卷宗,你猛地起身打算带回自己的房间慢慢读。   却在起身的一瞬间,眼前一黑。长久以来的饮食不协调和作息不规律终于在这一刻爆发。   晕眩的感觉让你无法寻找到自己的重心,扶着书架的手无意识的猛抓,却是带着书架一起倒了下去。   预料之中的疼痛没有传来,书柜倒下闷响中,却是一声痛苦的闷哼。   一阵温热的气息扑在你的脸上,让晕眩的你恢复了少许的意识。   那一只金色的眼眸强忍着背后的剧痛,牢牢的看着你。恍惚之间,你以为自己在他眼中看到一只压抑的野兽。   清醒过来的你感觉到一阵反胃,你知道,这是长时间没有好好进食的缘故。你习惯性的想叫出光忠的名字,却发现自己身边此时空无一人。   疲惫的起身想为自己倒了杯茶水,又发现自己似乎并不知道,热水在哪。你这才意识到,自己日常的大大小小的琐碎,都是光忠在为你打理。   而那个总是陪在你身边的光忠,为你挡下了倾倒的书柜。   昏迷前的那声闷哼在你脑中宛如炸雷。   去看看他吧,你对自己说着。换上外出的衣物,你走出房门。   在光忠的房门外,你遇到了才从里面出来的鹤丸。下意识的想躲开,鹤丸却先开口叫住了你,那习惯于玩笑的笑容中带着几分冷意。   哟,主君,来探望光忠吗?他这次可是伤的不轻哦?   听到鹤丸这么说,你下意识的攥紧了自己的袖子,露出一丝不安。   看到你的表情,鹤丸像是没有了开玩笑的心思。   我开玩笑的,光忠已经醒来了。   只不过主君,很久之前就想和你说了。虽然我们只是刀剑,但是……也是有心的啊。请你,不要这么冷漠的对待我们。   鹤丸的话无疑是对你往日行径的埋怨。   然而,你却也是无法否认。自己的冷漠和自私。但是,你只是想回家而已啊。   带着混乱的心绪,你推开光忠的房门走了进去。   屋内的光忠确实已经起身,在你进去的时候他正在更换常服,见到你进门后他停下了自己的动作。   主君?光忠看到你露出一个奇怪的笑容。我正想去找主君,没想到主君会自己过来啊。   你带着些许的紧张没有去看他,只是站在门口,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支支吾吾的说自己有点担心他的伤。   怎么会有事呢?我们这样的刀剑,就算是受了伤,也无所谓啊?光忠带着许些笑意说着,奇怪的语调让你觉得有点怪异。   光忠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你身前,一手突然抵在你耳后的门板上,一手捏着你的下巴抬起你的脸。   主君不是一直都这么认为吗?只是刀剑而已不需要付出多余的感情。   你连忙否认,而他似乎一点都听不进去。   我一直都觉得主君是个别扭的孩子而已,没想到现在还会说谎了吗?真是坏孩子啊主君?   让我猜猜?主君选择我成为近侍刀,允许我接近主君,是为什么呢?他凑近你的耳畔,低沉的声音里带着戏谑,难道是因为我和主君想着的那个人很像吗?   听到这里,你反驳的话语突然停了下来。   果然,这才是主君的目的啊。光忠自嘲的笑了一声,那金黄的独眼中暗色更甚。是哪里像呢?脸?声音?气味?还是性格?   够了!你怒斥一声,想推开他离开这种奇怪的氛围,却被他一把拉钳住了双周,拖拽进屋内的床褥边,甩在了上面。   真正够了的是主君才对吧!?主君以为我们只是没有心的工具吗!   光忠突然拔高的声音吓得你一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按住了双手压在被褥中。   事到如今我说什么主君都不会听见去吧?以为主君找到了离开的方法?那如果我告诉主君,那些主君一直寻找的文献被我毁了,主君该怎么办呢?   你惊讶的瞪着光忠,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你心想着这一定是光忠信口胡说来吓你的,却从他的眼中看不出一丝虚假。   从心中迸发的愤怒让你挣扎起来。……………………强制的镇压让你动弹不得。   主君如果是把我当做代替品的话,为什么不一直当下去?明明就仅仅允许了我接近主君,现在却摆出一幅不需要我的样子。主君真是残忍。   之前温柔对待主君的我和那个人很像吗?那这样对待主君的我,是不是就和他没有一点相似之处了?   说着   ……拉灯……   胃部强烈的不适和那伴随着疼痛的快感让你处于一种混乱之中。像是无法承受如此复杂的感受,你又一次沉入了意识的深处,黑暗仿佛是你最后的归处。   你在一阵饥饿中醒来过来,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清香,让你更觉的胃里的不适。   睁开眼,你发现自己穿着简单的里衣,并非昏迷前的□□。   光忠在你枕边轻轻的吹凉着一碗粥,那阵清香正是来源于此。昨夜那狂躁暴怒的光忠像是你的错觉一样,此时的他仍旧和从前一样有着你熟悉的温柔气息。   见你醒来,光忠放下手中的粥碗,伸手扶起浑身酸痛的你。你本想躲开他的动作,却他被牢牢的搂住了腰身,动弹不得。   这一瞬间,他眼中的暗流让你下意识的颤抖起来。也让你意识到昨夜的光忠,并不是你的错觉。顿时,他端着的这碗粥在你眼中变成了□□。   你本想拒绝光忠的喂食,却没想到他端起碗,自己喝下一口后按着你的后脑强硬的吻住你,在吻中将自己口中的粥米强迫着你吞咽了下去。一次一次,直到粥见了底,他才停止了自己的喂食。   而被强迫着喝下了粥的你,忽然觉得浑身瘫软了起来,并非来自神经的困意,而是身体上单纯的无力。   在你惊讶的目光里,光忠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主君到底只是人类呢,而人类的药物对我们刀剑来说没有用啊。说着,他抚摸着你的脸,轻轻吻了一下。   主君还是先乖乖休息比较好,否则我可不一定做点什么让主君的更加疲惫的事情。而且,今天我还有重要的事情呢。   主君不是最喜欢待在书库吗?我这就去清空它,为主君准备一间新的屋子如何?那间书库又宽阔,隔音又好。主君以后住在那里,一定会喜欢的吧?不会有主君厌恶的刀剑接近,当然……除了负责主君生活的我之外。   呐,主君,会喜欢吗?? ☆、24-蝶兰 ?  你还是无法习惯这个世界的生活。   为了活下去,你必须握紧武器。不仅仅是为了自保,更多则是为了斩杀敌人。这双曾经细嫩白皙的手不知不觉中变得粗糙,也变得更加有力。   因为你深深的明白,在这样的世界里,如果自己不强大起来,即便有众多刀侍保护你,也很容易因为各种状况而陷入困境。   从一开始因为沾染了鲜血而一夜一夜的在梦魇中挣扎,到如今一脸淡然的洗去鲜血进入安眠。你都不得不感叹自己强大的适应力。   你变得日益强悍,在身边俊美的刀剑们的指导下,你的刀术也越发熟练。你成功的摆脱了过去那副柔弱的模样,尽管外貌仍然是个青春少女,而那阅遍战场的双眼已经得到了升华。   他对你说,你这一双眼睛是成长中权者的眼睛。他看过太多遍,永远都忘不了、看不错的。   他的名字叫做宗三左文字,那把闻名的‘夺取天下之刀’,拥有了身体后却有着蝴蝶一般的身姿。   宗三并不是你队里的主力,因为实战经验少的关系,你几乎从不带他上战场。并非因为担心他受伤,只是你对于战力分析做出自认为做好的选择。   他常常在在你踏马出征时送上一句武运昌盛。亦或者在你凯旋而归换上轻便的常服后,为你准备一份樱色的糕点。   主君想得到天下吗?   他常常这么问你。你觉得好笑,自己的目的并不是夺取什么成为什么。而是完成使命,得到回去的资格。   有比天下更重要的东西存在啊。   你总是这样回答宗三,然后像是回到了初来这个世界时的模样,和宗三说着自己的世界,自己的家人,自己的朋友,甚至是自己的恋人。   也许是因为宗三很少见过你浴血的战姿,也许是你很少见过宗三沾血的模样。你觉得在他面前,你可以暂时放下在这个世界中被培养出来的冷漠和血腥。   那些樱色的糕点,那一声声武运昌隆。   你开玩笑似的说,如果是为了宗三这样的刀的话,那发了疯一样想得到天下也许是可以理解的。   主君说笑了。   宗三那总是带着魅惑气息的嗓音难得有些紧张。   你难得露出轻松的笑容,手边的樱色的糕点上不知何时落下一只蝴蝶。那缓缓扇动的翅膀,那翅膀上的惑人的纹路让你失神。   宗三就像这蝴蝶一样啊,让人想将你困在自己手中,只有自己才能欣赏。   你伸手驱走嗜甜的蝴蝶,拈起一块花型的糕点送入口中,错过了宗三那要为你的话而失神的模样。   意外来的很突然。   出征途中,不知为何,你的马匹突然狂躁了起来。从未遇到这样状况的你被甩下马背,即使及时的按照曾经刀剑们教过的方式保护自己的身体,却也感到了腿上剧烈的疼痛。   出征的小队因为这一变故而马上打道回府。   被刀剑们小心翼翼的护在胸前的你强忍着疼痛保持着清醒,却偏偏在回程的路上遇到了埋伏。   激烈的厮杀后,你们逃回了本丸。出征六人,归来六人。虽然都受了些不轻不重的伤,却是没有折损任何一员。   接受着紧急治疗的你自嘲的笑,抬眼看到了匆匆赶来的宗三。   宗三看着你受伤的双腿,在刹那的震惊之后,表情渐渐凝重了起来。   从未看过宗三这个表情的你心口一跳,解释说只是马惊了而已。   他听着你的解释,表情却不见好转,那双浅色的眼睛转到了一旁的被驯服的战马。   眼前一刀青光,带着飞溅的温热。   轰隆一声,你的战马倒在了地上,头颅滚掉在一旁。   宗三手那鲜少出鞘的利刃此时已经沾满了鲜血。你眼中蝴蝶一般美丽的身影此刻沾满了血腥。   终于,你忍不住双腿的疼痛和眼前的血腥,晕了过去。   沉入黑暗前,你似乎感觉到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抚摸着你的脸颊,力道轻柔的就像是一个蝶吻。   因为双腿的伤,你不再被刀剑们允许出战。那曾经为你量身打造的战甲已然蒙尘,而你用惯的那柄轻刃也被宗三没收。   每一天,你都在宗三的陪伴下。他陪着你进餐,扶着你散步,陪着你巡视锻刀所迎接新的同伴,探望受伤的刀剑。   你发现,本丸日益兴盛起来,从曾经的庭院之距,渐渐扩大增建。所有的刀剑被管理的井井有条,甚至经常对收到来自附近城镇和村民的贡品。   即使是最后之战的敌人,在越发强大的刀剑面前也变得脆弱不堪。胜利来得比你想象的快。   在宗三的陪伴下看着出征部队带回的捷报,你毫不掩饰的表现出自己的欣喜。   这样会很快就收到神官们准许你回家的消息了吧?   你这样问着宗三。   宗三笑着,和往常一样,帮你换上美丽的衣饰,绾出最高贵的发簪,描出艳丽的妆容。然后带你走出内屋,带着你来到一处美丽的楼阁。   喜欢吗?主君?   你惊讶的看着眼前不知何时出现在本丸中楼阁,说不出话来。飞檐跳珠,红瓦玉砌,无一不是你家乡的风格。正是你曾经对宗三描述的那样。   宗三带着你走进阁楼,目及之处尽是丝锦绸缎,纱帐帷幔,数不清的奇珍异宝,看不尽的精巧物件,一排排整齐的华丽衣饰,一簇簇盛开的兰芝香草。   主君应该腿困了吧,稍作歇息如何?   宗三搀扶着你坐上柔软的矮榻。而阁楼的门,不知何时已经关闭。   主君曾说,总有东西会比得到天下更为重要,我不太懂。但是我知道,得到天下,就会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你对宗三的话感到奇怪,正想开口问,却被他的手指轻轻按住了唇。   主君又说,为了我这样的刀,也许会发了疯的想得到天下。   我很开心啊,曾经任何一位主人都是为了得到天下而执着于我。没想到,主君会说出为了得到我,而去夺取天下这样的话呢。   但是主君是个女子啊,兰花一样的女子。高洁,清雅,坚强……又那么脆弱。   告白?你心里一惊,正想着怎么拒绝,却发现不知怎的,躺在了软榻上,而宗三也覆了上来。居高临下的审视着你,双手一遍一遍描摹着你的眉眼。   我大概明白了啊,想夺取天下的心情,想将心爱之物困于手掌的心情。   你抬手拨开宗三的手,想坐起身。却被宗三牢牢的压制,你从不知他纤细的手腕居然蕴含着如此的力道。   你严肃的告诉宗三,总有一天接到了神官的传唤,你会回到自己的家乡。这样认真的话语却被宗三的笑声打断,   主君,你知道吗?我从曾经的主人身上学到的,可不仅仅是雅艺啊,更多的是霸道之路的手腕和抉择,还有……手段吧?   不祥的预感蒙上你的心。   神官啊,在这个世界已经不存在了啊。   已经被我下令,全部斩杀,我效仿曾经的某位主人的做法呢。   主君啊,我取得了天下啊。   主君啊,我为你取得了天下啊。   主君啊,看着我,为你取得了天下的我,主君是不是该奖励我呢?   那原本抚摸着你的唇的手指缓缓用力,侵入你的唇,捉住了你的舌。然后那残忍的宣告了你的绝路的薄唇,贴近。   带着湿意的手指滑出,顺着你的下颌溜进你层层叠叠的衣领中。   主君啊,我为你穿上这身衣饰的时候,一直想着自己亲手脱下会是怎样一番情趣呢。   束腰被扯开,手腕不知何时被矮塌上的纱帐束缚,重叠的裖袖、小衣、里衣、亵衣……一层层的被剥开,却不脱尽,摇摇欲坠的挂在手臂,将露未露。   主君啊,我为你绾发时,一直想着自己亲手扯散会是怎样一种诱惑。   精致的发簪被拆散,黑色的长发散落在你暴露在空气中的胴体之上。白与黑的协奏,刺激而诱人。   主君啊,这里,这里,这里……我一次次想着,会在我的手中,以怎样姿态呈现出美丽啊。   随着宗三的话语,胸口的梅红被逗弄的挺立,敏感的腰腹被抚摸的颤抖,而那私密的花园也在他的亵玩中隐隐有了几分春意。   身体好像不在是你的,空气中弥漫的香味让你的意识徘徊在半梦半醒的灰色地带。   宗三褪去自己的衣物,精瘦的身躯贴上了你逐渐发热的躯体。颤抖着,却还渴望着更多。你觉得自己继续什么来拯救你逐渐沦丧的理智。   主君这是,在期待我吗?   宗三带着笑意,手指搅弄出的水声让你羞愧。急切的呼吸却暴露了身体中渴和难耐的秘密。   那滚烫的事物顺着宗三的诱导抵在了那已然湿漉之处,下一刻将你完全占有。那没有一丝停顿的冲击和顶弄让你的除了□□之外,别无他法。   主君啊,就留在这里吧?留着这个我为你夺取的天下,留在我的手中,成为只属于我的花朵。   你听到他这样在你耳边低语,却不知该如何思考话中的含义。此时的你在他的诱导中几乎变成了欲兽,只知道遵从着欲望,顺应着他为你带来的快感和绝顶的体验。   阁楼中幽幽盛开的兰花静静的看着这一切,不知何处飞来的蝴蝶缓缓落于其上。   蝴蝶扇动着美丽的翅膀,将磷粉染在了那雪白的花瓣上。   久久。   不肯离去。   ? ☆、初心之始【愚人节彩蛋】 ?  你战战兢兢的躲在屋内。   衣服换好梳妆整齐,但是你就是不愿意出门。   房间内的黄历上写着——   四月一日   农历二月十三   宜:嫁娶,造车器,采纳,订盟,祭祀,祈福,安机械,移徒,开市,入宅,立劵,破土,安葬   忌:纳畜,理发,合寿木   用的来说真是个良辰吉日,但是那个大大的【四月一日】对你来说,简直就是跟【诸事不顺】和【不宜出行】一个意思。   为什么?   因为昨天你一个嘴贱,在鹤丸面前提起了这个原本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的节日!   其实说出口的一瞬间你就后悔了。但是在鹤丸的追问和其他刀剑们求知欲爆表的pikapika的眼神中。   你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当晚,除了愚人节你甚至还给他们普及了圣诞节,万圣节,情人节这些他们从未听说过的节日。至于春节,清明节,端午节之类种种,刀剑们则表示多有耳闻,兴趣缺缺的样子。   反正,其他刀剑你不知道,但是至少鹤丸绝对不会那么安分!   反正!今天绝对不出门就算饿死都…   主君醒来了吗?早饭已经准备好了。一期一振恭敬的说。   你觉得一期一振今天状态和平时有点不一样,虽说他平时也十分守礼但是今天明显有些生硬了。这让你心中警铃大作。   一期君,鹤丸不在外面吧?骗我的话我让你和你的弟弟们扫半年的马厩哦。   而门外的一期一振则是再三表示鹤丸真的不在。   思索再三,你有了些松动,心想一期一振的个性应该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事情才对。而且说实话,你确实也饿了。   叹了口气,你还是上前拉开了房门。   抱歉啊一期君,今天的早餐是……   主君,我的眼睛掉出来了,你能帮我…   你说到一般的话此时硬生生的变成了一声凄惨的尖叫!眼前的人半脸腐烂眼珠子挂在眼眶外摇摇欲坠,更可怕的是,他居然是用一期一振的声音在说话!   你惨叫着一把推开他疯狂的跑出了主屋。   真的那么吓人吗?   一期一振拿下脸上的道具自言自语。   好像有点明白鹤丸的兴趣了啊。   至此,你毫不知情的开启了一期一振新世界的大门。   跑出主屋的你不知怎么,在慌乱间来到了本丸的庭院。气喘嘘嘘的你觉得一阵口渴,饥饿的感觉更甚。心想着喝点水再考虑早饭的你,一眼就瞅见了庭院中,樱花树下的那口井。   匆匆来到井边,你用略带生疏的动作打水。好不容易打出了小半桶水,你突然听到背后有什么响动。   你要红外套吗吗?   一瞬间,你想起了那个关于红衣服的怪谈。无论回答要还是不要,都会被鬼割去头颅或者剥掉皮肤的怪谈。   你要红外套吗?送给你哦?   这一次的声音更细嫰些,却更加吓人。而且你似乎感觉到声音离你越来越近。   就这么想着,一只手拍上了你的肩膀,余光中你看到这只手有这鲜红的指甲。   手中的水桶掉回了井中。   再一次,你的惨叫惊飞了樱花树上栖息的鸟儿。   再一次,你甩开那只手疯狂跑开。   樱花树下的清光和抱着一袭大红色和服的次郎一脸无辜得表情。   这和鹤丸说的不一样啊?不是说穿红色的衣服主君会开心吗?   樱花树上抱着小狐狸的鸣狐白了树下的两人一眼。用腹语吐槽那两人,不把人吓哭都不错了怎么可能高兴的起来。   而本体只是淡淡的说了句,笨蛋。   至于说的是谁,谁心里有数。   这一次的逃跑并不顺利,无论跑到哪里你都会看到莫名奇妙东西!   端着盘子一边呵呵呵笑着一边说着我好恨啊的奇怪幽灵(三日月)!   头上绑着蜡烛一边钉小人一边诅咒的奇怪巫师(石切丸)!   突然从拐角冒出黑漆漆一坨的奇怪生物(狮子王)!   猛的对自己张开血盆大口的凶兽(小狐丸)!   高不过自己却能飞快的到处窜跳的天狗(今剑&莹丸)!   ……………   天啊本丸什么时候被这么多奇怪的东西占领了啊!你四处逃窜流着泪到处躲藏。   唉?主君?你怎么在这里?   终于,你听到了正常的声音!松下一口气的你猛的回头,那入眼的一片白让你已经禁不起一丝刺激的神经崩断了。   鬼啊!!!!!!!!!   在山姥切国広无辜的目光中,你终于被吓晕。   躲在暗处的众人不禁感叹,想不到山姥切才是深藏不露的那一个,什么变装都没有,就可以把主君吓到晕过去!   无辜的山姥切今天又躺枪了呢。   不知过了多久,你猛的醒了过了。诈尸一样的直坐起身,才发现这是自己的屋子。   你冷静的想着先前发生的事情。到处埋伏的鬼怪,莫名其妙的红衣服,你心里似乎有了些底。   再反复想想那些所谓的鬼怪,大概是在鹤丸的撺掇下,一起变装吓唬你的才对。   真是的,等下找到鹤丸一定要他扫一年的马厩!!   你怒气冲冲的出了门向厨房走去,本想询问光忠有没有见到鹤丸,却发现,厨房一个人都没有。   奇怪,光忠出门了吗?可是今天没有安排出征啊?难道是出去采买了?   带着一肚子疑问你来到了演练场。这个时间,安定他们应该会在这里吧?   而空无一人的演练场让你傻了眼。匆匆跑去会客厅,依旧没人。   顿时,你的心中冒出了不详的预感。从你出来房间这么久,你一个人都没有遇到过,未免太奇怪了?   想到这。你不禁心急了起来。你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寻找,却不见任何人。   整个本丸空荡荡的,似乎就只剩下了你一个!   不会吧?一定是他们在吓唬你故意躲起来吧?   不甘心的你再一次找遍了本丸,呼唤着一个又一个熟悉的名字。却没有任何人回应。   太阳渐渐偏西,精疲力尽的你瘫坐在走廊中,几乎失神。   大家……真的全都不见了呢……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积蓄的泪水终于决堤。压抑的呜咽渐渐不受控制,孤独和寂寞肆虐着你的神经,让你几乎哭喊出声。   嘛,我也觉得差不多可以了吧?是吧兼桑?   啊啊啊啊啊可恶啊滚蛋!我忍不住了!!!主君你别哭了都是鹤丸那个家伙啊!!   突然,和泉守兼定的声音从你的头顶传来。绯色的和服和黑色的长发此时在你眼中出奇的美丽。   我也放弃啦!主君还是笑着比较好!这次是我们太过分了哈咔咔咔咔!   吾等左文字一派放弃了。   赞同。   一期哥哥我们不要吓唬主君了好不好?   我们老人家就不要再凑这个热闹了,对吧?石切丸君?   哈哈哈,难得变成狐身,也没有给主君留个好印象呢。   越来越多的声音响起来,一个个身影从屋顶跳下来,围在了你的身边。   包括鹤丸。   你呆呆的看着鹤丸走到你身前蹲下,用他白色袖角为你擦去满脸的泪水。   呐主君,被骗到了吗?愚人节快乐哦。   其实鹤丸是想让主君开心才提议大家这么做的。长谷部解释,因为之前主君提起那些奇怪的节日时,看上去很开心的样子。所以,想让一直为我们担心的主君过个快乐的节日。   听着他们的解释,你心中原本还有的怒意和委屈倾刻间荡然无存。   他们只是想让你开心一点,轻松一点啊?怎么能责怪他们呢?你这样想。   主君!五虎退怯怯的说,我和光忠大人还有大家还为你准备了情人节的…巧克力!   说着,光忠不知什么时候端出了一碗……盖着黑色不明物质的白米饭。   看着你不解的表情,光忠解释。   因为没有在市场找到你所说的巧克力。所以根据你的形容,做出来了【深褐色略带涩味的甜品】。他在红豆沙里掺了少许的抹茶。但是他觉得光吃甜品会对身体不好。   所以,配了一碗白饭。   一碗,加了抹茶和红豆沙的白饭。   WTF?!   心中如同龙卷风过境的你,接过光忠手中的自制【巧克力】。尽管心中咆哮不止,却仍然感受到了来自刀剑们深深地关爱。   你含着泪,笑着说这是你收到过最好的巧克力,过过最特别的万圣节和圣诞节,也是最开心的愚人节。   天色已暗,难得的花季和朗月,歌仙建议你们今晚一边赏月,一边在庭院中聚餐。在一片赞同中,大家收拾好了所有东西。   丰富的晚宴再配上每人一碗的【巧克力】,惬意非常。   虽说在刀剑们在好奇下尝过了所谓【巧克力】之后,都向你投来怜悯的眼神。   长谷部更是泪流满面的说,原来主君以前过的那么辛苦节日都必须吃这种难吃的事物光忠以后伙食绝对不能让主君受半点委屈balalalalala……   本丸的景色其实还是很美的啊。   鹤丸端着酒盏,看着月亮忽然感叹。   你点点头,看着眼前的【巧克力】,还有一旁欢乐的景象,心中一暖。不觉中,眼睛又湿了。   拿起筷子,尝了一口之后,你突然说到。   呐,鹤丸,我现在说的话都是真的哦。我真的真的很庆幸遇见了你们。和你们一起生活,非常开心。今天你们准备的一切,谢谢你们。还有……   鹤丸看着你等待着下文。   明天开始,鹤丸,扫一年的马厩。 ☆﹀╮========================================================= ╲╱= 小说TXT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书本网】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版权归原文作者! =============================================================═ ☆〆